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皇帝的信任,另外一方面就是要将她置諸死地。
畢竟她是越西的公主,拓跋真若是真的登基,想要舍棄這個皇後,一定要顧忌到越西是否會因此而震怒。
“李未央,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安國公主怒睜着雙目,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拼命地掙紮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發出森寒的笑聲,令人頭皮發麻,趙月厭惡地看着這個瘋狂的皇室公主,用力鉗制着她,不讓她動彈分毫。
“哼,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挑撥我們夫妻感情,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國公主到如今都還是執迷不悟,李未央輕輕地搖了搖頭,笑盈盈地道:“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過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又何必這麼激動呢?”
安國公主怒聲道:“李未央,不管拓跋真是不是謀反,我都是越西公主,你能奈我何?!你敢殺我嗎?不,你不敢,若是你殺了我,我母後絕對不會饒恕你的,她會找到你,把你抽筋薄皮、油滾火烹!”
李未央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安國公主,你是搞錯了吧,怎麼會是我殺你呢?明明是你在混亂之中被亂軍所獲,是不是?”她看向四周,周圍的禁軍全部低下頭去:“是。
”
安國公主的臉上終于出現了驚恐的神情,她原本那樣嚣張就是仗着李未央不敢将她如何,可若是李未央執意要為孫沿君複仇呢?她要怎麼辦?“李未央,你不要亂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若是殺了我,我母後總有一天會查到的,她一定會幫我報仇!”看李未央的神情不為所動,她立刻換了語氣,“李未央,我們又不是什麼你死我活的仇恨,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呢?放了我吧,我保證既往不咎!”
李未央被她說的笑了起來,既往不咎?她挑高了眉頭看着眼前的人,慢慢道:“二嫂死的時候,也這樣哀求過你吧。
她跟你并沒有什麼仇恨,不過是無意中瞧見了你去看病,你為了阻止秘密洩露,不惜殺了她,而且還是用那樣殘忍的手段。
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我還需要和你講道理嗎?”是的,其實李未央不必要沾染安國公主的血,可她答應過孫沿君,要為她報仇雪恨,就絕不能食言。
李未央面上的笑意盈盈中帶着無限殺機:“将安國公主帶走,好生照顧,千萬别再讓她到處瘋跑了。
”
“是。
”禁軍弓身行禮,随後便立刻有人來抓安國公主。
安國公主怒聲道:“别用你們的髒手碰我,我是越西的公主!我是越西的公主!放手!全都放手!李未央,你這個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賤人!放開我!”她一邊大聲叫着,一邊拼命掙紮、踢打着禁衛。
李未央慢慢注視着她,微笑了一下:“灰奴,我不想再聽見她的聲音。
”
灰奴頭皮一緊,快步上去,鐵鉗一樣的手捏住了安國公主的下颚,随後強迫她伸出舌頭,一刀削下去,頓時血流如注,半截舌頭落在泥土之中,安國公主慘叫了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李未央道:“我記得,安國公主寫了一首漂亮的簪花小楷,可惜,我以後再也不想看了。
”
灰奴頭也不擡,狠下心腸,一把匕首挑斷了安國的手筋,安國公主又活生生痛地醒了過來,隻是此刻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在塵土之中翻滾着,美麗華貴的衣裳破損不堪,狼狽至極。
李未央走上去,繡鞋踩住了她斷了的手腕,柔聲道:“二嫂死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樣做了?”丫頭說孫沿君被送回來的時候,手腕上還有被鞋子碾踏過的青痕。
安國公主想要咒罵,張開嘴卻隻是血洞,根本咒罵不成,又痛到了極點,隻能用怨恨到了極點的眼神瞪着李未央。
李未央微笑起來,道:“好了,你該上路了。
”禁衛們立刻押着安國公主離去了。
趙月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他們要把安國公主帶到哪裡去?”
李未央微笑道:“去她該去的地方。
”
趙月不明所以,就在此時,卻看見孫夫人怒色匆匆地從不遠處騎馬過來,看見李未央在此處,立刻下了馬,李未央微笑着望她:“孫夫人,你來晚了一步。
”
孫夫人臉上露出憤恨:“我去晚了一步,那個賤人已經逃走了。
”
“不,她沒有逃走。
”
“去了哪裡?”孫夫人迫不及待地問道,她隻希望可以手刃仇人,一劍殺死安國公主。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她這樣高貴的人,總該去體驗一下真正‘賤人’的生活,才不枉費她整日裡賤人賤人的叫着。
”
陽光之下,李未央的肌膚是透了明的白,身上的味道也是清雅的蓮花香氣,看起來清清秀秀的,旁人絕對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
孫夫人恨恨地道:“郡主,你一片好意我是知道的,可何必這樣麻煩,還不如一劍殺了,省的鬧出什麼事情來——”
李未央微笑道:“放心吧,待會兒我帶你去瞧一瞧就是。
”
孫夫人驚訝地看着李未央,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不論她如何問,李未央卻是神秘地笑了笑,不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