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祥長老悶聲哼叫,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他仰身栽倒在了地面。
那一股強勁的罡風并未止歇,更為淩厲的劍氣伴随着模糊的黑影撲閃而至,祥長老定身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動一下,低頭處,是森森的寒意,長劍的劍芒已抵在了他的咽喉。
他擡眸,對上了無風自動的黑衣、鬥笠,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寒意,口中由衷的贊語,脫口而出:“天下第一殺手,果然名不虛傳!”
獨孤謀的劍殺氣逼人,每出一劍都直指要害,若非他有意手下留情,此時他的性命怕是早已丢失了。
獨孤謀黑色的身影默立不動,仿若一尊雕像,無聲無息。
二『fūrēn』和七小姐抱作一團,早已被獨孤謀的劍氣所震懾,現下又聽到祥長老說出天下第一殺手六字,母女倆更是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獨孤謀會将目标轉移向她們。
然而她們母女倆卻是多慮了,獨孤謀的劍下從來不枉殺人命,殺手有殺手的原則,若無酬勞,他是從不輕易殺人的。
今日若非要保護雲小墨的安危,他才懶得出手對付司徒家的人。
就在獨孤謀出手對付祥長老之時,雲護法半路變招,轉而攻向了跟随祥長老一起前來的另外兩名司徒家子弟。
以雲護法的實力,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在獨孤謀制服祥長老的同時,他也得手了。
雲小墨見危機已經解除,籲了口氣,撇撇嘴,突然意識到擁有強大的實力是多麼得重要。
倘若今日沒有雲叔叔和獨孤叔叔在場,他恐怕真要丢了小命。
他在心中暗暗決定,從今日開始他要好好地練功,再不能偷懶松懈了,否則日後如何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小少主,他們太過無禮,對小少主不敬,小少主想如何處置他們?”雲護法請示道。
“嗯……”雲小墨撓撓頭,還沒有什麼想法。
祥長老吹着胡子,冷哼道:“要殺便殺,老夫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二『fūrēn』看着這場景,不由地急了:“小少主,是他無禮,與我們無關啊!還請小少主明察秋毫,放我們母女倆回去。
”
“你……”祥長老料想不到她為了自己母女倆保命,居然落進下石,置他們的生死于不顧,她比淩天宮的人更為可恨!他臉色鐵青,真想一把掐死她!
“祥長老,你對小少主無禮,那是你咎由自取!家主吩咐你來救我女兒,你卻多多推搪,不肯傾盡全力,你現在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二『fūrēn』又道。
“你……”祥長老氣急,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他今日算是領教了。
二『fūrēn』可不管他是不是氣得吐血,轉首一臉谄媚地迎向雲小墨:“小少主,能否看在奴家獻寶的份上,放了我母女倆?你們扣留着我女兒,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是嗎?”
她的手指一轉,指向了祥長老,道:“他就不同了!他在司徒家族裡邊地位極高,在太上長老裡排行第六,倘若你們扣留他,拿他跟司徒家談判,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的報酬。
真的,奴家不敢妄言,請小少主一定要相信奴家。
”
“噗!”祥長老氣血上湧,這一次是真的被她氣得吐血了,“好,你很好!老夫記下了!”
雲小墨眨眨眼,左右看看二『fūrēn』和祥長老,摸着下巴道:“你說的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二『fūrēn』一聽,頓時心中大喜,又添油加醋道:“小少主聽奴家的肯定沒錯!以祥長老的身價,少說也有兩萬兩,小少主就按兩萬兩跟司徒家要價,絕對能賺得更多!”
這一次,就連另外兩名司徒家弟子也聽不下去了。
“二『fūrēn』,祥長老為了營救七小姐,盡心盡力,你怎可如此落井下石,出賣于他?”
“正是!就算祥長老真的被他們抓了,你們也休想安然離開淩天宮!”
二人被雲護法點了穴道,無法動聽,卻皆是一臉的憤怒。
“你們算什麼東西?不過司徒家的奴才,司徒家養的狗!憑什麼教訓本『fūrēn』?你們以下犯上,本『fūrēn』還沒有治你們的罪呢!”二『fūrēn』一臉的盛氣淩人,好似教訓他們是天經地義之事。
他們不過是司徒家的奴才,就算是為了司徒家去死,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她視他們如草芥、如糞土,他們的性命如何跟她們母女倆尊貴的身份相比?
“二『fūrēn』,莫要欺人太甚!”
“二『fūrēn』,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等若有機會,定會如實禀報家主,看家主究竟是器重屬下等,還是聽信二『fūrēn』?”
“你們——”二『fūrēn』聽他們提及家主,心中莫名一慌,倘若他們真的回去将今日之事轉告她的夫君,她好不容易将大『fūrēn』打壓下去占據的局面就會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