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牢房,我甯可一頭撞死在這裡,看到時候你如何向我爹爹和長輩們交待!”
深吸了幾口氣,祥長老冷瞥了母女倆一眼,好不容易忍下了心中的怒氣,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玉蟾。
他的手有些抖動,那是他剛剛從孟家在傲天國的聚寶堂分堂拍下的寶物,還沒來得及吸納其中的玄氣,現在就這麼拿出來,他心中窩着一口氣,難以發洩。
現下他隻能期望小祖宗不識貨,覺得玉蟾醜陋,不想要了。
雲小墨本就一直盯着他瞧,現下看到他從懷裡掏出的玉蟾,眼睛忽地亮起,那不是他曾經在南翼國的聚寶堂裡見過的玉蟾嗎?原來的那一隻已被他吸納完玄氣,後來又用兵器砍了它,徹底碎裂,想不到今日又見到一隻玉蟾,他頓時蠢蠢欲動。
心中雖是非常觊觎,他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皺皺小鼻子道:“那是什麼?長得好醜!”
祥長老正憋着一口悶氣難消,心痛肉痛中,忽聽得他如此說,面色頓時好轉了些:“沒什麼,隻不過是一隻蟾蜍罷了。
”
雲小墨嘟着嘴,朝他招了招手,又道:“你拿近些,我看不清楚。
”
祥長老猶豫了下,心想着他手中的玉蟾在外形上跟二『fūrēn』給的寶物根本沒法比,天才兒子腹黑娘親6小祖宗孩子心性,料想一定會嫌棄,于是向前邁出幾步,伸手将玉蟾遞向了他。
“長得真醜!”雲小墨又嫌棄地嘀咕了聲,一邊接過玉蟾細細地研究。
祥長老聞言,懸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
“算了,雖然長得醜,但總算是玉做的,那我就勉強收下了,謝謝老人家。
”雲小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是非常不客氣地将玉蟾藏入了儲物戒指當中。
祥長老微張着嘴,遞出的一隻手還未來得及收回,整個人開始在風中淩亂。
他說什麼?勉強收下?
他到底知不知道玉蟾的價值?單單隻是一隻玉蟾就夠他将他們司徒家的人贖個來回幾遍,他若不是心疼他的玉蟾,又何苦在這裡跟他耗着?直接把銀子給他,将人贖回不就完了?
現在倒好,玉蟾就這麼被他給吞沒了,人到底放不放還是個未知數。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他兩眼放着紅光,一副要将雲小墨生吃活吞的可怕表情。
“無知……小兒!”
雲小墨跳下太師椅,藏身躲在了獨孤謀的身後,拍拍小胸脯,隻探出一顆小小的頭顱:“老人家,你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可怕!”
“你……”祥長老滿臉憋紅,身子抖得像篩子。
雲護法心中狂笑,他也認出了玉蟾,自然知道它的價值所在。
小少主收了人家的玉蟾,還一臉不情不願的勉強相,人家當然得氣得吐血。
他現在也怕祥長老會突然發飙,跟小少主拼命,于是上前幾步,攔在了小少主的跟前,同獨孤謀兩人同時面對祥長老的發難。
“祥長老,你一再地侮辱我家小少主,未免太有**份!若非我家小少主性情溫和仁善,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你早已沒有機會在此出言不遜!”
“老夫堂堂司徒家的太上長老,難道還怕你們不成?”祥長老袍袖揮舞,袖風鼓動,一張陰沉的臉上蓦地爆發出一道寒光,猙獰而淩厲。
『jīhū』是同一時間,雲護法和獨孤謀都出手了,更為強勁的罡風撲将而去,獨孤謀更是利劍出鞘,閃爍着寒芒的利劍直襲祥長老的咽喉。
“哼!結界!”祥長老冷哼一聲,身影敏捷而動,向後連連退卻,手中的利劍也跟着出鞘。
祥長老畢竟是司徒家太上長老級的人物,功夫深不可測,他一邊退卻,一邊以玄氣結界,以最佳的防守姿态,抵擋獨孤謀的長劍刺襲。
他現如今的玄階已至神玄三品,獨孤謀在他眼中不過二十幾歲的小娃,縱使天下第一殺手威名在外,他也不信獨孤謀有能耐可以破了他的結界。
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信心十足,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劃着劍花,防禦的同時,準備随時反攻。
獨孤謀的這一劍出得奇快,無形的劍氣驟然擴展開來,那森寒的劍刃霎時開屏般擴展成數十隻,猶如一把打開的折扇!劍刃觸及了玄氣結界,卻并非如期地停下或反滞,隻聽得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驚響,劍氣帶着橫掃千軍的氣勢,穿透了祥長老的結界,如入無人之境。
一劍之威,乾坤驟變!
方才還凝在祥長老唇邊的那一抹笑頓然刹住,他的臉上逐漸露出驚恐之色。
這驚豔的一劍,足以令他銘記一生!
是他輕視了他的對手。
喀喀喀……
祥長老周身的幾處要穴被長劍刺中,劍尖深入三寸,摩擦着白骨的聲音,清晰可聞,令人毛骨聳立。
“啊——”二『fūrēn』、七小姐的尖叫聲充滿了整個大廳,為此刻的氣氛更添了一層森寒和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