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楚又是格格不入。
最近這些日子他被孤立在權利中心之外,自然是傷心落寞的很。
而冷蓮……拓跋旭不在她身邊,又失去了丈夫的庇護,失去了所有的榮華富貴,她也急需一個人來平複自己的心境,将這樣兩個人湊合在一起,不就是幹柴烈火,燒得很旺嗎?”
元烈聽李未央這一番荒謬的理論,幾乎不能相信。
他搖了搖頭,越發疑惑道:“我不明白。
”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别了,他永遠隻關注結果。
李未央也不着急,慢慢倒:“你記不記得上一回你曾經給我看過一個情報。
”
元烈托着下巴,眼睛眨了眨:“我給你看過的情報可多了,你說的是哪一樁?”
李未央道:“一個關于太子的情報,你忘記了嗎?”
元烈仔細思考了片刻,猛然一驚道:“你說的是……”
李未央點頭:“還好你沒有忘記!當時你曾經給我一份關于太子一日之内的行蹤。
你說他每天起床之後,先去書房批閱文件,然後喝茶、用早膳。
我記得很清楚,日出之時他會進鹿茸一碗,等到辰時他會進人參一杯,午時則會用午膳。
這都沒什麼值得留意的,可是在早膳和午膳之間,他會選用一種特殊的補品——人奶。
你的情報還提到每個月太子府會招募哺乳期的女人進府,讓太醫檢查過後,選擇血氣旺身體好的,每天給她們吃大魚大肉,然後提供新鮮的人奶。
”
元烈皺眉道:“我自然記得這個,當時我還笑話他沒斷奶來着,可那又如何,不過是一種養身之道。
”
李未央冷笑道:“就中醫的醫理來說,人參、鹿茸都是熱性的補品,長年累月的吃就已經足夠了,他完全可以不必再碰人奶。
因為這些營養若不能正常地排出去,隻會變成萬毒之源,反倒影響他的健康,可他還是将這個習慣堅持下來了。
我特意去調查過,在過去的三年之中因為熱症,太子曾經數度停了人茸和人參的進補,可他卻一直繼續地喝人奶,并且不斷招募乳母。
這隻能說明一個原因,他對于這種東西有特殊的愛好,或者說他的戀母情節非常嚴重……可惜我想,裴皇後并不能滿足他這樣的心思。
”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簡直就是推斷出了一個十分荒謬的結論。
元烈也不禁瞠目結舌道:“你的意思是——蓮妃能夠滿足他這種心思嗎?”
李未央微笑:“我也隻是試一試,并不能肯定。
畢竟要找個容貌絕色而又知情識趣、風流成熟的女子怕是不那麼容易,這個女子還得十分聰明,不能露出馬腳,不就更加難上加難了?眼前有個好端端的人選,為什麼不加以利用?”
元烈不由輕聲一歎:“可是這樣也過于冒險了,冷蓮可是知道不少事情。
”
李未央微微一笑:“她知道什麼?”
元烈一愣,将整件事情細細思索一番,這才笑道:“倒也是!你的那些把柄,和她的把柄比起來,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
李未央眼中閃過一絲譏嘲:“不,她總有一天會将一切告訴太子的,哪怕是為了切斷我對她的控制!但是前提條件是她必須能夠将太子牢牢地控制在手心裡,所以如今她會加倍努力,不惜一切代價去讨好太子。
”
元烈望着她,終于明白過來:“恐怕那将冷蓮送入齊國公府的人要感到後悔了,他斷然不會想到你會反過來利用她。
”
李未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微笑道:“不說這個了,你為陛下準備的壽禮可準備好了嗎?陛下的壽筵馬上就要到了。
”
元烈撇了撇嘴,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我肯去就已經不錯了,那老頭子還敢提要求!”
李未央失笑,這天底下恐怕隻有元烈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叫皇帝老頭子了。
宮中的走廊,赢楚接過手中密報看了一眼,李未央帶着一個白紗覆面的女子出遊并且一同回府……這樣看來,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冷蓮至少已經身在郭家,這就夠了!郭家,李未央,不輕不重整一頓有什麼意思呢?不整則已,整則要狠、要快,要讓你們猝不及防,沒回過神來就已經家破人亡,這才叫有意思!思及此,他銀色面具下的面孔露出一絲猙獰。
到了陛下壽筵那一天,東方天際邊緣剛剛露出魚肚白,皇宮中的太監、宮女們已經在緊張地忙碌了。
宮殿門口的太監們從深夜便開始清掃地面,一絲不苟直到青磚上纖塵不染。
數百名宮中護衛排着兩列縱隊整齊的一路來到永和宮門前,分站兩側,如同釘子一般紋絲不動,面上帶着一種莊嚴而微帶肅殺的氣氛。
宮門外參加陛下壽筵的文武百官和朝廷命婦們也都在等。
三部九卿十三司以及外省來京述職的官員,足足聚集了七八百人,他們身上都穿着色彩鮮豔的朝服,三五成群的聚攏在一起。
女眷們則是竊竊私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