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勾結奸夫殺死在卧室,奸夫奸婦雙雙卷起金銀細軟潛逃,微臣向京兆尹報了案,并且立即發出海捕文書,讓大都附近州縣衙門都派出衙差四處設崗察訪。
他們逃不出大都城門,便又偷偷地溜了回來,一路上京兆尹大人設下無數卡口,隻為了抓住他們。
無意之中卻讓微臣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
衆人瞧着張禦史都露出吃驚的神情,卻聽他繼續道:“搜查的過程中,微臣的人發現原來齊國公府的馬車上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女子,總是披着面紗,跟在國公府小姐的身後。
衙差想要去詢問,卻總是被郭小姐拒之門外。
不僅如此,她還對這個女子的來曆百般推托,搪塞以待。
微臣得到消息,說這一名子正是來自大曆的奸細,并與郭小姐有舊。
雖然郭小姐血統上是純正的越西人,可偏偏在大曆長大,容不得人不懷疑,因此微臣要請郭家解釋一番!”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狐疑地看向了李未央的方向。
而李未央聽了幾句,唇角卻漸漸上揚,果然來了,原來在這裡等着她!隻怕從今天一開始的大曆使臣出現送上死雁,激的皇帝發怒,再然後是衆人惺惺作态,說一番不宜宣戰的話,最後便是張禦史引起衆臣對于大曆的同仇敵忾,使得皇帝同意将收留大曆人的舉動定為謀逆罪,一步一步引着她李未央走入圈套。
看似尋常,卻是步步心機。
對方料定了她一定會收留蓮妃,也料定了她一定會保護這個女子。
因為對方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蓮妃落在敵人的手裡,所以這樣的一種保護也就成了對方攻擊她的理由。
皇帝看向了李未央,那目光之中絲絲縷縷的冰寒向她橫掃過來。
李未央的微笑若有似無,那平靜淡漠的眼波并無漣漪。
皇帝轉頭,冷聲道:“齊國公,有人告你府上收留了大曆的奸細,你又有何話可說?”
齊國公連忙起身向皇帝行禮,道:“陛下,此乃誣告,微臣怎敢做出此事呢?”
皇帝冷冷一笑,看向張禦史道:“你可何證據能夠讓齊國公心服口服?”
張禦史立刻道:“回禀陛下,微臣有證據。
”
“哦,是何證據?”齊國公猛地轉頭,盯着張禦史道:“難道就因為我府上有一個年輕女子出現,這就讓你覺得是我們收留了大曆的奸細嗎?無憑無據,張大人,我勸你不要口出狂言!”
張禦史毫不示弱:“我自然不可能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
齊國公,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敢向衆人解釋嗎?或者幹脆讓禁軍到你家中去搜查一番,看一看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齊國公勃然大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要到我家中去搜查!”随後他轉頭道:“陛下,微臣絕不敢違反您的命令,更不會收留大曆奸細,一切都是這張禦史胡言亂語,微臣忠心蒼天可表,請陛下明察!”
皇帝的目光在他們面前一一掃過,卻是越發的冰冷。
旁邊的裴皇後淡淡一笑道:“是也不是,隻要去搜查齊國公府,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
齊國公,你是陛下最忠心的臣子,想必不會介意搜查以證你的清白吧?”
齊國公的面容在瞬間變得陰冷,他筆直地看向裴後,目光之中射出無數的冷芒,而裴後絲毫不為所動,笑容卻更加溫和,雍容華貴、儀态萬方。
太子立刻道:“怎麼,齊國公是擔心查出什麼來嗎?”說到這裡,他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一向自诩忠心耿耿的齊國公竟然也是欺世盜名之輩,若是心中無鬼,為何要抗拒搜查?”
太子一出口,其他衆人便紛紛開口,皆是勸說齊國公接受搜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齊國公聲音冷沉地道:“敢問太子殿下,若是什麼都沒有搜出來呢?”
太子看了張禦史一眼,雖然他不知道母後為什麼非要搜查郭家,但他相信對方的判斷,他立刻道:“若是什麼都沒有搜出來,我會當庭向齊國公你道歉,至于張大人……”但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張禦史所說的女子是……不,不會!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笑容慢慢消失了。
張禦史瞧太子向自己望過來,立刻上前一步,挺了挺胸脯道:“至于我,情願以命向國公爺賠罪!”
聽到這裡,衆人都是一驚。
王瓊連忙道:“張大人,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什麼以命相抵,今日可是陛下的壽筵。
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給陛下難堪嗎?”
張禦史冷冷一笑,仿若忠誠無限的模樣,梗着脖子道:“我是陛下的禦史,負責監察百官的言行,齊國公若果真有收留奸細之舉,就是叛國之罪,微臣哪怕不要性命,也定要為陛下除此奸佞之臣!”說着他竟三步上前,摘下了自己的官帽,跪倒在地道:“請陛下下令搜查齊國公府,若是什麼也查不到,證明齊國公乃是清白的,微臣願意血濺當場!”
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