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向瞄了瞄,道,“五弟,你可記住了,從今天開始得喊我姐了。
”
“呸!我到死都是你五哥!”五公子紅着臉,不服氣道。
“膽小鬼!”六小姐鄙視地睨他一眼。
五公子被她這麼一瞧,體内的熱血被徹底激發出來,與她相互對視:“不就是摸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敢摸,我也敢摸!”
為了不被妹妹瞧扁,五公子豁出去了,挽起衣袖,不顧衆人的阻攔,伸手摸到了同一隻奇獸身上。
衆人再次屏息,看着他的神色變化。
五公子臉上的表情很古怪,看着又是故作鎮定又是擔驚受怕,等過了三個數的時間後,他故作鎮定地将手收了回來,揮舞在空中,向衆人示威,揚長大笑:“怎麼樣?什麼事也沒有!”
衆人搖頭輕笑,隻當是看了一場戲。
現場隻有大小姐夫婦一臉的擔憂之色,他們看着五公子和六小姐二人,又是搖頭,又是憂慮,此後連忙讓人将銅像收起,不準再讓其他人觸碰它。
晚宴很快就結束了,大小姐吩咐由雲中晟護送雲溪前往雲中天的住處,又派遣了數名高手護送五公子和六小姐二人返回各自的府邸,一場晚宴就此進入尾聲。
離開大小姐府邸的路上,雲溪細細地思索着今晚發生的事,今晚的晚宴本來是為她安排的,她已經做好了接受各種狂風暴雨肆虐的準備,誰想除了最開始跟雲中豹有點小小的摩擦之外,一切風平浪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她多心了嗎?
思索間,雲中晟突然開口說道:“你怎麼看那尊九煞?它真有那麼邪乎嗎?”
雲溪眼神一睨,淡淡笑道:“我又沒有摸過它,怎麼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邪乎?如果你想知道它是不是邪乎,不如看看你的五哥和六姐近日裡到底會不會有事。
倘若他們平安度過七天的詛咒,那就說明九煞根本是無稽之談,倘若他們真的在七天之内出了事,那就難說了……”
雲中晟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直言不諱:“你今晚是不是一直在擔心我的哥哥和姐姐們會如何為難你?”
雲溪不語,她的确有這麼想過。
雲中晟低低一笑:“我聽說過有關于你母親的事,不過那都是上一輩人之間的仇隙,究竟孰是孰非,我們根本說不清楚。
我母親是雲族的宮主,高高在上,平日裡少有機會跟我們兄弟姐妹們相聚。
她心底到底是什麼想法,我們根本不清楚。
今晚母親大人交代讓大姐來招呼你,足以說明她目前為止對你是沒有惡意的。
你也見過我大姐了,她是怎樣的性情,你該能體會……”
他點到為止,加快了步伐,越過她,朝前走去。
雲溪微微一愣,愈加糊塗了,他為何要告訴她這些?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再往前面不遠,就是雲中天的住處。
”雲中晟指着前方一座孤立的小院說道。
小院的外圍裝飾很樸素,不見任何的奢華,門前種着兩棵傲松,孤立于周圍高大奢華大樓和宮殿之間,自有一番特殊的格調。
這裡就是哥哥的住處嗎?
雲中晟領頭,來到小院門口,正欲上前叩門,這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一人,遠遠地朝他打招呼:“晟公子!”
雲溪轉頭看去,又見到了那位傳信官。
“晟公子、雲溪姑娘,你們是來找雲中天的吧?你們不必找了,雲中天被宮主下令受罰,關入了思過殿,十天之後才能被放出來。
”
“你說什麼?我哥哥被關起來了?為什麼?”雲溪憤怒。
“雲中天抗命不從,遲遲不歸,還曾經殺了雲族追捕他的數名高手。
宮主若不是念在他往日對雲族的功績和特殊的身份的份上,恐怕懲罰更加嚴厲。
現在隻是關他十天,已經是宮主最大的仁慈了。
”
“思過殿在哪裡?我要見他!”雲溪急道。
“思過殿豈是随便什麼人能進的?”
雲中晟插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放心吧,正如他所說,母親大人隻是關天師兄十日的禁閉思過,的确是最輕的懲罰了。
”
來人點頭,附和着雲中晟道:“小人來的時候,天公子特意讓小人捎來一句話,讓我轉告雲溪姑娘,讓你稍安勿躁,莫要冒險去看他。
十日之後,他會親自來找你,他不在的這些日子,他讓你待在晟公子處,說晟公子值得信任。
”
“他,值得信任?”雲溪很懷疑地瞄了雲中晟一眼,她可沒忘記白日裡是誰将她騙入鴨店的。
雲中晟兩頰可疑地紅了下,知道她這一眼包含的涵義,輕咳道:“天師兄答應了幫我參加萬蓮盛會,作為回報,我會好好照看他妹妹的。
我想天師兄或許一早就料到自己會受罰,所以才事先向我示好,早作準備的。
”
“算了吧,我甯可相信我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你。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我哥哥回來。
”雲溪撥開兩人,徑直朝前方的小院走去。
雲中晟的臉色一僵,冷哼道:“你愛信不信!我還懶得照顧你呢,你好自為之吧。
”
他轉身,就要憤然離去,臨行前,他不忘留下一句話:“給你一句忠告,千萬不要嘗試着去闖思過殿。
别說你人生地不熟,根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