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想到,所謂李未央和元烈之間的情書竟然就是他們心心念念要栽贓陷害的布陣圖!
如此的設計其實非常的簡單,怪就怪在,他們報仇心切,誤信了趙月這個小賤人!郭舞踏前一步,恨不得上前給趙月一個耳光!
郭平及時擋在她的面前大聲道:“太子殿下!此事怕是另有玄機!南公子無緣無故為什麼要盜竊這個布陣圖呢?說不定有人故意陷害!”
元烈冷笑一聲道:“郭大人剛剛你還說偷布陣圖的人來自大曆,怎麼換了南公子你就改主意了呢?還是說你分明就是故意陷害郭小姐,見這張圖不在她身上,便想要反口嗎?這蔣南的的确确是來自于大曆,而且是顯赫的貴族,他隐姓埋名來到越西不是别有所圖還是什麼?尋常男子會甘心去做一個男寵嗎?”
元烈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男寵二字是蔣南心中最深的痛楚!他幾乎忍不住上前就要動手,可是他及時的克制住了心中的恨意,他冷冷地望着元烈,慢慢地道:“旭王殿下,誰人沒有過去?你對我如此咄咄逼人,是想讓我将一切都抖出來嗎?”
旭王微笑道:“抖出來?抖什麼?你是不是想要告訴衆人我真實的身份呢?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父王和陛下早已知曉,不錯,我也是在大曆長大,而且就住在李家,原來的名字是李敏德,是李丞相的侄子,怎麼?很驚訝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什麼值得威脅我的事情嗎?這不過是為了我的安全,隐藏了真實身份罷了。
”
衆人沒有想到,元烈的身世也這樣稀奇,元英笑了笑,竟然開口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旭王叔在世的時候曾經與我們說過,他的兒子流落在外,他多方查證發現他便是成長在大曆,隻是究竟在何方,在哪一家,他一直沒有找到,如今看來,旭王和郭小姐還真是有幾分緣分啊!”
元烈瞧了元英一眼,冷笑,你還真是多事,生怕别人忽略你的存在。
可不是有緣分嗎?這兩個人都是越西的血統,卻莫名其妙在大曆遇上。
衆人不禁想到前不久元烈對郭嘉那副追求的态勢,心頭便明白了過來。
雖然事情确實是巧合了點,但這樣一來也就可以解釋,旭王元烈對郭嘉窮追不舍了,是啊,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一見鐘情,怕是日久生情來的更多一些吧。
郭夫人看了郭嘉一眼,心頭越發地驚訝:元烈竟然也是在李家長大,這一點嘉兒為什麼從沒提過呢?這樣一來,他們兩人的感情豈不是更加穩固了嗎?
她想了想,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如今對方咄咄逼人,目的就是把一切栽贓在女兒的身上,她必須想法子幫女兒摘了這個罪名才是。
想到這裡,郭夫人看向了齊國公。
齊國公此刻才開口,慢慢地道:“太子殿下,剛剛臨安公主所說不無道理,盜竊布陣圖的人必定不是越西人,可是在座的在大曆長大的卻有三人,南公子,我的女兒郭嘉,還有旭王元烈,可惜不管是郭嘉還是元烈,誰都沒有必要去盜取布陣圖,唯一可疑人便隻有南公子,因為他既非越西血統,也無所憑靠,難道還不夠确認他是奸細嗎?”
臨安公主怒氣沖沖地道:“齊國公,蔣南好端端的在我身邊坐着,他何曾去過書房,又何曾盜竊過布陣圖?”
郭導哈哈大笑道:“臨安公主,即便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他身邊的人做的,你剛剛不是說過這個話嗎?怎麼又反口了呢?”
不錯,剛剛臨安公主的确是這樣說李未央的,現在郭導将這話還給臨安公主倒也沒什麼奇怪的,臨安公主惱怒得眉頭隐隐發顫,卻說不出一個字,現在人贓并獲,她要怎樣為蔣南開脫,這真是一個難解的題。
就在這時候,從剛才花園裡聚會開始便不見了的郭敦從院子外面走進來,他的手上還揪着一個穿着破爛衣衫的少年,他一把将那少年推倒在地,冷聲地道:“你們看這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走來走去,我瞧他可疑便将他捉了進來,郭大人你可認識他嗎?”
郭平仔細瞧了瞧,卻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
郭敦看了那少年一眼,冷聲道:“還不說實話,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少年地擡起頭,瑟瑟縮縮地看了衆人一眼,見滿座都是貴人,心頭不免害怕得很,結結巴巴地道:“我,我,隻是在街頭乞讨為生的乞丐,想着……今天這裡有樂聲傳出來,必定在舉行豪華的宴會,結束後大人們能夠賞賜些吃的,所以才在門外徘徊,沒成想卻被這位公子抓了進來。
”
太子看了他一眼道:“郭公子,既然他隻是一個尋常乞丐,你将他捉進來,又是想做什麼呢”
郭敦冷笑一聲道:“乞丐?!乞丐會在門後不斷地窺探?乞丐會向人打聽裡面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傳消息出來?!”
郭平面色一變,冷聲道:“傳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