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知情識趣,連忙躬身道:“是,小姐今天早上已經戴出來,剛才奴婢還瞧見您戴在身上呢。
”
王子矜神色越發凝重,一派緊張道:“這是陛下親自賜的東西,絕不能有什麼閃失,趕緊找一找,究竟丢在何處了!”
衆人聽到這裡,皆開口附和道:“既然如此,王小姐還是好好找一找。
”“對,王小姐剛才可曾去過什麼地方?或是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偷了您的寶物也未可知,好好搜查一番就知道了。
”
李未央面上帶着一絲薄薄的笑意,隻是耐心傾聽着。
王子矜聽到這裡,正中下懷,含笑向衆人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各位了。
”說着,她向王廣使了個顔色,王廣立刻會意,吩咐人道:“還不下去好好搜查一番。
”說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躬身向衆人道:“隻不過這樣一來,恐怕要驚擾各位的家眷和仆從了。
”
衆人都望向太子,太子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既然是王小姐丢了寶物,又是父皇禦賜之物,此事非同小可,搜查一下也沒有什麼關系。
你便去查吧,從我的人開始查。
”
既然太子發了話,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于是紛紛點頭同意。
王子矜微微松了一口氣,再次向衆人行禮道:“多謝各位寬宏大量。
”
鎮東将軍王瓊看着這一幕,心頭卻是掠過一絲陰影,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做事向來很有分寸,這禦賜之物是絕對不會随便丢失的,可是現在她卻當衆出了這樣的事,必定有什麼緣故。
他的目光落在王子矜的臉上,隻見到女兒向他輕輕搖了搖頭,王瓊頓時心裡一驚,難道是新房出了什麼事嗎?
但是他并沒有露出什麼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需要鎮定。
想到這裡,他便向王子矜輕輕點了點頭,意欲将這件事情交給她處置,王子矜這才和王廣一起退了出去。
郭夫人連忙問李未央道:“剛才可有什麼消息?”
李未央語氣平和地道:“王家的人已經到處在搜尋,想必很快會找到公主的下落,母親不要憂慮,靜心等待。
”郭夫人聽這話,立刻就知道其實王家人根本沒有找到南康公主,她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實在是想不明白,南康公主與世無争,又不受陛下寵愛,究竟有什麼人會無緣無故對她下手,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
李未央坐在那裡,目光卻無意之中與對面不遠處的裴弼對上了。
裴弼向李未央微微一笑,那神情之中竟是有幾絲說不出的得意。
李未央看到對方露出這樣的笑容,立刻就明白過來,原來是他!
其實她早已猜到,此事和裴家有關。
隻不過,看此刻裴弼的神情似乎是胸有成竹,他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将一個活生生的南康公主偷出府去呢!還是,公主現在已經死在了他們的手上……那屍體呢?又藏在何處?
又過了半個時辰,幾乎已經到了散席的時候,有些客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紛紛向太子告辭。
太子卻穩如泰山地坐着,一動也不動。
實際上,剛才王瓊已經悄悄向他禀報了南康公主失蹤一事,并請太子坐鎮王家,不要讓客人們輕易離去。
太子礙于顔面,不好推拒。
此時見到有人告辭,太子便命人将對方留住,好好再灌幾杯酒,卻是不肯輕易讓人走。
漸漸的,大家也就看出門道來了,卻都在席上坐着不動,但是時間長了也不是個事。
尤其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夫人、小姐們,見到天色漸晚,便紛紛想要找借口離開。
可越是如此,太子越是穩如泰山,不僅是太子,其他的王爺也是個頂個坐的四平八穩,根本沒有結束喜宴的意思。
衆人瞧在眼中,不免犯了嘀咕。
阿麗公主最為驚訝,她看着李未央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哪裡有這樣的喜宴?都已經三個時辰了,宴會還沒有完。
你瞧,那戲子都已經将同一出曲目演了三回了。
”李未央看着那高台之上的戲子,卻是搖了搖頭道:“恐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所以王家才會留人吧。
”
就在這時候不知是戲子演了太多的劇還是過于疲累的緣故,她一個踉跄,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紙鸢,一下子從那近三米高的台子上滾了下來,衆人隻聽見一聲慘叫過後,戲子的紅衣便被鮮血重重浸透了,愈發的觸目驚心。
王子矜連忙吩咐人過去察看,班主很快來彙報說,那戲子全身骨節都斷了,一定要早點送出府去醫治,請王小姐寬恕,他們不能再演下去了。
王子矜聽到這話,神色卻是十分平靜。
她語帶憐憫地道:“既然全身的骨節都斷了,那就不妨請大夫進來好好為她診治。
現在移動傷者,不是更嚴重嗎?也叫人家說我們王家見死不救。
”
班主更加為難:“可是我們待會兒還有場子要走。
”他說的場子是去辦喪事的人家接着唱晚上的戲。
其實他們已經耽擱了一個時辰,王家早該放人了,偏偏似乎主家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