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箱子是做什麼用的,也能烤熱嗎?”
胥卒有些吃驚,把臉一沉:“人鎖在裡面隻把腦袋伸出來,一個大錘子砸下去,你說會怎麼樣?”
“一定會腦漿迸裂……梁大人頗有天賦啊。
”江小樓臉上依舊是那般恬柔幽靜。
胥卒惱恨地咬了咬牙,卻又很快若無其事地道:“對于某些死不悔改的犯人,有時候會用挖胸或者萬箭穿身。
”
挖胸自然很容易理解,對于女犯人來說十分惡毒。
但萬箭穿身,江小樓知道一定不是表面聽上去那麼簡單。
“說來也不難,隻要把犯人綁在一塊木闆上,召集十餘名弓箭手站在旁邊,行刑官下令射哪裡就射在哪裡……”胥卒說到這裡,小眼睛裡迸發出一絲邪惡的光,像是嘲笑像是等待。
指到哪裡射哪裡,當然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前面一間刑房傳來慘叫聲,胥卒特意推了江小樓一把,要她自己去看。
狹小的刑房内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被迫赤身**地在鐵闆上滾來滾去,鐵闆上有很多尖銳的小突起,細如牛毛,十分鋒利,她不肯滾動,便有兩個人拉着她在鐵闆上來回拖曳,後果自然是鮮血淋漓,慘叫連連……不遠處,另外一個行刑官正在把一串紅木棍套在女犯手指縫間,繩子一收緊,受刑者便發出陣陣慘叫,行刑官大叫:“收緊!收緊!”
“啊——”一聲刺耳的高叫之後,聲音戛然而止,犯人活活痛暈過去。
用這點手段就想吓唬她?江小樓唇角的笑意嘲諷,梁慶也太小看她了!
胥卒一直仔細地看着江小樓的表情,通常女人看到這種場景不是又哭又鬧就是吓得傻了,可對方眼神和表情都顯得興緻勃勃,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害怕,這讓胥卒十分納悶和不悅。
江小樓到了提審室,這是一間陰森森的房間,除了兩名衙差之外隻有一名主審,四面牆壁已經髒污得看不出原先的顔色,地上呈出黑污污的一攤血迹。
主審不是梁慶,這讓江小樓有些驚訝。
“跪下!”主審官冷冷地呵斥。
江小樓聲音輕盈:“大人,我的膝蓋受過傷,跪是可以跪,就怕再也站不起來。
”
語氣裡全是認真,毫無半分畏懼。
主審官一愣,正要發怒,旁邊的衙差連忙在他耳邊嘀咕幾句,他面色一變,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小樓,似乎在評估她的身份,半響才咳嗽一聲:“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京兆獄,關押犯人的所在。
”江小樓笑容依舊優雅。
“知道就好,這裡的犯人都是犯下重罪的,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主審官面目陰沉地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大人就不該把我關進來,因為我什麼罪都沒有。
”
依舊那般溫柔語氣,卻是字字鎮定。
聞到這提審室的血腥氣息,尋常女人早已潰不成軍,她倒是稀奇!主審官發出一聲嗤笑:“沒罪?進來的人都是有罪的!”
“那就請大人拿出我有罪的證據來!”江小樓揚眉。
“你當然有罪,我們也有證據!”主審官聲音裡帶着狠戾,“隻要好好拷打一番,你就什麼都會老老實實地說了,進來的時候沒瞧見審問房麼,你想要一一嘗試,我當然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