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可以正大光明的來齊國公府拜訪。
想要得到心愛的人,本就要有上刀山下油鍋,克服一切艱難險阻的準備。
反正被對方瞪幾眼,他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
元烈笑了笑,主動下了馬道:“剛才郭公子不是在好奇,靈塔為什麼會有騷動麼?”
郭澄心頭不由警覺起來,挑起眉頭看了看他道:“難道這件事情和旭王有關系麼。
”
元烈微笑道:“事實上人群的騷動是因為靈塔突然失火,而且不到兩個時辰便已經燒得一幹二淨,百姓們聞訊趕來,發現這把火是臨安公主所放,一時群情激奮,竟将那臨安公主活生生的打死在靈塔的門口,這件事情可還轟動麼?”
郭澄一怔,随即看向了李未央,向她求證。
李未央此刻剛剛下了馬車,聞言頓了頓道:“三哥還是早點回去吧,四哥恐怕還要看一陣子熱鬧才會回來。
”靈塔門口堵了那麼多人,郭敦怎麼可能這麼輕松就掉轉馬頭回來呢,想必堵也要堵一陣子,李未央是這個意思。
郭澄瞪大眼睛,懷疑地看着他們二人:“是你們動的手?”
元烈撇了撇嘴,冷笑一聲道:“郭公子你這是什麼話,臨安公主自己放了火,惹惱了圍觀的百姓,怎麼會是我們動的手,難道這把火是我讓她放的麼?”這話說得沒錯,無論如何,元烈都沒有辦法驅使臨安公主放那把火。
但郭澄還是覺得此事和這兩個人有關系,他的目光驚疑不定,越發難以置信。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我說過要為四哥出了這口氣,如今已經做到了,三哥還懷疑什麼呢?”
郭澄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震道:“果然是你們幹的。
”
李未央那深斂沉穩的眼眸亮光驟盛,噙着飄忽的笑意道:“是啊,三哥猜得不錯。
”縱然李未央不告訴郭澄,他聯系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也一定會想起什麼來,與其如此不如坦言相告。
郭夫人面前,也方便讓他幫着遮掩。
畢竟,郭家的小姐三更半夜回來,無人能解釋她的行蹤,這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郭澄不禁望着李未央,目光卻已經柔和下來:“你們真是膽大包天,怎麼辦到的?”事實上他對于臨安公主的死并不在意,隻覺得大快人心,但若是這件事情牽扯過大,他可就要想想怎麼替他們善後了。
元烈微微一笑,靠近他兩步道:“郭公子不必擔心,此事做得幹淨利落,絕不會有人查到郭府身上。
”
郭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望着元烈道:“今晚你們将我支開,就是為了設下埋伏,誘殺那臨安公主嗎?可是臨安公主不是傻瓜,她怎麼會那麼容易上當呢?”
李未央微笑道:“是啊,正因為臨安公主不容易上當,所以我才會在馬車裡,若是換了别人恐怕她還不會輕易相信,這出局也就布不成了。
”
這般大膽妄為之事,她亦敢下手。
郭澄聞言巨震:“你拿自己做誘餌?你進了靈塔?”唯一能解釋臨安公主放火焚燒靈塔的理由,便是李未央進了其中躲避。
郭澄馬上想到了關鍵之處:“既然她放火,那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元烈微笑道:“我不是整日裡在挖密道麼?想要從靈塔的北面挖一條密道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
郭澄更加不敢置信地看着元烈道:“你,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把這條密道挖到靈塔去!”
元烈笑得更得意,在夜空之下,他的眼睛燦爛得仿佛天上的星辰,語氣卻是十分的歡快:“若是不能派上用場,我要這密道又有什麼用呢?”
郭澄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道:“這條密道安全麼,會不會洩露出去?”
元烈微笑起來,口吻卻很堅決:“挖密道的一共十四個人,他們彼此之間都不熟悉,我隻讓他們其中每一個人都負責一小段,十四個地方交集在一起,才能通往出口,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已經将這十四個人都分别送往了不同的地方派人盯着,絕不會出錯的。
”事實上,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挖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通向何方,就算把他們十四個人全都聚集起來,也未必能得到什麼證據,畢竟,大戶人家在家裡挖地道藏金子的多得是,狡兔還有三窟,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郭澄完完全全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元烈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靈塔是什麼地方,他竟然也敢動手,這計策實在是太冒險了。
李未央見他目光之中似有無限驚訝,口氣清淡地道:“縱然臨安公主今日若不放這把火,我也會想辦法讓靈塔着火的。
”
郭澄醒悟過來:“莫非你還安排了人手?不,難道說在臨安公主身邊,你也安排了人嗎?”他很快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李未央微笑着點點頭道:“臨安公主府的護衛之中本來就有元烈安排的人,在關鍵時刻,自然會起到作用,縱然臨安公主沒有下那放火的命令,我也會想方設法讓她動手的。
”
郭澄搖頭歎息道:“我明白了,敢情你是挖了個大坑給她跳,她還跳得興高采烈,唉,堂堂一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