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墨拉着司徒敏敏出了大廳,便往别處遊玩。
大廳門外不遠處,雲清的視線繼續追随着,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大廳内的談話,他全部收入耳中,當聽到小墨要将敏敏留下,他的一顆心『jīhū』要跳出來。
她真的要留下嗎?那他豈不是每日都能見着她?
前方一高一低兩個身影繼續前行,雲清轉動着輪子,徐徐跟上。
“姐姐,我知道你是誰。
”雲小墨人小鬼大,笑得神秘。
司徒敏敏微愣,含笑看着身高及腰、卻可愛非常的小不點,無法不生出喜歡。
“你是我清舅舅喜歡的人!”雲小墨一語中的。
司徒敏敏渾身一震,蹲身扶着他的雙肩,緊張地詢問道:“你、你認識雲清?”
雲小墨甜甜一笑道:“不止認識,他現在就在淩天宮。
”
“你說什麼?”司徒敏敏『jīh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與此同時,雲清也跟着繃緊了心弦,呼吸變得困難,他以為小墨留下她隻是出于偶然,卻不想他人小鬼大,居然還記得。
司徒敏敏一陣激動過後,用力地扶着雲小墨的肩頭,急問道:“他在哪裡?你快帶姐姐去找他。
”
雲小墨彎唇呵呵一笑,頗為得意道:“跟我來!”
目送着兩人漸行漸遠,雲清眉心緊鎖,心中很是猶豫。
他到底該不該見她?這樣的自己,配見她嗎?
雲小墨帶着司徒敏敏尋到雲清的房間,遍尋之下,沒有見到雲清的身影。
司徒敏敏伸手撫摸着垂挂在床頭的一柄長劍,她的心在微微顫抖:“是他,真的是他!他就在這裡!”她不會忘記,他随身攜帶的長劍,正是眼前這一柄。
“清舅舅可能出去練習走路了,我去找他。
”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他,他說過,劍不離身,隻要他的劍在,他便一定會回來的。
”
司徒敏敏淺淺一笑,摘下了長劍,抱在自己胸前,她好似已經感覺到了屬于他的氣息,就在她的周圍環繞。
雲小墨撓了撓頭,見她堅持,便點頭道:“那姐姐你慢慢等,我先走了。
”
司徒敏敏微笑,摸摸他的頭:“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
“我叫雲小墨,姐姐有事盡管找我,我想清舅舅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
“謝謝你,小墨。
”
雲小墨燦爛一笑,帶着小白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房間。
好不容易等到尊主和尊主『fūrēn』起床,雲護法守在門外,覺得有必要在第一時間向尊主彙報今日之事。
雖說小少主将司徒家的二『fūrēn』和太上長老也一齊扣押了,很是解氣,但事關重大,說不好就會挑起司徒家族對淩天宮的全面報複,不得不防。
“臭小子小小年紀就開始藏私房錢,看我不收拾他!”雲溪聽完了雲護法繪聲繪色的描述後,第一個反應,不是怕司徒家會報複,而是想到兒子收了人家那麼多好處,居然不上繳上報,苗頭不對。
雲護法嘴角一抽,『fūrēn』,這不是重點好嗎?
龍千絕不以為然地脫口而出道:“男人嘛,誰沒點私房錢?”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雲溪不善的臉色,像是要對他嚴刑拷問。
他腆着笑臉,連忙改口道:“當然了,最後都是要如數上繳給『fūrēn』的。
”
雲護法滿腔的鄙視,尊主,您就是個妻奴!一輩子也休想翻身了!
雲溪彎唇,這才滿意地一笑,旋即沉思道:“既然司徒家的大小姐自動送上門來,我們豈能輕易放她離開?成就了清哥哥一樁美事,何樂而不為?”
龍千絕輕擁着她,清雅的語氣道:“我聽聞司徒家的家主對大小姐極為珍視,即便是她做出了有辱家門之事,也未曾真的懲罰過她。
倘若我所料不錯,司徒敏敏應當就是司徒家唯一一個能開啟神器的嫡傳血脈之人。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麼司徒家的人絕不會坐視自己的女兒不管,必定會派出更多的高手,前來淩天宮要人。
”
雲護法插話道:“屬下聽說司徒家的這位大小姐很不簡單,她舞技驚人,曾經于兩軍對擂之際,一舞傾城,使得兩國的軍隊止息了幹戈,傳為一時佳話。
”
“一舞止幹戈?”雲溪微挑着眉梢,徐徐道,“那赫連紫钰擁有讀心術,司徒敏敏身上所懷有的特異功能,怕是一種類似于迷心的術法吧。
”
龍千絕颔首道:“極有這個可能!幸而她用迷心之術隻為了平息幹戈,若是用在他處,怕是禍害無窮。
”
雲護法又道:“尊主,那司徒家那邊,我們該如何防範?”
龍千絕清雅地一笑,似已胸有成竹,他低首望向了雲溪:“溪兒以為呢?”
雲溪擡眸,與他對視了一眼,洞悉他心中已有了對策,她彎唇笑道:“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雲護法,你去送信給司徒家家主,隻要他送來二十萬兩,所有的人全部安然無恙歸還。
”
“是,『fūrēn』。
”雲護法道。
雲溪又道:“記住,将祥長老跟其他人分開來關押。
”
“『fūrēn』的意思是……”
雲溪和龍千絕相視一笑,笑得極為神秘,龍千絕魅惑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