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徹底内傷了。
她最近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哪兒哪兒都不順?
區區一個小『yātōu』,就弄得她下不來台,太可氣了!
偏偏那『yātōu』還長得如此清純,教人分辨不出她究竟是真的乖巧純潔,還是有意在戲弄她。
“阿鯉,好女孩和壞女孩的分别,其實很簡單。
好女孩懂得自愛、懂得進退,而壞女孩呢,做作虛僞、癡心妄想。
做人呢,就該自知之明,強求來的幸福,是不會長遠的,到最後隻能是自取其辱!”雲溪毫不吝啬地發揮她毒舌的功夫,直覺地,她不喜歡白雪梅,從第一次在天龍學院初見,她就不喜歡了,這一次若非兄長礙于同門之誼将她留了下來,她才不願意帶着這麼一個累贅,讓她待在卧龍居,和她的孩子們相處。
瞟了一眼臉色漸變中的白雪梅,雲溪繼續道:“别人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還故作不知,繼續虛僞做作、癡心妄想,簡直令人倒胃口!我哥哥如果娶了這種女人做我嫂子,那才是我們家家門不幸呢!”
此刻看到她向兄長敬酒,那一身的做作勁兒,着實令她看不順眼,不吐不快。
她沒有直接點名,卻也跟直接點名沒什麼分别了。
白雪梅氣得臉色煞白,兩隻拳頭攥得死緊,她不過就是想得到天師兄的關注,得到他的親睐,難道她錯了嗎?
你門憑什麼評論我,憑什麼阻止我?
眼睛裡浮起了水汽,白雪梅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眼巴巴地看向雲中天:“天師兄……”
雲中天的眉毛幾不可見地輕蹙了下,不待他說話,阿鯉輕眨着眼,佩服地看向雲溪:“雲姐姐說話,好精辟哦!這位姐姐,你覺得呢?”轉首,沖着白雪梅淺笑,她清純的容顔,宛若荷尖上的一點嫩芽,勃勃的生機綻放。
白雪梅張嘴,“呵呵”兩聲幹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終于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臉色很難看地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客房休息了。
”
白雪梅的離去,沒有給衆賓客帶來任何的不适,喝酒的繼續喝酒,敬酒的繼續敬酒,盡享此刻歡聚的時光。
席後,雲溪一家四口聚集到了卧龍居的一個房間,小月牙被安置在了床上,其餘三人立在她的對首,三人對一人,開始談判。
“老祖宗!我喊你一聲老祖宗,表示我還對你存在着一份敬意。
你占了我女兒的身體,這行為的确讓人很惱火,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也隻能暫時接受了。
但是,你不能長久地占着我女兒的身體,她的年紀還那麼小,無法承受你如此重的陰氣,萬一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我們該如何是好?所以,請你趕緊告訴我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徹底離開我女兒的身體?”
雲溪祈求的眼神看着她,鄭重的口吻道。
“還我的妹妹!”小墨擰着小眉頭,看着眼前的人,帶着幾分怒氣。
龍千絕沒有開口,卻用他深沉的氣勢包裹着整個房間,讓整個房間都充斥着壓抑的味道。
小月牙盤着短小的嫩腿,閉目打坐在床上,聽到母子倆的說話聲,她慢慢睜開了眼:“此事說容易容易,說難也難。
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願意附身到你們女兒的身體,我也是做過母親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脅,是何種心情。
你們放心,你們的孩子身上擁有極強盛的正氣,還有神之印記的護佑,我的魂魄的陰氣傷及不到她。
等我完成了我的心願,自然就會離開她的身體。
”
雲溪皺眉,忽然覺得她的話語有些怪異:“你說完成了你的心願,你就會離開小月牙的身體,那你離開之後會去哪裡?”
小月牙可愛精緻的小臉蛋上扯出了一抹不該屬于她這個年紀的苦笑,幾分苦澀、幾分幸酸:“離開了,自然也就消失了……我現在就隻剩下一個殘缺的魂魄,除此之外,我别無所有。
”
她的落寞,讓雲溪心裡不好受,難道讓她離開小月牙,就意味着她必須要死嗎?
“紫妖當初被鎮壓在古戰場遺迹,半人半妖,後來附身到了赫連大哥的身上,等他服下了一顆誅仙丹之後,他就恢複成了正常的人形。
如果給你一顆誅仙丹,你是否也能跟他一樣,恢複正常的人形呢?”雲溪問道。
為了能讓她盡快離開小月牙的身體,又能保住她的性命,雲溪決定将極為珍貴的誅仙丹貢獻出來。
小月牙的眼睛明顯閃亮了下,不過很快的,又黯淡了下去,她搖頭道:“沒用的!我的情況與北辰不同,他當年是因為急于求成,修煉了邪功,讓自己變得不人不妖,所以才會變成那副模樣。
而我,則是被徹底打成了隻剩下一個魂魄,就算有誅仙丹這等可以起死回生的靈藥,也無法幫到我。
你将誅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