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中,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見。
女人甩甩袖,轉身離去,他的目光如箭,狠狠地刺穿冰層,一下下地射入她的背心,隻可惜沒有絲毫的威力。
一夜好夢。
天明時分,門外傳來了騷動,将雲溪驚醒。
她伸了個懶腰,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是個小賊而已,她小小教訓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側個身,繼續睡。
這時候,門外傳來說話聲。
“師兄,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别急,我馬上讓人去燒熱水。
”
“熱水沒用的,還是去請師父來吧,這冰來得有些奇怪,不像是尋常的冰。
”
……
“誰?到底是誰幹的?”
“晟兒,你别急,師父很快就把你弄出來。
”
……
“墨蓮大人,發生什麼事了?這……這不是小公子嗎?他怎麼會?”
“是雲溪,一定是雲溪幹的!”
“雲中天,還不快去把雲溪找來?”
……
呵,居然是雲族的人?雲族的人又怎樣?難道是雲族的人,就可以随便潛入她的房間?
雲溪懶得理會,看他們能把她怎麼樣。
不多時,房門外有人臨近,敲門聲響起:“溪兒,是我,你醒了嗎?”是雲中天的聲音。
“哥哥,進來吧。
”雲溪答。
雲中天推門而入,看到她還窩在被窩裡,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然低笑起來:“你可真能闖禍,這還沒到雲族呢,就先把宮主最疼愛的小兒子給得罪了。
你居然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他是宮主的小兒子?”雲溪眉梢輕挑,忽然想起好像有聽雲燕珠提起過此人,她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管他呢?是他失禮在先,擅入我的房間,我不過是給他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就算沒有得罪他,宮主也不會多喜歡我一分,我何必學人家去阿谀奉承呢?”
雲中天坐在了床邊,悠悠道:“話雖如此,不過少得罪一人就少一份麻煩。
雲中晟此人脾氣較為古怪,陰晴不定,也很記仇,你今日讓他在衆人面前丢了面子,他日他一定會找機會報複你。
”
“他有膽量,就盡管來,難道我還怕他不成?”雲溪自信地揚眉,雖說不是她故意挑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雲中天無奈地搖頭輕笑。
這時候,房門外有更多的腳步聲臨近,大概是外面的人見她遲遲沒有出來,就親自來逮人了。
“我去擋一陣,你快穿衣起床。
”雲中天邁步走出了房間,将房門關上,攔在了門外。
“雲溪,你快出來給小公子解了冰封術!我知道一定是你幹的!”
“雲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對小公子施展冰封術?你可知道小公子是什麼身份?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嗎?”
“跟她廢什麼話?她敢得罪我師兄,就該她死一千回了。
”
“雲中天,你讓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房門外各種雜亂的聲音糅合在一處,有紅蓮的聲音,有青蓮、黃蓮、藍蓮等人的聲音,還有那兩個小師妹的叫罵聲,整一個成了菜市場。
若非有雲中天在門外攔着,她們估計就真闖進來了。
房間内,雲溪終于跳下床,開始穿戴。
若非怕哥哥為難,她才懶得理會她們。
“雲中天,你再不讓開,就休怪我動手了!”墨蓮大人手下的一名女弟子雲幸幸怒目而視,對着雲中天拔劍相向。
雲中天無視她手中的劍,笑得雲淡風輕:“倘若你有辦法可以解開冰封,你可以盡管殺了我。
”
一句話,将對方堵得死死的。
就連她們的師父墨蓮大人都無法解開的冰封,她怎麼可能能解得開?她若是能解開,也就不必來這裡找人了。
“想要讓雲中晟平安無事,你們最好對溪兒客氣點,我絕不容許有人欺負或是言語羞辱我雲中天的妹妹。
”雲中天淡雅的俊顔上有一抹冷酷一閃而過,那懾人的目光,驚得持劍的雲幸幸腳下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雲中天的大名,雲族『jīhū』鮮有人不知,他的實力,自然也是不宣自明的。
若是真的打鬥起來,她未必能讨得便宜。
正躊躇間,房門打開了。
雲溪從門内邁步而出,懶懶地打着哈欠,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你們急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不定你們的小公子很享受月光靈氣的沐浴,根本不着急從冰裡面出來。
”
“雲溪,這不是開玩笑的!你趕緊去給小公子解開身上的冰封,這麼冷的天,小公子又被冰封了一夜,萬一生病了,宮主怪罪下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紅蓮大人嚴肅地警告她。
“你是在威脅我了?”雲溪的眼睛微眯,泛起冷光。
紅蓮還欲說什麼,被黃蓮大人等人給扯住,黃蓮大人放柔了語調,相勸道:“雲溪,咱們這一路還要與墨蓮大人、小公子他們一道同行,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和小公子之間想必隻是小誤會,沒有必要鬧得這麼僵。
待會兒你替小公子解了身上的冰封,咱們會在小公子跟前多多替你美言,希望能将彼此的誤會解開,之後的一路可以和和睦睦地回到雲族,你看如何?”
雲溪微微勾唇,沒有說話,讓她替雲中晟解開冰封也不難,她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