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您考慮啊!換一輛馬車去藥堂,統共不過半個時辰的事兒,您還是移步吧!”
李未央看了一眼趙月,趙月道:“小姐,您不用擔心,奴婢在呢!”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那童子看在眼裡,冷笑在心裡,面上卻微笑更甚:“小姐,請吧。
”
李未央到了盧府後門,馬車已經換過一駕,卻是一輛極為樸素的油篷小車,馬車夫向她看了一眼,卻見到李未央穿着一身孔雀翎披風,風帽擋下來遮住了容貌,根本看不清長相,不過這也并不奇怪,豪門大戶的小姐出門,自然是很低調的,他忙跳下來打了個千:“給小姐請安。
我家主子命小的送小姐去,請您上車。
”李未央低頭恩了一聲,踩着車夫準備好的凳子上了車。
車夫還在張望,趙月呵斥道:“還不低頭,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車夫吓了一跳,再不敢去窺探李未央的容貌,馬鞭一揚,馬車便向前駛去。
那車熟門熟路地穿街過巷,白芷從車裡看出去見路不是去市集的,不由地高聲問道:“怎麼從這走?”
那車夫笑呵呵地回道:“我家主子的藥堂就是這個方向,小姐不必着急,一會兒就到了。
”
白芷回看了李未央一眼,李未央悄悄向她做了個手勢,白芷明白地點頭。
趙月則一路都專心地留下記号,一直沒有開口說半句話。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車才緩緩停下,白芷掀起簾子跳下來,然後扶着李未央下車,隻見眼前根本不是藥堂,卻是到了一處僻靜的四合院,周圍樹木森森,将其半掩其中。
“這是藥堂嗎?你眼睛瞎了帶錯路不成?!”白芷斥責道。
車夫陪笑道:“奴才隻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
白芷怒容滿面:“這院子倒是很清靜。
隻是你家主子有什麼話不能說,非得避人耳目巴巴地跑到這來!”
車夫并沒回答,隻是行禮告退了。
李未央淡淡道:“算了,進去看看再說吧。
”三人剛到了門口,白芷和趙月的脖子便被人架了長劍,一切都發生在猝不及防之間,甚至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
李未央冷冷笑道:“不知是哪位要請我來,這種方法又是誰家的待客之道?”
那數名憑空出現的護衛都默不作聲,隻有為首的人冷冷道:“李小姐,請你進屋吧,我家主子有話要說。
”
李未央面無表情,眼睛卻向着趙月眨了眨,趙月急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李未央便冷哼了一聲,仿佛無奈的樣子,不得已一般地走上階梯,推門進了主屋,由于背光,整間屋子裡暗沉沉的見不清景緻,再往右看,那帷幔忽然一動,李未央向後退了一步,卻看見一個錦衣公子站在了跟前。
“原來是你——”李未央揚起冷笑,“什麼時候蔣家四公子也做出這種勾當來了。
”
蔣南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英俊,隻是如今這張臉上,挂着的卻是嘲諷的笑容:“李未央,我早與你說過了,你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原本還設想了無數的法子将李未央騙過來,因為他聽說她生性多疑,隻恐她會帶很多人來,所以特意安排了二十名身手一流的護衛,可是現在看來,他太高看她了,居然就這麼相信了盧公。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盧公救過她弟弟的性命,一般人是不會輕易懷疑救命恩人的吧,蔣南得意地想着。
所謂誘敵,便是要用最意想不到的人和法子。
聽見他說出這種話,李未央的臉上卻見不到多少驚訝,相反,她施施然坐了下來,甚至取過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霧氣缭繞中她的神情看來有一絲嘲諷,道:“四公子,你冒充盧大夫強行擄我過來,是活膩了麼?!莫非你不知道強行擄走官家千金,按例當斬麼?還是你以為蔣家有特權,可以免受處罰?”
蔣南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想不破呢?如今可不是我強行帶走你,而是你自己乖乖上門的。
這怎麼說來着,是自投羅網。
”
李未央擡眼看他:“哦?自投羅網?”有淡淡的冷嘲蔽住了她澄澈而清郁的眼,可惜對方卻沒有看出來,她慢慢道,“那麼,不知四公子請我過來做客,是什麼意思?”
蔣南冷笑一聲,道:“自然是見見我未來的妾了!”
李未央一怔,倒是有三分驚訝,上上下下看了蔣南幾眼,道:“四公子莫不是失心瘋了吧?我為什麼要見你的妾?”
蔣南大笑出聲,笑聲中無比的放肆:“你就是我未來的妾啊!難不成你以為跑到這裡來跟我厮混一天之後,還能名正言順被賜婚給我做正妻嗎?”
李未央瞠目結舌地看着他,道:“難不成,你把我騙來,真是要壞我的名節嗎?”
蔣南的笑容帶了一絲冷冽:“我總不能是請你來作客的吧。
”劫持貴族千金一旦公開審判可是死罪,但是他敢肯定,若是他劫持了李未央,李家隻能啞忍,并且将李未央嫁給他做妾,因為李未央再強悍再嚣張,仍舊是一個女子,她絕不可能犧牲自己的名節的,若是她被他強行擄走的事情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