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撲了個空了。
她冷冷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做什麼。
她吩咐趙月掀開了車簾,随後下了馬車,卻見到安國公主身後帶着數名皇子府的護衛,面帶煞氣地看着李未央。
皇子府的護衛都很緊張,安國公主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召集人手到處尋找安甯郡主,先是找到了李府,然而李府卻是閉門不出,隻說郡主入宮了。
安國公主卻依舊不依不饒,一路要找進皇宮之中,如今卻在這裡恰好遇見,叫人如何不擔憂,若是她們起了沖突,又該如何是好。
安國公主眼睛裡充滿了恨意,瞪着李未央道:“賤人!”
“這是哪裡來的瘋婆子。
”李未央冷笑道,她眉梢眼角俱是平靜,面對安國公主的辱罵,她反而笑得惬意起來。
安國公主越是瘋癫,越是發狂,李未央越是覺得開心。
安國公主被李未央的笑容刺激的雙目通紅,唇哆嗦了兩下,一股血液慢慢沖上頭頂,心頭壓不住的狂躁越來越盛,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憤恨:“李未央,你居然串通沈太醫來害我!你這個毒婦!”随後她厲聲道:“灰奴,還不把她拿下!”
沒有人應聲,灰奴隻是靜靜站着,一動不動。
“灰奴,你聾了嗎?聽不見我說什麼?!”安國公主猛地回頭,聲音仿佛破掉的銅鑼,因為過度憤怒和憎惡變得異常難聽。
灰奴依舊是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灰奴,你做的很好。
”灰奴一怔,随即點頭,道:“多謝郡主誇獎。
”
安國公主先是震驚,在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她的表情變得異常扭曲:“李未央,你設了個局害我還不夠,還收買了我的暗衛?你果然好毒辣的心思!”随即,她猛的想要朝李未央撲過去,卻被趙月一把攔住。
李未央冷若冰霜地看着安國公主在趙月的掣肘下瘋狂大叫,口中還在不斷地吐出不堪言辭,她冷冷道:“滿口污言穢語,掌嘴!”
趙月冷笑一聲,揚手便是十數個巴掌,把安國公主的半邊臉打得腫了起來,安國完全沒想到李未央居然敢這樣嚣張,頓時惱怒的發狂,恨不得砍掉趙月那鉗制她的雙手,這樣的下人竟然敢打她的耳光!李未央,她怎麼敢!
一旁三皇子府的護衛連忙要上來阻止,李未央冷冷地道:“三皇子串通孫重耀聚衆謀反,孫重耀如今已然投降,你們現在還護着這個潑婦,是要一起犯上作亂嗎?”
衆人一聽,全部都愣住了。
李未央的笑容變得冷冽:“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問你們身後的禁軍,看看你家主子到底在哪裡?”
三皇子府的護衛們回頭一看,整條巷子已經被禁軍包圍了,臉色頓時都變得異常難看。
李未央揮了揮手,趙月向禁軍一點頭,他們立刻就手腳利落地将安國公主束縛起來。
安國公主沒想到事情的變化會這樣快,她拼命地掙紮,怒視着身邊那些在她看來無比卑賤的奴才,李未央,難道這個賤人瘋了不成,竟然敢如此對她!
李未央看着安國公主充滿了怨恨的目光,臉上的笑容卻更是清冽:“安國公主,你可知道沈太醫對你所做的事情,并非是我吩咐的,他真正的主子,就是你親愛的夫君,拓跋真。
”
安國公主一愣,随即怒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李未央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當年沈太醫在宮中的時候就與三皇子交情甚笃嗎?”
安國公主的眼神開始變得恐懼,道:“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未央的笑容帶着一絲嘲諷,道:“三殿下對你根本就沒有幾分夫妻之情,否則他為何不告訴你沈大夫與他的交情,又為什麼明知道你不能與他同房還在你面前說要納妾,為什麼你瘋狂尋找,沈大夫卻銷聲匿迹了,因為拓跋真在等你死,明白了嗎?”
“你胡說!你全部都是胡說的!他不會!他不會這樣做,他是真心愛我的!”安國公主滿眼的怨恨,若是可能,她幾乎恨不能将李未央一口咬死。
李未央卻滿不在意,繼續說道:“在我提醒你之後,沈大夫給你的藥,你便都停了吧。
他見沒辦法讓你自動自發地消失,便又想了個法子将你置諸死地。
你可知道,為什麼他離開京都卻把你丢下?”
“他——他是出征。
”安國公主硬生生擠出這幾個字,卻發現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李未央笑了,她的笑容此刻純淨得像是個孩子:“不,他是要篡奪皇位,而且故意把你留在這裡,期待你被所謂的‘亂軍’誅殺。
我想,這亂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到時候他會給越西去信,将你的死安在拓跋玉的身上。
到時候越西皇室自然會向七皇子和羅國公府算賬——當然裴皇後不是傻子,他想要這樣做,自然會有很多的布置,讓人相信一切的确是拓跋玉所為。
哎呀,到時候我想他還要演出一番好戲,讓别人以為他替你多麼的傷感。
安國啊安國,你真是可憐,卻又可悲。
”
拓跋真對安國公主沒有絲毫的夫妻之情,他将安國公主丢在京都,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