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将會引發很嚴重的危機,疏導不好的話便是一場動亂。
”
元烈冷笑一聲:“裴皇後就是算準了皇帝的性子,知道他是一個十分暴躁的人,越是遇到别人背叛越是不能原諒。
原本大曆和越西的關系不錯,這一回突然背着越西和大周結盟,對于皇帝來說可是一件極其羞辱的事情,他自然要做出報複的舉動,也許他明知道這樣的作為會失掉民心卻還是做了,可見這個人本心有多麼的固執暴戾。
”
李未央聽到這裡,隻是目光平靜地看向人頭攢動的人群:“也許這就是裴後想要看到的,聽說她還向皇帝谏言讓我父親來做這一次監督逐客令執行情況的官員。
”
元烈一愣,倒是有三分詫異:“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齊國公不是婉拒了嗎?”
李未央搖了搖頭:“父親強烈反對陛下的驅逐令,當然不肯執行,便隻是稱病不朝而已,後來這差事就落到鎮東将軍王瓊的身上。
說來也可笑,一個将軍居然不去打仗,而要被派遣去監督這些老弱婦孺有沒有被驅逐出境,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元烈俊美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極為冰冷:“這就說明裴後不僅盯上了郭家,還盯上了王氏,你們兩家現在被綁在一根繩子上,誰也跑不掉。
”
這時就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掌聲,李未央和元烈都是微微吃驚,趙月拔出了長劍,卻聽見門外有一人輕笑:“兩位不必緊張,剛才在外頭聽見旭王殿下高談闊論,我們二位也是深以為然,不知可否讓我們進去一談?”
李未央聽到此處,便向趙月點了點頭,趙月立刻将外面的兩人放了進來,正是王季和久位謀面的王子矜。
王子矜一身淺綠色的衣裙,微微一笑跨進門來,身形依舊窈窕多姿,面上染着淡淡的胭脂,整個人看起來容光逼人。
她緩步上前向兩人行禮道:“兩位,貿然叨擾了。
”
李未央目光落在對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王小姐,自宮中一别我們也有一月不曾見面了吧。
”
王子矜笑容之中似乎少了些鋒芒,卻多了些沉穩,她微笑着走到椅子旁邊,淡淡地道:“郭小姐,不介意我們坐下來談吧。
”
李未央眸子裡淡淡的,聲音有些不經意:“上茶。
”
趙月立刻去辦了,不多時便有婢女盈盈而入上了兩盞茶。
王子矜和王季輕輕落座,隻聽見王子矜開口道:“我早就知道郭小姐今天會來看這些人被驅逐出境的場景。
”
李未央的目光又落在茶樓之下的大街上,神色之中似乎有些憐憫:“我隻是聽聞此事所以才來看看,王小姐不也一樣很關心嗎?”
王子矜美眸中帶了一絲淺笑:“我自然不像郭小姐那麼關心朝政、憂國憂民,今天我們特意來這裡當然是為了找你的庶女有毒。
”
李未央眸子裡點點星火,神色淡漠:“我以為經過宮中一别,王小姐是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
王子矜輕輕歎了一聲,美麗的面孔之上卻流露出一絲黯淡之色:“經過上次的事我已經意識到了和郭小姐之間的差距,以後我不會再妄想與你攀比了,畢竟你我二人各有所長,本也就沒有太大的沖突,雖然因為旭王殿下一事結下嫌隙,可從我的本心來說,對郭小姐從來不曾有過厭惡,隻是有些不服氣罷了。
”
李未央倒沒有想到王子矜竟然會如此實在的将這些話說出來,她輕輕一笑道:“王小姐如此直言不諱,可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嗎?”
王季心間倏然湧上一種欽佩,不管形勢怎麼惡劣,郭嘉總能冷靜鎮定,将事情思慮得更加深遠,又一陣見血的點破,叫他這樣的男子都自愧弗如。
王子矜看了王季一眼,頗有些欲言又止。
元烈将一切看在眼中,淡淡地道:“這一次兩位是來結盟的?”
元烈隻有在郭嘉面前顯得格外溫柔,對待旁人都十分冷傲,甚至可以說是古怪孤僻,說話從來不給人留下情面,王季面上微微尴尬道:“是,我們這一次的确是來結盟。
”
李未央眼眸亮光驟盛,噙着飄忽的笑意:“難道王家已經忘記兩位公子的死了嗎?”
王子矜聲音中并無一絲陰晦:“這件事情将會永生永世銘記在我們的心中,無論如何是不會忘記的!可我們也知道事情的罪魁禍首并不是郭家,而是裴後,原本王家并不想與裴氏為難,可是裴皇後做的太過分了,為了引得郭王兩家相争,她不惜連損我兩位兄長的性命,如此狠毒之人我們又如何與她為友?是她主動逼着我們一步一步向郭家靠攏的,又怎能怪我們!”
說得很好聽,無外乎是被這一次驅逐令的事情刺激到了。
李未央坦然笑了笑:“王小姐曾經背叛過郭家,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王子矜笑得很平和,她似乎笃定了李未央的心思,隻是靜靜地道:“郭小姐豈是那等氣量狹小之輩?王家雖然連損兩個子弟,可是最重要的力量還在,有我大伯父撐着,王家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