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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風聲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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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

     拓跋玉的臉色直到此刻才變得異常難看,甚至已經維持不住原有的風度和儀态。

    他拼了命才因為漠北一事得到的二十萬兵馬,現在竟然因為拓跋真三言兩語就奪走了,不當場吐血都已經很克制了。

    他咬牙,微笑道:“父皇,還是讓兒臣去吧。

    ” 皇帝搖了搖頭,道:“你本來就是新婚燕爾,現在讓你上戰場,實在是太為難你了,娉婷郡主也會怪朕不解風情的!就讓真兒領兵出征吧!哈哈,好了,國事就談到這裡,大家還是開懷暢飲,不醉無歸!” 皇帝說了這句話,拓跋玉原本的一肚子火氣便全都壓了下去,面帶微笑着舉杯向各位敬酒,隻是那如玉一般的臉色,無端籠罩上了一層戾氣。

    李未央冷笑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

     “哎呀,這不是安甯郡主嗎?怎麼會這麼早離宴?”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

     李未央轉過身,卻見到光影明滅處,一個美麗高挑的美人站在走廊之上,面帶笑容地看着自己。

     所謂冤家路窄,便是這麼來的。

    李未央抿唇笑道:“哦,原來是安國公主。

    ” 安國公主微笑道:“郡主怎麼這麼着急走呢?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啊?”一副關懷的樣子,美麗的眼睛裡流露出數不清的惡意,随後道,“啊,我想起了,是不是今天拓跋玉成親,您心裡不痛快了?唉,說起來也是,你們那麼匹配,偏偏他一轉臉就娶了别人,換了誰都得難受啊。

    ” 李未央啼笑皆非地看着安國公主,這女人從哪裡聽到這些傳言,難不成真的以為她喜歡拓跋玉,想要借此打擊她嗎?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她微笑道:“安國公主要進去嗎?不過陛下和蓮妃娘娘可在裡頭,看見你,怕是要驚訝的吧,上回那件事多尴尬,我要是你,情願天天躲在屋子裡,在腦袋上蒙着布袋,一輩子都不會出來見人了。

    啊,我倒是忘了,你臉皮這麼厚,想必不會在意的吧。

    說起來,這也是你們夫妻情深了,連自己的嫁妝都要拿出來,啧啧。

    ” 要說嘴巴毒辣,李未央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安國公主當即氣得紫了一張臉,握緊了拳頭,冷聲道:“李未央,你得意的時候不會太久了!” 李未央的笑容在燭火之中帶了幾分詭谲:“哦,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

    ”說着,她已經施施然下了台階,步履輕快地走到了庭院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身道,“我倒是忘記問候一句,公主最近身體安康嗎?” 安國公主一愣,猛地盯着李未央,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她此時的神情在燭火遊移間竟有幾分猙獰,“你……你說什麼……” 李未央的笑容一如往常,十分的平靜,隻是那平靜之中帶了一絲說不出的諷刺,“這個麼,你就要回去問問你那個好夫君了,看看他究竟吩咐你的大夫做了什麼!”随後,她不再回答安國公主,快步離去了。

     “李未央!李未央!你給我站住!灰奴,你去把她攔下!”安國公主對着暗處發号施令,着急地道。

     灰奴從剛才看到李未央開始,那恐怖的記憶就克制不住地閃現,他低下頭,道:“公主,安甯郡主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婢女,外頭馬車還有人守着,奴才恐怕不能得手!” 安國回身就給了他一個巴掌,惡狠狠地道:“沒用的東西!” 灰奴低下頭去,道:“奴才有罪,請公主責罰!” 安國冷笑道:“算了,就讓她再得意兩天,等越西那邊的消息過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安國公主已經向越西裴皇後傳了消息回去,請她給予支持和幫助,若是不出意外,半個月後那封密信就會到達越西,可安國公主不知道,她送出去的信已經在李未央的手中了……灰奴低下頭,掩住了眼睛裡的不安。

     安國想了想,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李未央怎麼會突然問出那麼一句話?她怎麼會知道?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由自主開始産生了一種恐懼。

    從那次在宮中回來,她便再也不敢随便找外面的大夫看病,雖然在禁閉之中,但皇帝也沒說不允許三皇子府請太醫。

    她再三了解,發現宮中最擅長治療女子病症的沈太醫已經隐退在家,便悄悄将他請到府裡來看病。

    她的身體原先是幽閉的,沒辦法和男子同房,于是她便一直想方設法找大夫來醫治,可惜不管請多少名醫,誰都告訴她沒法子。

    但上一回在那位姜大夫之處,此人卻說有些石女可以治,不過要手術,而且風險極大,一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

    這給了她一個極大的希望,可惜後來被孫沿君發現,她怕秘密暴露,一時惱怒就殺了姜大夫…… 回過頭來後悔,卻已經晚了。

    她後來想到,之前在越西所有人都說不能醫治,并非真的不能治,而是不敢治,她是裴皇後愛女,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敢向裴後交代呢?所以,姜大夫的話燃起了她的希望,再三威逼利誘之後,沈太醫果真替她做了手術——如今她能夠與拓跋真在一起過夜,隻是那種痛苦……讓她幾乎要發狂。

     “公主最近身體安康嗎?”李未央剛才的那一句話,安國公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她并不是愚蠢的人,隻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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