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被他重重地扔上了大床,後腦還順便在床柱上撞了個包,無奈發不出聲,她隻能在心底咒罵。一隻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摸索,好不容易才尋到她腰間的腰帶系結處,她懷疑他是不是有意如此,好在她身上多吃會兒豆腐。
身上的衣裳被一層層剝落,她無力可施,隻能任人宰割,想不到他如此卑鄙,竟然想對她施暴。凝望着他熟悉的面孔,明明和澤野幾無差别,可為何性情相差如此之大?
“你現在在想什麼?恨我嗎?”他濕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頰上,俯首親吻她的耳垂,動作輕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厚男子氣息,将她團團包圍,她并不讨厭他的碰觸,隻是不喜歡以這種方式,在她無法動彈,無法掌控一切的狀态下。
韓靈凝望着他,他眼中的深情并沒有因為眼疾而遮掩,反而诠釋得更加真實。他一寸寸地吻着她的耳垂,自下而上,輕輕點點,惹得她身軀發顫,喉間輕吟出聲,不是自然的聲音,而是帶着壓抑的輕吟。
那輕吟聲,似一根導火線,楚墨的眸子變得更黯,傾身開始掠奪她的發鬓、眉心、美眸,一路向下,覆上她柔軟飽滿的雙唇。他愈發沉溺其中,一寸寸地逼近,吻得更深、更沉。
“公主,你沒事吧?”門外傳來龍之翼擔憂的喚聲,打斷了暧昧的氣息。 韓靈的眸子轉向房門外,不停地眨動,可惜隔着一扇門,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無法言語,她心裡有些焦急,雖然不讨厭這樣的感覺,可是她還是想逃離。
“抱歉,你不能進去。”寒翼的話語聲緊接着響起,他是一直守候在門外的,一步也不曾離開。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他的主子,尤其是在青樓這樣龍蛇混雜之處,他更加不敢疏忽。沒有主子的允許,他絕不會放任何人進房。
正在韓靈無計可施之際,身上的人忽然出了聲,持着她所陌生的口吻:“靈兒,你真美,朕對你真是愛不釋手。”她詫異地擡眸,對上他戲谑的神情,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的聲調上揚,仿佛生怕外邊的人聽不到。她使勁地瞪他,奈何根本沒有效果,人家本就看不到。
一抹詭異的笑容自身上人的唇邊泛起,他開始上下動作,震得床榻搖擺聲陣陣。床榻在某人的刻意安排下,制造出暧昧地咯吱聲響,連韓靈本人聽着都忍不住心猿意馬。更可惡的是,身上的人還繼續用着他極為暧昧的聲音不時地叫喊着。
“靈兒,你真棒,朕好舒服!”
韓靈咬牙切齒地瞪着身前噙着一抹邪笑、裝腔作勢的男人,他竟然這麼卑鄙無恥,還叫得那麼放浪形骸,這下子,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有種! 她總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這個多變的男人,時而冷漠,時而邪惡,她一定是流年不利,才會惹上他。
外邊的腳步聲走遠,寒翼在外邊有意高聲相送:“龍公子慢走!”
韓靈聽着外邊的腳步聲越趨越遠,看來龍之翼是真的認定她跟某男有染了,怎麼辦呢?剛點了他做她的驸馬,一轉眼又被撞到她跟别的男人有染,他一定不會再答應填充那個名額了吧?
楚墨忽然解開了她的穴道,唇邊泛着一絲得逞的笑意,他的目的達到,即使她真的想跟人成親,恐怕也不會那麼順利。
“卑鄙無恥!”韓靈破口大罵。
楚墨臉上的笑意孑然而止,盛怒的神情逐漸籠上他的面容,他再次點了她身上的穴道。似受了刺激一般,這次他的動作不再溫柔,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掃過她的身體,在她還未有準備之時,他狠狠地貫穿了她的身體。
韓靈皺眉悶哼,這個瘋子,怎麼這麼粗魯?
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楚墨身子明顯一僵,臉上的愠怒再次升起。他解了韓靈身上的穴道,冷聲質問道:“你說,他是不是你第一個男人?”
身下的疼痛還沒适應過來,聽他如此突兀的問話,韓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指的是那回事,不悅地反問道:“那你說,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楚墨抿了幾下唇瓣,面色有些怪異,許久,他悶悶地說道:“你是第一個。” 韓靈根本不信,斥道:“哼,拿這種胡話來騙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楚墨很是惱怒,他是一國之君,想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在這種事上,他何必跟她編造謊言?
“朕騙你做什麼?天底下知道朕有夜盲症的人,不超過三個,朕會愚蠢到讓别人發現朕的弱點嗎?”是的,他從來不讓人靠近他,更何況是他的女人。越是身邊的人,越容易發現他的破綻,他不會将自己置于險地。
韓靈眨巴着眼睛,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他的話,也确實有道理。不知為何,聽到這番話,她心中反而升起一股竊喜:“這麼說,你後宮那麼多佳麗,你都沒有寵幸過?”
楚墨面上微窘,總覺得在此時此刻談論這個話題很是不應景,沒好氣地沖她低吼:“你說呢?朕從來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