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怒意。
“我也不喜歡有女人壓在我們頭上,我們是男人,應當有男人的自尊,怎麼能讓一個女人騎在我們脖子上?”第二個隔間的人說道。
“不過我看她一點也不像個女人,你們想啊,有哪個女人懷了孕,還到處打打殺殺的?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小鳥依人、軟聲細語,那才是真正的女人!”第三個隔間的人接話道。
聽到這裡,纖細的身影抖動得更厲害了。
好啊,玉樹臨風,你們四個悶騷男!别看平日裡悶聲不吭、沉默寡言的,背後數落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了不起啊!
說姑『nǎinǎi』我不是女人?你們才不是女人呢!
好,你們等着!
這拎着水桶,鬼鬼祟祟的纖細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假扮成小厮的雲溪。
她從昆侖老者處打聽到玉樹臨風這四人有一同前往澡堂洗澡的習慣,所以趁着夜色一路尾随,經過一番折騰,扮成了小厮的模樣,混了進來。
她拎着水桶,從四個隔間一一經過,一雙快手不動聲色地将四人挂在門闆上的衣裳統統給收了起來。
她陰恻恻地冷笑了聲,徐徐挪步離開。
“喂,小厮,還有熱水嗎?”第一個隔間的人突然出聲,喊住了她。
雲溪壓着嗓子回道:“有的,客官請稍等。
”
将四人的衣裳塞入水桶,雲溪拎着水桶,一路走到澡堂的最後一間。
她邪氣地勾唇一笑,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了一支火褶,擦地一聲響,不動聲色地抛向了澡堂的頂端。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道?”最後一間傳出了疑惑的聲音。
“怪味道?好像是有怪味道呢。
”
“聞起來,像是……像是……”
“着火了!趕緊走!屋頂着火了!快跑!”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麼不見了?”
“我的也不見了!大哥、二哥,你們的呢?”
“我們的也不見了!該死,到底是誰幹的?”
“先别說這麼多了,趕緊出去吧!”
叮叮咣咣的一陣聲音之後,兄弟四人推門而出,從澡堂内跑了出來。
四條白溜溜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中,朦胧的月光成了它們的遮羞布。
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面色都有些難看。
這時候,從前方傳來一個低低的笑聲,驚動了四兄弟。
“喲,你們在玩裸奔嗎?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人家都還沒心理準備呢。
”
那一張石桌上,有一女子懶懶地斜坐在上方,手中揮甩着四人的衣裳,笑得無比邪魅。
玉樹臨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察覺到自己此刻正光溜溜地站在一個女人的跟前時,四人齊齊驚叫了起來,忙不疊地沖回了被火燒着了一半的澡堂内。
剛一跑進去,頭頂上方的瓦礫、橫梁就坍塌了下來,四人又齊齊沖了出來,隻不過這一次,每個人的手裡都多了一樣東西。
太驚險了!
真正是前有狼,後有虎啊!
雲溪強憋着笑,看着四人每人拿一塊門闆,遮住了身子的中間一截,一字排開,齊齊憤怒地瞪着她。
這場面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到底想幹什麼?還不快把我們的衣裳還給我們?”
“你是不是女人?居然偷看男人洗澡?”
“你太卑鄙無恥了!”
“卑鄙!無恥!”
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白紙,雲溪拎在跟前晃了晃:“畫個押!從現在開始直到比武結束,你們四個都歸我管,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不得有任何的異議。
”
“休想!我們跟着你,不過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你想使喚我們,還得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我最讨厭别人的威脅了!你休想得逞!”
“我們是不會幫你去比賽的!”
“我們不從!”
哥兒仨齊刷刷地轉首望向說“我們不從”的老四,給了他一記狠瞪,什麼叫我們不從?怎麼聽着這麼像是在被人給非禮呢?
老四覺悟過來,連忙改口道:“我們不會畫押的!有本事你把我們四人都打敗了,我們才真正服你!”
雲溪輕輕地笑了起來,雲淡風輕,微微勾唇:“你們确定,你們不從?”
四人齊齊點頭,用力地點頭。
“好吧。
”雲溪突然從石桌上跳了下來,吓得四人連退數步,那情景好似有個女『sèláng』要朝他們撲來。
“别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雲溪沖四人無害地眨眨眼,随後将一隻手放到了唇邊,朝着外邊高喊了起來,“來人哪!着火啦!快來救火啊!”
四人沒料到她會來這招,差點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他們好歹也是四位玉樹臨風的高手劍客,怎麼能讓人看到他們勁爆到噴鼻血的玉體呢?
不過,幸好。
這裡是男人專用的澡堂,就算是有人過來,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四人的心稍稍放寬了些。
“哼,你休想威脅我們!這裡可是男人專用的澡堂,除了你之外,四周圍全部都是男人。
我們随便找幾個人弄件衣服穿就成,難道還怕你威脅?”
“你們真的确定,四周圍全部都是男人嗎?”雲溪的話音落下,雙掌有節奏地擊打了三下,霎時間,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