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正是女賓席,少女們哪裡見過這樣熱辣而且直白的目光,一下子都紅了臉,紛紛避開了他的目光。
李元衡感到十分的無趣,卻在此時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少女,她看起來和别人都是那麼的不同。
李元衡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了不少的姑娘傾慕他,可是那些女子縱然都是用羊乳來包養皮膚,卻沒有一個生得如同她一樣,那皮膚白得就好象羊脂一般,那雙眼睛竟然仿佛天上的寒星,帶着淡淡的冷芒。
李元衡看到那眼神,不由自主便想起了他在草原上看到的獵豹,冷幽幽的,閃着一種若有若無的神秘和陰暗的氣息,這和那些嬌弱的小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一時之間迷惑了,大曆朝的少女們不都是風一吹就倒的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少女?光是看她的面容,他便知道她的心腸也一定同樣堅硬。
她是誰呢?李元衡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曾經有人送到他手裡的畫像,立刻把兩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哦,原來是她!他的心中,馬上湧起了一陣竊喜!
李未央察覺到對方看過來的眼神,不由皺起眉頭。
這樣直接而沒有禮貌,這已經不是風俗習慣的問題,而是對方的眼神仿佛自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這樣的眼神,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李敏德第一個注意到了李元衡的表情,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望着對方。
“四皇子千裡迢迢來到我大曆,自然應當熱情接待,來人,賜座。
”皇帝微笑着揮了揮手,道。
李元衡落座後,周圍的人都對他十分感興趣,紛紛詢問起這位四皇子的事情。
孫沿君畢竟出身将門,對這位漠北四皇子頗有耳聞,悄悄對李未央道:“這個四皇子從小母親早喪,他自己跟着外祖長大,精通騎射,擅長治兵,同時也很喜歡咱們的文化,聽說還特地請了我們這裡的老師,專門教導他弈棋音律。
他十六歲就開始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五萬親兵,很是了得呢!”
一個皇子居然有自己的親兵,而且達到五萬,這在大曆是絕對不可想象的,李未央聽了這話,不由又盯着那皇子看了幾眼。
“其實,一個沒有母族支持,十六歲便被逐往邊遠封地的小皇子,明顯是個棄子,但我父親說,他跟其他人不同,在漠北的地位很高,隐隐有替代漠北大皇子的趨勢,是實權派人物呢!”孫沿君看到李未央感興趣,又悄聲說道。
不止下面的小姐們竊竊私語,台上的皇帝也盯着李元衡,淡淡道:“四皇子,聽說大曆的商旅經過漠北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是嗎?”
李元衡不慌不忙地道:“陛下所言,我也一直有所耳聞,那是一些胡作非為的人打着漠北騎兵的名義幹的,我們漠北土地廣博,人也同樣良莠不齊,與大曆比鄰而居,難免發生一些不好的滋擾事件,終歸是我們漠北沒有能約束好自己的國民,我這次來大曆,早已向我父皇建議,今後若再有人滋擾大曆的商旅,一定會受到漠北法律的嚴懲!”
李未央聽着這番話,不由笑着搖了搖頭,道:“這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倒叫别人沒辦法責怪他了。
”可見,這位四皇子骨子裡是個狡猾的家夥,她低下頭,掩住了唇畔的微笑。
皇帝顯然也被噎了一下,随後道:“你們嚴刑峻法,那些人必定有所收斂,隻是漠北地廣人稀,我們的商旅經過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漠北人的劫掠。
而且這些人很精通地形,即便派出官兵也很難捉住。
那你們又如何保障大曆商旅的安全呢?”
李元衡的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道:“這個——我們隻能盡力而為罷了。
”
就在這時候,拓跋玉微笑着道:“也不是沒有法子,我們大曆的各地都建設有驿站,可以給商旅提供方便,同時又可以互相照應,既然四皇子如此想要修好,不妨在漠北設立這樣的驿站,定可以确保商旅的安全,促進兩國之間的來往。
”
李元衡的一雙鷹眼釘在了拓跋玉的身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這位說的是,若在漠北設立驿站,花費并不太多,卻能夠讓各地相連,加深聯系,又能保護貴國商旅,的确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他的腦子也在迅速的轉動,設立驿站對他們漠北來說,同樣會有益處,便于他們控制各地的情況。
而他,也能夠利用這種機會建立更多的據點。
皇帝顯然很滿意,道:“漠北四皇子,這件事情你做的了主嗎?”
李元衡大笑道:“這是有利于兩國的好事,又有什麼不能做主的呢?隻要陛下也同意,我立刻派人沿線勘察情況,确定道路的取向和驿站的地點。
等到驿站建設好之後,我們漠北會派人撥給錢糧,以資費用。
不過,驿站的管理,不方便讓大曆人插手,這一點,還請您見諒。
”
這是自然的,雖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