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如風哪裡料到她會下口咬他,疼得大叫出聲。
韓靈手指圈畫着他肩頭的兩排齒印,霸道地宣布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記号。
倘若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聽到沒有?”
疼過之後,韓如風心中反而竊喜,低眸看着自己肩頭的齒印,認真點頭道:“靈兒,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
韓靈滿意地微笑:“很好,把衣服穿上。
”
韓如風卻不滿足于此,扯着她的衣袖,低吟道:“靈兒,我想要……”
韓靈斜眼睨他,她心裡的火還未消,哪裡有心情理會他,敷衍他道:“等你嫁過來再說。
”
國師府的大門前,韓靈被門外的守衛攔下,前去通報的侍衛回來後,給了她個拒客的回複。
“回禀公主,國師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請改日再來。
”
“身體抱恙?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他到底什麼意思,跟本宮擺譜嗎?”韓靈心中不悅,認定國師是在有意為難她,要不然怎麼會好端端地就身體抱恙?她不顧守衛的阻攔,硬闖進府,看到有侍衛先她一步前去通禀,她正好跟着他尋路而去。
看着那侍衛進了一間房,她也緊跟着而入。
門内忽然走出一名中年男子,家仆的打扮,但又明顯比家仆高了一等,他攔阻了韓靈道:“公主,您不能進去。
”
韓靈撣開他的手,故意揚聲道:“國師身體抱恙,怎麼不讓禦醫來瞧瞧?莫不是沒病裝病,故意給本宮顔色?”她相信裡面的人一定能聽到她的聲音,從而給她個反應。
許管家上前,替主人回答道:“禦醫已經來過了,給開了方子。
國師的身體向來不好,這次舟馬勞頓又累着了,還請公主見諒。
”
韓靈覺着他很是礙眼,推開了他,繞過他的身往裡走:“難道國師是啞巴,非讓你來傳話不成?”
許管家臉色稍變,很是為難,對方畢竟是公主,他不好得罪,忙跟着進屋,希望她不要打擾到主人才好。
屋子内的大床上,白紗帳垂下,迎風飄飛,白紗的後邊有個人影卧躺在裡邊,身影隐隐綽綽,看不甚清晰。
整個房間裡充斥着淡淡的藥香,莫非他真的病了?韓靈心中疑惑,上前說道:“國師,昨天我有事沒去迎接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可是今天為難我,不肯見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身為國師,就身系守護一國的重責,你怎麼能因為個人私怨而攜私報複?”
白紗後一片靜默,沒有回答。
她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你也别怪我說話刻薄,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
我做錯了,我自會道歉,那你呢,你現在是不是該好好跟我談談有關考驗的事?有什麼難題,你盡管出,我接着就是。
”
白紗後的身影終于坐了起來,一隻纖長的手伸出紗帳外,朝許管家方向招了招手,許管家會意,立即從桌上端起一個沙盤送進了紗帳内。
許久,隻看到裡面的人在沙盤上擺弄,似在書寫。
韓靈有些不耐煩,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正欲開口催促,就見裡面的人再次将沙盤遞出。
許管家接過,直接送到了韓靈跟前。
韓靈定睛一看,見上面寫着一行字:“第一關:入軍營,赢得龍大将軍的肯定。
”
韓靈頓時傻了眼,第一關就給她出了個大難題,她可沒忘了前日剛把人家龍大将軍臭罵了一頓,現在去軍營,豈不是自投羅網?而且還要獲得他的認可,這簡直比登山都難。
她遲疑道:“這個……就是你出的題?能不能改一個?我剛把龍大将軍得罪了,他怎麼可能肯定我?”
那隻手再次伸向帳外,搖晃了下。
許管家會意,連忙解說道:“國師說,不能改。
”
那隻手繼續舞動,比劃着手勢,許管家則在一旁解釋:“而且限時十日,逾期,就算沒有通過考驗。
”
韓靈很是訝異,難道國師真的病得那麼重,連說句話都成問題?反正他都已經出了題,她接下就是。
雖然難,但龍大将軍是韓國的肱骨大臣,她若要穩坐皇位,也的确需要他的支持,她決定應下,當是給自己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