,她主動邁步走上前,對着下人說道:“你來得正好!小墨他剛剛跟他的翔叔叔分别,心情很難過,你帶他去跟小郡主他們一起玩耍。
”
下人微愣了下,一時之間把口中要說的話給堵在了喉頭。
雲溪湊身在兒子臉頰上輕啐了一口,用極小的聲音,在兒子耳邊道:“小墨,你見着六王爺,替娘親轉達一句話:雲家安,則南熙安。
記住,隻能親口對六王爺說,其他人誰也不能說。
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牢記。
”
雲小墨好奇地皺了皺小眉頭,随即點頭,道:“小墨知道了。
”
下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讓雲溪再次打斷:“你帶他去王府,記得,千萬不要出差錯,倘若我兒子少了一根毫毛,我必定滅了你們王府!”
最後一句,她故意說得大聲,吓得下人什麼話也不敢再說了。
待王府的下人領着小墨離開,雲溪也徑自回了将軍府,身後的幾條尾巴尾随了一路後,便各自回去通報他們的主子去了。
沒過多久,太子府和靖王府同時得到了消息,探子将當時的場景描繪得分毫不差,南宮玺和南宮翼兩人聽完之後,便沒有了其他的顧慮,開始将注意力繼續轉往别處。
從午時三刻開始,整個沁陽城便風起雲湧,各方的勢力蠢蠢欲動。
雲溪就待在了家中,跟雲家的其他人一道等待着沁陽城今日的風雲變幻。
她将小墨留在了六王爺府,倒是放心了不少,六王爺長年默默無聞,相信隻要南宮玺和南宮翼不起疑心,便不會有人動王府分毫,所以小墨是安全的。
倒是雲府這邊,怕是各方勢力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成了一處險地。
“報——城中出現了大量的士兵,正在清掃街道,城防的官兵也全部換防了。
”
“報——宮門禁嚴了,現在除了持有太子殿下腰牌的人,誰也不允許出入。
”
“報——宮内傳出了打鬥的聲音,還有火光從宮殿的上方遠遠地飄出來……”
“……”
一條條的消息,都在昭示着一個事實,南宮玺終于動手了。
“靖王爺呢?”
“聽說靖王爺被太子殿下的人抓走了。
”
“抓走了?這怎麼可能?”雲逸不敢置信,靖王爺明知道太子要反了,怎麼可能乖乖地待在府邸裡,等着太子的人來,将他輕易抓走呢?莫非這裡面另有文章?
“靖王爺被抓之時,可有發生激烈的打鬥?”雲溪問道。
“沒有,據說靖王爺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就這麼乖乖束手就擒了。
”
雲溪勾唇冷笑,不管南宮翼究竟玩的是什麼花樣,總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赢家究竟是誰,現在還未可知。
這時候,風護法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尊主,司徒家的那幫狗崽子,居然趁機包圍了雲府。
我們的人,現在正跟他們交手……”
“這幫狗賊,居然趁火打劫!”雲清聽到司徒家的名号,不由地憤然。
龍千絕修長的指尖敲打着桌面,慵懶的神色道:“他們那麼想找死,那就好好地送送他們。
”
“等等!”雲溪忽然想到了什麼,喊住風護法道,“先留着他們,慢慢跟他們耗,讓南宮玺知道我們雲家受困了,他才能放開手腳去大幹一場,我們可别縛住了他的手腳,讓他幹得不痛快。
”
她的臉上是陰恻恻的冷笑,看得風護法背後一陣發涼,這打法未免難度太高了,慢慢耗,那該怎麼打啊?
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是尊主『fūrēn』,而尊主從來都不會反駁『fūrēn』的命令呢?
他應和了聲,便領命退出了大堂。
皇宮中,捷報連連,讓南宮玺的心愈加雀躍了,想不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不但順利控制了沁陽城的城防,就連他的弟弟南宮翼也被他的人給活捉了,還有雲家,在司徒家的包圍下,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什麼動靜。
他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攻破這最後一道宮門,在這道宮門的後邊,他的父皇和他的親衛軍就跟他隔門相望着。
“來人,給我殺進去!誰第一個殺進宮門,本太子給他封侯拜相!”
士兵們經他這麼一鼓動,一個個頓時熱血沸騰,撕聲高喊着殺向了宮門。
宮門内,南宮勝氣得渾身發抖,口中大喊着:“逆子!你居然敢弑父奪位,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來人啊!給朕殺了這個逆子!門外的人都給朕聽着,誰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朕給他封侯拜相!”
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就要沖出去撕拼。
身旁的侍衛攔住了他,勸道:“皇上您不能出去,現在整個皇宮都已經被太子殿下掌控了起來,您還是安心地待在這裡,等着宮外的人來勤王救駕吧。
”
“勤王救駕?”南宮勝的臉色很是複雜,口中反複低喃着,勤王救駕?他現在能希冀誰來勤王救駕呢?靖王,還是雲家?抑或是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