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他丢進了女人堆裡,這幾天實在夠他受的了。
這一輩子,怕是他再也不想見到任何的女人了。
至于放他回到越西,一則是因為我答應了永甯公主,二來,他害得越西損失了最重要的據點,多年努力功虧一篑,回去之後自然有人收拾他。
三來麼,殺了他,隻會過早驚動裴皇後,這樣一來,再想對付安國公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
趙月點了點頭,李未央的想法是對的,殺了元毓是小事,壞了下面的計劃,則是大事,她想想還有點不甘心:“那小姐明日要去送永甯公主麼?”
李未央看着跳躍的燭火,眼睛裡閃過一絲詭谲的光芒:“送她?不,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明天,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
第二天一早,李未央便收拾入宮,隻是這一回,她不過在太後宮中少坐片刻,便聽聞蓮妃來了。
蓮妃是因為太後最近總是體弱咳嗽,特地送了親自熬的雪梨羹送過來。
看起來很不經意,可是等李未央告辭出來,蓮妃卻也找了個機會一同離開。
親自迎了李未央進入自己的蓮池宮,蓮妃方歎了口氣,揉着太陽穴道對身邊宮女道:“我頭痛,去我的匣子裡拿點藥來。
”那宮女明白她的意思,不多言便悄然退了下去,蓮妃看着李未央,低聲道:“太後那邊似乎氣得夠嗆……”
剛才李未央就瞧出來了,太後是為永甯公主的決定氣死了,但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這樣膽大包天反将一軍,此刻正是騎虎難下。
李未央輕輕籲了口氣:“太後總以為一切都能掌握在她自己手心裡,可惜,她老了……”
蓮妃愈加驚疑:“那元毓是你們……”
李未央泠然道:“旁人不陷害我,我自然也不會無故找茬。
但若是刻意找我的麻煩,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如今,不過稍加回敬而已。
”
蓮妃微微變色:“你……真的好大膽!”她越想越好笑,不由道,“不過,這也是活該,太後和皇帝總以為别人都要任由他們揉捏,舍不得自己女兒就拿别人家的孩子和親,真是陰毒!如今正是報應!”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上一次我教你說的話,你可曾都如實說了。
”
蓮妃切齒道:“說是說了,皇帝發了一回脾氣,回頭卻還是顧忌皇後,竟然容忍了那太子的糊塗行為!我本來以為太子一朝就被扳倒,卻沒想到至今他也沒提起廢太子的事情。
那個張美人,根本早與太子勾結,每次見到她我就厭惡,總是一副狐媚惑主的輕佻樣子。
可惜皇帝總是下不了決心,否則,太子早已……”
李未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慢慢道:“我聽說,太子此刻正在皇後宮中侍疾。
”
蓮妃微微颔首,道:“是,皇後娘娘病得很重,已經有半個月精神不濟了。
我瞧着她,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
李未央微笑道:“陛下不肯處置太子,便是還存有疑慮,或者他心裡這把火燒得還不夠,咱們加上一把柴就是!”
蓮妃聽她說的,反倒露出疑惑之色:“你的意思是——找機會推太子一把?”
李未央搖了搖頭,目光注視着蓮妃美麗的臉孔,一字字道:“找機會?等到什麼時候才是機會?如今太子在宮中,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蓮妃倒吸一口涼氣,詫異道:“現在?”她隐然憂道,“這,怕是來不及……”
李未央笑了笑,随意地撥開了旁邊的一隻金橘,吃了一瓣兒,道:“來得及,怎麼會來不及呢?宮中的人手,你早已布置好了。
須知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你不加把火,等别人緩過神來對付你,就太晚了。
”
蓮妃微微失神,口氣也不自覺軟了下來:“未央,我真是有點怕——”
李未央歎了口氣,道:“娘娘,你正值妙齡,又有小皇子,該為自己打算才是……”
蓮妃一驚,原本她除掉了蔣家,可以說為自己的家族報了仇,她又生下了皇子,完全可以高枕無憂地過自己皇妃的好日子,無需再和李未央等人串謀做一些掉腦袋的事情。
但李未央說的沒錯,她年紀太輕,而小皇子年紀又太小,皇帝在的時候,尚且能夠保護她們母子平安,可是皇帝死了以後呢,誰能确保她一世安康?尤其是,皇後和蔣庶妃都是那樣的厭惡她,将她看成是李未央和拓跋玉的同黨,她已經不能獨善其身了。
若是她能夠幫助拓跋玉繼承皇位,至少可以确保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李未央的手輕輕搭在蓮妃纖白的手上,低低道:“你不是心狠,不過是為自己打算而已。
”她語氣一凜,旋即沉聲道,“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稍縱即逝,你要好好想清楚。
”
蓮妃聽得李未央語氣沉穩,心下也稍稍安定,忙道:“我當初進宮的時候,因為不聽你的勸告差點闖下大禍,在拓跋真陷害我的時候若非是你我也不能逃脫,所以我有今天都是因為你幫襯着我。
如今也是一樣!既然你敢說,我就敢做!”
李未央的目光在她臉上輕輕一轉,見她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不覺道:“太子倒下,拓跋真就失去了最好的擋箭牌,如果能借此機會将皇後與太子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