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意欲何為?我是良家女子,你若有所圖謀,我必咬舌自盡,成屍于你面前!”
太子詫異地望着她道:“我自然不會強行逼迫,小姐以為我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用這種卑劣方法去赢得一個女人的心?”
冷蓮深知欲擒故縱的道理,不由沉聲道:“您身份尊貴,而我卻是容貌粗陋,自然不在您的眼中,希望您能憐憫,放我回去!”
太子大聲笑道:“既然來了,我就不會再讓你走了!”說完,他已然起身将冷蓮獨自留在屋中,“我會等到小姐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此時的國公府門前,李未央下了馬車,白衣蒙面女子随後跟着她進了門,門口的暗探看到這一幕不由立刻回去禀報。
太子冷笑一聲:“不過是丢了人怕損傷名譽在裝模作樣而已!不必理會!”
兩天之後,冷蓮再一次見到了太子,他卻一反常态,眼圈通紅,似乎十分悲傷的模樣。
冷蓮不禁問道:“殿下究竟有什麼心事?為何如此?”
太子卻是一笑,笑容之中有說不出的疲憊和厭倦。
冷蓮有一種奇異的敏感和細膩,她覺得太子一定有很深的心事。
果然太子激動地道:“這世上為什麼有這樣狠心的母親,你告訴我?為什麼她情願和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保持那樣密切的關系,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我才她的親生骨肉。
可是不論是對我,對安國,還是對臨安,她都沒有半點的慈愛之意。
我知道自己不夠完美,可我已經盡力了,我不惜一切代價去讨她的歡心。
想方設法坐穩這個太子的位置,可她又是如何對待我的?從小到大,她對我所說的隻有三句話,你怎麼這麼蠢!為什麼我吩咐你的事,什麼都沒有辦好!還有最後一句就是,滾!你說這樣的人她真的是我的母親嗎?有的時候,我很懷疑她究竟有沒有心?甚至于我還懷疑過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我甚至幻想着也許我隻是某個宮女所生,被她抱來養的,可是我的确是她親生兒子,雖然她并沒有把我看的多麼重要!”
冷蓮看着對方,她幾乎能夠感覺到太子那熱烈的呼吸,冷蓮下意識地别過臉去。
太子卻捧起她的臉,痛苦地注視着她,道:“這麼美麗的容顔,這麼柔和的嗓音,這麼獨特的美人,真乃世所罕見。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其他那些女人都不一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此時的太子并不是在衆人面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也不是在李未央面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他顯得十分的憂傷和悲觀。
冷蓮歎了口氣,太子身份尊貴,等着他的是無窮無盡的榮華富貴。
為什麼他卻這樣的傷心?
太子突然松了手,後退一步:“我知道,你沒辦法給我答案,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能給我答案!在母後的眼中,萬事萬物若無用處,皆作為棄子,必除之而後快!我也是一樣!等有一天我這個兒子擋了她的路,她要做的選擇也是鏟除我!”他說到這裡,情緒卻是漸漸平靜下來,喃喃地道:“她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冷酷,誰能救我?”
冷蓮看着對方,簡直是訝異到了極點。
太子突然留出了眼淚,這樣一個風神俊朗的美男子在她面前如此痛苦,冷蓮的心也不由得撥動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天子驕子竟然會因為不得母親的喜愛而如此痛苦,她下意識地攬住對方的身體,懷抱着他的頭顱,面上閃過一絲微笑。
不知不覺,太子在冷蓮的懷中睡去,冷蓮看着昏睡中的太子,隻覺得這事情變得十分的荒謬。
等到太子醒來,發現自己如同孩子一般被冷蓮抱在懷中,不由大示窘迫,他連忙掙脫,恢複了一貫高傲而冷漠的面目。
其實他将冷蓮捉來,最初不過是迷惑于她美麗的外貌。
可是後來他卻覺得在她身上隐隐有一種令人着迷的東西,但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或許是一種心靈的吸引。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女子的身上嘗到過。
齊國公府,看着趙月卸下面上白紗露出原來的真容,元烈笑着向李未央說道:“我已經派人打探過,太子果然将冷蓮囚禁在他位于大都郊外的一個别院之中。
”
李未央喝了一口茶,才悠然道:“看來太子是真的很喜歡她。
”
元烈目光之中有絲疑惑,道:“冷蓮雖然容貌絕美,可是太子這些年來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你為什麼賭定他會看中冷蓮呢?”
李未央淡淡道:“太子喜好美人這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什麼樣的美人才能夠長久的吸引他?你想一想冷蓮的身份,她可不是尋常女人。
”
元烈仔細思考了一番才道:“是大曆先皇的妃子,也是拓跋旭的母親。
”
李未央笑道:“對,他是拓跋旭的母親,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太子向來不得裴後歡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