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使勁抹了把汗,一萬兩銀子陪遊一日,真的是很好賺啊,她也想賣了……
再看看會場中央始作俑者的某人,壓根沒有一點兒激起瘋狂場面的愧意和自覺性,他正舉目望着她的方向,彎着唇角,戲谑地笑着,她好似看到了他唇角的末梢,有一道閃亮的銀光噌地一閃而逝。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讓她破費,花銀子競拍。
她的銀子啊,好心疼!
舍不得花出去,怎麼辦?
她托着下巴,細算了一下,按照聚寶堂的規矩,賣主寄賣拍賣品後所得的收入得上繳三成,即便是她花了銀子競拍成功,也得把三成的銀子上繳給聚寶堂,白白給了人家三成的銀子,實在太不劃算了。
可是倘若最後競拍的是别人,那她不但不需要上繳三成的銀子,還可以收取額外的銀子,至于龍千絕本人嘛……
一邊是銀子,一邊是自己的夫君……好難選啊!
雲溪輕輕地搖着頭,一臉糾結的表情。
本還處于得意中的龍千絕,看到她這副又為難又糾結的表情,唇角的笑意頓時收住,抖了抖,心拔涼拔涼的。
她的眼底那金光銀光閃閃發亮,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她不會真的想讓他去陪别的女人遊湖一日吧?
這時候,會場上的喊價已經飙升到了四萬兩銀子,這最高價就是直接從隔壁小姐的房裡傳出來的。
雲溪還在糾結于銀子和夫君的問題,突然間,現場再次爆炸開,女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尤其誇張的就是隔壁的房間。
“好帥啊!我又要暈過去了——”
“小姐,挺住!勝利馬上在望了!”
雲溪渾身一哆嗦,有點被隔壁的主仆倆給雷到,再次舉目望向會場中央,神色微微一愣,随即猛然立起。
“龍千絕……”充滿殺氣的聲音,從她牙齒縫裡溢出。
這家夥居然直接揭了面具,露出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魅惑臉蛋,難怪現場驚起了爆炸式的尖叫聲。
他依舊是斜倚在拍賣桌上,姿态慵懶,但絲毫不減他身上的威嚴和冷傲,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魅惑。
他這不是故意在點火嗎?但凡正常的女子,誰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
“四萬兩一次,還有沒有比四萬兩更高的價?”主持人在會場中央高喊了聲,這才将現場陷入癡迷中的女子們拉回了神,又一輪的喊價聲一浪疊過一浪。
“五萬兩!”
“六萬兩!”
“……”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拍賣價就沖上了九萬兩。
最後一個九萬兩的喊價,依舊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
雲溪探頭瞄向隔壁的房間,總覺得隔壁的主仆倆哪裡不對勁,就算真是花癡到了家,也不用好像從來沒見過男人一樣這麼誇張吧?
“小姐,太好了!沒人跟咱們争了!小姐很快就能有新姑爺了!”
“讨厭!什麼新姑爺,八字還沒一撇呢。
”
“這有什麼?明天就有一撇了,小姐放心,明天一定讓你把新姑爺吃幹抹淨了。
”
“……”
受不了這變态的主仆倆了,雲溪無比淩亂中,頭腦一熱,就沖着下邊喊了價:“我出十萬兩!”
在她喊出這個價的瞬間,她清晰地看到龍千絕的唇角得意地揚起,雲溪心神一凜,頓時悔悟,她終于還是上當了!
她的銀子啊——
雲溪無比地心痛。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等她喊出了價之後,隔壁的人立馬就消停了,寂靜無聲,哪裡還有方才那些變态的言語?
該死的,她現在百分百可以确定,那隔壁的主仆倆,必定就是龍千絕安排下的托兒,專門來引誘她上鈎的。
要不然誰那麼無聊,無端端地花個九萬兩銀子,隻為了搏得美男把臂同遊一日?
底下的其他人更不必說了,雖然她們的确挺想和美男一起把臂出遊的,天才兒子腹黑娘親5隻是這價錢實在太貴了些,承受不起啊。
“十萬兩,一次!”
“十萬兩,兩次!”
“十萬兩,三次!”
“成交!”
“恭喜樓上的這位『fūrēn』,您赢得了與龍公子明日把臂同遊的機會……”
恭喜你個頭!
雲溪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拽在手裡,翻來覆去,看得她無比得心痛。
雖說還能把銀票給收回來,可這一來一回就去了三萬兩。
三萬兩啊,真是太敗家了!
隔壁的房間,窗口房門緊閉。
小姐和丫環紛紛撕下了面具,露出兩張男人的臉,一個略顯粗犷,一個皮膚白皙,長了雙魅人的桃花眼,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淩天宮的風護法和炎護法。
房間内,除了他們二人,還有一人靜靜地坐在一旁看戲,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給尊主當差,真是不容易啊。
”風護法嘴裡抱怨着,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還沉浸在方才的興奮之中。
炎護法鄙視地瞄了一眼丫環着裝的風護法,調侃道:“少來了,我看你剛才演得比誰都起勁!”
風護法妩媚地抛了他一個白眼:“尊主吩咐的事,我從來都沒馬虎過,我這是敬業懂不懂?誰像你啊,隻會在那裡說,‘啊,我要暈了——’。
就這麼來來回回一句詞,一點兒也不敬業,幸虧『fūrēn』沒有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