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好好休息,過三個月就會痊愈的。
”然後她便又轉過身去處理其他的病患,這十幾個人不是燒傷就是骨頭壞死,足足有半個時辰,她沒有說一句話,一個一個處理着,身上也是血迹斑斑,身形這般瘦弱,卻比尋常男人的體力都還要能夠堅持,這讓元烈也不禁刮目相看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其他郭家三公子都站在了元烈的身邊,他們吃驚地看着這女子的治療方法。
郭澄向元烈道:“看樣子她的醫術的确很高明。
”元烈點了點頭,越發堅定道:“正因為如此,才更應該将她請去給未央診治。
”
這十來個病患很快便處理好了,便有人扶着他們出去,那些人對大夫千恩萬謝,她隻是淡淡點頭道:“下一個進來吧。
”說完她扶着旁邊的木頭,似乎有點站立不穩的樣子,想也知道她剛剛在旁邊足足站立了半個時辰之久,動都沒有動一下,這樣的堅持實在是令人敬佩。
郭敦悄悄向旁邊的人咬耳朵道:“我聽說她還白送草藥,都不收錢的。
”
郭導不禁輕聲地道:“不收錢?她又哪裡來那麼多的銀子。
”
郭敦聲音越來越低:“敲詐那些富戶們,聽說剛才她給青州城最大的富翁看了病,不過是皮外傷,她竟然要人家一百兩銀子。
這些富戶聽說她是個名醫,哪怕是擦破皮也要找她來看。
看來她都把錢用來貼補這些窮人了。
”
郭導聞言,不禁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大夫。
”
就在下一個病患進來的時候,元烈卻突然取出了一錠金子,遞給了那患者道:“你的傷不是很嚴重,從這裡右拐便是一間很大的藥堂,你隻要去找那坐診的大夫,他一樣可以為你治療。
”
那人一看他手中的金子,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到這裡來看病倒并不是因為自己生病多厲害,隻不過是因為這裡的診費很低,尤其是看病的大夫一看他們是窮苦人便會免費的施醫舍藥。
現在從天下掉了這麼大的餡餅,他大可以找别人去看病,還可以賺上一筆,心裡這麼想着,他便向元烈領了金子,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五個病人都如此,那女大夫一愣,看向元烈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破壞我診治病人?”
元烈卻是淡淡地一笑,目光之中透露出三分冷漠:“我們是來看病的人,隻不過你不肯前去,我們隻好來親自請你了。
”
那女大夫深知她再說一個不字,恐怕他要把她全部的病人通通趕跑了。
她咬了咬牙道:“好,請你家小姐進來吧。
”
元烈搖了搖頭,隻是慢慢地道:“她身體不好,不能吹風,也不能下馬車,要請你移步了。
”
那女大夫不禁皺起眉頭,冷聲問道:“你家小姐是什麼人?”
元烈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道:“這一點,你不需要知道。
”
女大夫沉下臉道:“這裡都是病人,他們都能來,你家小姐為什麼來不得?不過是幾步路,又有什麼關系?”
元烈微微一笑,他開口道:“若是大夫願意移步給她治病,我願意捐出一千兩銀子。
”他這樣一說,這棚子裡的人都愣住了。
元烈的目光雖然輕巧,卻透出一絲狡黠,“有了這一千兩,姑娘可以為更多的人診治,可以施更多的藥,哪怕把這青州城所有的病人都看完了,也是綽綽有餘的。
”
那女子一愣,随即目光在元烈和郭家衆人的面上一一掠過,眼前之人年輕俊美而且衣着華麗,顯然來頭不小。
自己初來乍到,若是得罪這些人,恐怕就不能再繼續行醫了,她仔細地想了想,咬牙道:“好,我答應你們,帶我去看病人吧。
”
這女子跟着元烈他們一直走到了馬車之前。
元烈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她躬身進了車廂,先看見郭夫人那一張溫和端莊的臉,不由就是一愣,随即旁邊的一個圓臉的女孩好奇地看着她,臉蛋兒紅撲撲的,卻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她輕聲地道:“哪一位是病人?”
李未央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這時候,女大夫才注意到了對方,這個女子的存在感并不十分強烈,以至于剛才自己竟然沒有瞧見她,可那一雙烏黑的眼睛,雪白的皮膚,再加上李未央的身上有一種十分動人的氣質,總叫人覺得她十分的特殊,女大夫想了想,便将手搭在了李未央的脈上,還沒有說話,便聽見李未央道:“家人心急于我的病情,對大夫無禮了,很是抱歉。
”
女大夫擡起眼睛,看了李未央一眼,似乎有點訝異她會這樣說,原本她以為這些人不過是仗着有錢有勢,才會逼着她來診治,卻不料,這馬車裡的人卻似乎并不如何跋扈,相反卻彬彬有禮。
李未央解釋道:“我們是外鄉人,在這裡停留不了太久,所以才沒有辦法排隊等号,我知道這樣做事很不對,也耽誤了小姐你為别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