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個男攻,你說若是把這兩人放在一塊兒,到底哪個更強悍些?”她一邊說,一邊抿嘴竊笑,腦子裡一陣胡思亂想。
楚墨不解道:“女攻、男攻?那是什麼?”
韓靈撓頭想了想,說道:“呃,就是在上頭的那個。
”
楚墨更加迷糊了:“上頭?哪個上頭?”
韓靈有些急了,怎麼就跟他解釋不清呢?不由地提高了聲調道:“哎呀,你笨死了!就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在上頭的那個。
”
她這話一出口,前後的十餘人都聽見了,齊齊回頭望向兩人,帶着詫異和鄙夷之色。
“真是不要臉,兩個男人竟然行這等事,還敢大聲說。
”
“想不到這兩人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卻有斷袖之癖,真是可惜可歎。
”
“……”
韓靈十分郁悶,他們兩個說悄悄話,關他們什麼事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裝,她朝着議論的人群瞪了回去,喝道:“看什麼看?兩個男人就不能對攻?”
楚墨在旁撲哧笑出了聲,此等私密之事虧她說得出口。
前後的議論聲比方才更大,各人對着她指指點點,一臉鄙夷和嫌棄,仿佛她污了他們的眼一般。
韓靈頓時惱了,叉腰怒罵道:“還要不要排隊?不排隊就到後面去。
”
這下楚墨笑得更歡了,忍不住伸手将她攬入懷裡,他在腦海中想象她此時可能的蠻橫模樣,一定有趣得緊。
想着,他笑得愈加開懷,隻恨為何沒有早幾年認識她。
他這一舉動,更是掀起又一番議論的熱潮,先前隻是言語上的争論也就罷了,如今卻付諸于行動,這如何能讓圍觀者們保持心境平靜?
許是這邊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前排的僧侶們的注意,幾名僧衆朝着這邊走了來,前來協調。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不知有何事相争?”
韓靈擡頭望向說話的老和尚,不由地愣住,這不就是國師嗎?怎麼國師親自前來跟她交涉?而且……為何他的額頭上有一塊烏青?
她眨巴了下眼睛,忽然想到了那聲慘叫,這烏青極有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得來的。
想到此,她撲哧笑出了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她又忙輕咳幾聲保持肅靜。
一旁的和尚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方丈大師。
”
韓靈頓時愣住,吃驚不小:“你是方丈大師?那國師……”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定是搞了烏龍,接收到對方疑惑的目光,她忙甩甩手,幹笑道:“沒事,沒事。
見過方丈大師。
”
方丈大師笑得慈眉善目,旁邊的和尚小聲在他耳邊提醒了句,方丈大師微詫,再次重新打量了韓靈一番,雙手合十道:“原來是貴客臨門,老衲失迎怠慢,還請見諒。
”
想必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韓靈擺擺手道:“不礙事。
”
又指了指方丈的額頭,小聲問道:“方丈大師的額頭是怎麼傷的?”
方丈大師的臉上露出窘困之色,但高僧就是高僧,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恢複了正常,一言以蔽之道:“不小心撞傷了,并無大礙。
”
韓靈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本來是想捉弄國師的,卻不想連累了他,真切地關懷道:“方丈大師該好生休養才是,千萬不可太過操勞。
”
方丈大師滿目的感激之色,點頭道:“多謝施主關心,施主二位請随老衲來,老衲為二位引見國師。
”
“那有勞了。
”有他的引見也好,免得他們還要繼續排隊。
她轉身拉起楚墨的手,跟着方丈往大殿的裡邊走去,直把其他還在繼續排隊的人給羨慕得眼紅。
在大殿的左側有一道小門,此門通往佛堂的内殿。
在佛堂的内殿設有一道簾帳,将内殿隔成兩半,在燭火的掩映下,帳内人影攢動,看不真切,隻看到有兩個身影投射在簾帳上。
人影經過投射失去了原來的形狀,因而分辨不出裡面人的高矮胖瘦。
韓靈好奇地盯着那道簾子,很想看一看國師究竟是何等模樣。
身後的楚墨似感覺到了她的分心,捏了捏她的手,韓靈回頭,看到他局促不安的神情,于是挨近他跟他小聲嘀咕,描述内殿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