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否則的話,你保準露餡了。
”
“怎麼可能?我演得這麼好,『fūrēn』怎麼可能察覺得出來?倒是你,喊得這麼大聲,怕别人聽不出你是男人的嗓音嗎?”
“你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有哪家的小姐像你這樣,長得那麼魁梧強壯的?要露餡,也是你先露餡!”
“……”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是吵得沒完沒了了。
冰護法坐在一旁,鄙視的目光依次掃過兩人,低低的聲音道:“兩個白癡!”不再理會他們,她徑直起身,往房間外走去。
風護法和炎護法兩人聽到了她的話,頓時停止了對罵,齊齊追着冰護法奪門而去。
“喂,冰妹妹!你什麼力都沒有出,還這麼罵我們,太說不過去了吧?”
“冰妹妹,你去哪裡?尊主可是說了,待會兒不讓我們再跟着,你就别去打攪尊主和『fūrēn』的好事了,還是跟哥哥們一塊兒去喝酒吧。
”
“喝酒之前,别忘了先把『fūrēn』的銀票要回來!尊主可是再三叮囑了,『fūrēn』的銀票一張都不能少,要不了咱們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知道了!”
冰護法冷着臉,步伐越快越急,恨不得遠遠地甩掉兩人。
跟他們在一塊,她隻覺得很丢人,尤其兩人身上還穿着女人的衣服,不男不女的模樣,跟在她的後邊跑,還一口一個冰妹妹地叫着,她都沒臉見人了。
從聚寶堂出來後,雲溪一路上混混沌沌,還在為一去不複返的三萬兩而哀悼。
與她悲戚的神色迥然相反,龍千絕唇角咧得大大的,心情無比愉悅。
來到大街的盡頭處,雲溪倏地止步,回身,細細地端詳着身後的龍千絕,目光意味深長。
昂藏的挺俊身軀微微一頓,龍千絕也止步望向她,目光閃動,優昙般的笑容自唇角綻放,恰似春風拂柳。
被她盯得時間久了,龍千絕深邃的眸底蕩漾過一絲笑意,伸手輕輕地将她散亂在耳際的發挽到耳後,率先開口:“『fūrēn』花了十萬兩銀子後,是不是對為夫感覺有所不同了?”
餘光處,街尾有人路過,雲溪彎唇一笑,笑得格外暧昧:“的确是不同了。
”
龍千絕繼續挑戰着她的忍耐力,邪邪地笑道:“那『fūrēn』是不是覺得花了十萬兩之後,更應該珍惜為夫了?”
“珍惜,是應該更加珍惜……”雲溪頻頻颔首,笑得唇角有點僵。
待那路人消失在了她的視野範圍内,她唇角僵硬的笑頓時收起,眸底精光一閃,她猛然朝着龍千絕身上撲去。
“還我銀子——”
雲溪兩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身後恰好就是一棵梧桐樹,雲溪推着他,将他抵在了梧桐樹和她之間,那神态像極了餓狼撲食!不對,應該是耍『líumáng』的女『sèláng』!
龍千絕沒有閃躲,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發洩,雙臂圈住了她的纖腰,緊緊地摟住,一連串豪放的大笑中就從他的唇邊自然逸出。
那笑聲幹淨純澈,富有感染力,整條空曠的大街也跟着絢爛起來。
天邊,有一群夜莺聞聲起舞,飛翔至了無邊的夜幕中。
雲溪被他懸空抱在胸前,掐着他脖子的手,壓根就不舍得用力。
看着他清爽明媚的笑容,她什麼怒意都沒有了,對他很是無奈。
遇上他,她這輩子算是栽了。
“可惡!居然還笑得出來!還我銀子來——”雲溪輕捶着他的肩,不由地嬌嗔。
龍千絕抱着她,斜靠在了身後的梧桐樹,微低帶笑的聲音道:“『fūrēn』,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用心在安排我們的蜜月計劃。
”
“這就是你的馊主意?”雲溪故作氣惱地哼着。
“你想啊,我整日待在你的身邊,你都快習慣了,也不怎麼待見我了。
現在你花了銀子買下我,是不是就感覺不同了?十萬兩銀子呢,你是不是應該對我做點什麼,才能把十萬兩銀子連本帶利地賺回來?”某人回答得理直氣壯,而且滿懷期待。
雲溪抿嘴,自上而下俯視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雙頰,眯眼道:“莫非……你想讓我非禮你?”
龍千絕慵懶地挑着眉梢,沒有半點兒愧意,反而供認不諱:“歡迎之至。
”
“龍、千、絕,你可以再無賴一點不?”雲溪有些發暈。
龍千絕斜挑了下眉梢,略作思考道:“或許吧,我想我應該有這個潛力的。
”
“……”雲溪徹底無語了。
捏着他的雙頰,擺正了他的臉,雲溪緊盯着他的眼睛,說道:“好,為了十萬兩銀子,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吃幹抹淨!嗷嗚——”
伴随着某女仰天一聲狼嚎,雨點般的碎吻落在了龍千絕的俊臉上,發出吧唧吧唧的誇張聲音。
大街的盡頭,梧桐樹下,女子咯咯的清笑聲,和男子爽朗清雅的大笑聲,交織成曲。
晚風拂面,心情飛揚。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
在這一片溫馨恬靜中,危險正在悄然臨近。
梧桐樹下,雲溪靠着龍千絕的肩膀,眉眼彎彎,心中被一種幸福感所充實。
原來幸福不需要任何附加的東西,隻須方寸之地,有他和她,心心相印,一切便足夠了。
龍千絕低頭深嗅着她發間的清香,濃濃的墨色在他深邃的眼底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