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催促着兩人道:“敏敏,還不快領着赫連公子好好遊玩一番?”
“是,赫連公子請。
”
行走在司徒府的花園中,瞧見四下裡無人,雲溪便開口道:“昨晚你沒事吧?”
赫連紫風挺拔的身姿,巍峨如山,冷峻的神色常年不改,聲音卻是不自覺地放柔了幾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
“那就好。
”雲溪淺淺地笑了聲,低首去撫弄園子裡的花木,還别說,司徒府邸的花木頗為珍貴,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品種。
“你真的關心我?”赫連紫風淡淡的目光掃向了雲溪,看着她美麗的側影,雖是換了張臉,那那份神韻仍在,他的心弦蓦地撥動了下。
伸出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掠過跟前的一片山茶花,突然折斷了一支,無聲地遞送到雲溪跟前。
雲溪微愣,木木地自他手裡接過,跟他相識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送花給任何人?她訝異地凝望向他,卻見他偏側了臉,隻是一張俊美無俦的臉頰上有些一抹可疑的暈紅。
雲溪抿嘴輕笑了聲,脫口而出道:“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男人,你若是肯為其他的女子折花相贈,相信一定能俘獲芳心。
”
赫連紫風身影僵了僵,渾身上下忽地攏起了一陣陰郁的氣息,他忽然開口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慈雲觀的後山,多的是盛放的繁花,一年四季,常開不敗。
你若是想要,我将它們全部采來便是……”
這一次,換作雲溪無言了。
難道,他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可是他為何不說?
這一切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其實,并非每一個女孩,都喜歡花的。
”雲溪将手中的山茶花重新插回了枝葉當中,她想要告訴他,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心無處安放的寂寥女子,他們之間即便是回到了從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緣分是注定了的。
她轉身離開了那片花叢。
赫連紫風的雙腳好似灌了鉛,久久地凝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曾挪開,他的視線久久地凝結在那一朵離了群的山茶花上,神思悠悠飄遠。
離花園不遠處,一雙嫉恨的眼睛正緊盯着園子裡的兩人,鮮紅的杜鵑花瓣散落了一地。
“娘,姐姐太可惡了!她嘴裡說對赫連公子不感興趣,可一轉頭,就去勾引赫連公子,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不要臉的人?娘,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七小姐氣呼呼地跑進了二『fūrēn』的房間,一進門就一通發洩。
二『fūrēn』聞言,怒從心來,瞪着圓目道:“敏敏那『yātōu』生得一臉狐媚,我也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讓你順利地嫁入赫連家族。
”
七小姐聞言大喜:“真的?娘,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快說、快說!”
二『fūrēn』屏退了左右,壓低聲音道:“娘今早收到了孟家主的來信,他對敏敏那『yātōu』很是滿意,說願意與我們司徒家族聯姻,他還願意以孟家正『fūrēn』的頭銜相許……”
“什麼?姐姐都已經破了身子,居然還能成為孟家的正『fūrēn』?”七小姐跺跺腳,很是不悅,在她看來,像姐姐那樣一個不幹不淨的人,去當個妾侍都算是擡舉她了。
“是啊,也不知這『yātōu』生來什麼好福氣,居然能得到孟家主如此賞識。
”二『fūrēn』也覺得很是不平,緊接着繼續說道,“今夜孟家主就會光臨司徒府,前來提親,不管是正『fūrēn』也好,妾侍也罷,總之快些将那死『yātōu』嫁出司徒家,那麼赫連家族的正『fūrēn』之位,就非你莫屬!你想想,到底是赫連家族的正『fūrēn』之位來得重要,還是孟家的正『fūrēn』之位來得重要?那孟家最多也就是末流的家族,怎麼跟十大家族當中實力第一的赫連家族相比?”
“娘說的對!隻要趕緊将姐姐嫁出去,那麼赫連公子就會把目光轉投向我的身上了……”七小姐花癡般笑了起來,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幅畫面,絕美無雙的赫連紫風折花相贈,笑如春風拂面,萬物都跟着沉醉了。
二『fūrēn』看着女兒那癡相,忍不住輕啐道:“你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開始神神叨叨了。
”
“娘——”七小姐軟軟地嬌嗔起來,拖着長音,九曲十八彎。
二『fūrēn』捂嘴輕笑了聲,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沉斂了神色道:“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提前有所準備為妙。
”
她朝着女兒招了招手,湊近女兒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母女倆齊齊露出奸險的笑容。
正如二『fūrēn』所言,午時三刻過後,孟賀秋就領了一衆弟子,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