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人呢?
“既然不能留下傷痕,那咱們還是得換其他的法子啊。
”她苦思冥想了一會,陡然眼睛一亮道,“有了,我相信這個方法一定合道長你的心意。
”她轉過頭,向其中一個大漢低聲吩咐了兩句。
伍淳風扭動掙紮着想要聽清她到底說的是什麼,可江小樓像是故意賣關子,壓低了聲音根本不曾讓他聽到。
過了一會,伍淳風就明白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大漢舍棄剛才的火把,換來了一根細長的鐵條。
這鐵條他看起來十分眼熟,便是尋常人家用來通火爐的物什。
江小樓笑道:“從前我大哥到處尋訪,看到有一個鎮子上這樣處置撒謊的騙子。
他們用爐火把整個鐵棍燒得通紅,從下往上順直腸而入,穿透腹腔心肺一路到底,把你的五髒六腑全部燒焦,攪在一起,從外觀看來卻沒有絲毫的傷痕。
我倒是覺得從下往上不雅觀,從上而下應該更有意思。
你放心,我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讓你感到有絲毫的痛苦。
旁人縱然真的發現,也隻會以為你是吞吃過量丹藥而燒壞了五髒六腑,絕對想不到你的身體裡有一根鐵棍……”
她唇際隐隐綻出一抹冷笑,輕輕拍了拍巴掌,一個大漢上來猛然捏住了伍淳風的下颚,就要把鐵條塞進去。
伍淳風緊緊咬死了牙關,大漢一時激怒起來,噼裡啪啦打了他十來個耳光,直把他牙齒打掉、滿口是血,卻還是沒法子把鐵條塞進去。
江小樓淺淡一笑,輕描淡寫:“那就卸了他的下巴,這等靠着口舌糊弄他人,騙取錢财的江湖術士,這輩子不能開口說話反倒是造化。
”
聽她這麼說,那大漢立刻便要伸手照做,伍淳風被她眼底那隐隐顯現的幽光吓到,猛然大叫起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江小樓歎了口氣:“伍道長,我向來不喜歡勉強人……”
“不勉強!不勉強!”他驚恐地說,口水都落了下來。
大漢像提着小雞一般又将他整個人扭轉了過來,偏偏因為繩子綁得極緊,這猛然的摩擦讓伍淳風身後的皮肉一下子全都撕裂了,他慘嚎一聲,聲音極為恐怖。
江小樓皺緊了眉頭道:“怎麼這樣粗魯,我和你們說過的,道長是斯文人,要溫柔一點……”說完,她的目光如同流水一般落在了那根鐵條上。
伍淳風猛然一個寒顫,立刻道:“是謝三小姐!謝三小姐給我送了錢,讓我上門來做法事。
她說叫我為你算一卦,就說你的八字與謝家犯沖,想法設法讓謝老爺讨厭你,把你趕出謝府,到時候她定有重謝!謝家财大勢大,我隻能按照她說的辦,但是她的錢可隻給了一半,我剩下的一半還沒有拿到手!”
江小樓微微笑道:“哦,原來是謝三小姐。
”
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讓伍淳風越發覺得害怕,他想不透一個年輕的姑娘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尤其她還長得如此的美麗,不禁老淚縱橫道:“小姐,你就放了我吧,我也隻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一時糊塗才會做了錯事,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江小樓看了他一眼,真正的君子心裡沒有鬼,壓根就不畏懼鬼神,那些裝神弄鬼的人,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而害怕,就是要借助鬼神的力量去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謝香這樣做不過就是要趕江小樓出府而已,隻是她的招數過于陰損了些,連陌兒的死都不肯放過……若非江小樓早有防備,如今已經被她成功趕出謝府。
江小樓的目光又落在了伍淳風的身上,神色忽然起了三分興趣:“你算命真的準嗎?”
伍淳風一顫:“這個……若是有小姐你真正的生辰八字我也算得。
”
江小樓點點頭道:“那我就将自己的生辰告訴你,你為我算,算錯一條……”
她停在這裡,目光帶笑地看着伍淳風,直把他看得汗毛倒豎起來,連聲道,“我盡力,我一定盡力!”
江小樓冷冷一笑,說了自己的生辰。
伍淳風口中念念有詞,認真研究,半響後臉色發白,一言不發。
江小樓盯着他:“怎麼,算不出?”
伍淳風心頭發虛,冷汗直流:“小姐是金命,一生平安順遂,貴不可言——”
“胡說。
”江小樓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旁邊的彪形大漢立刻扇了他一耳光,伍淳風被打得嘴巴流血,心中叫苦不疊。
江小樓說道:“再算。
”
伍淳風咬了咬牙又道:“你隻是一時時運不濟,将來定會夫妻和順,婚姻幸福,子女滿堂。
”
江小樓冷笑:“又錯了。
”大漢啪地一聲,一道耳光下去扇掉了伍淳風的門牙,他嗚嗚咽咽地道:“江小姐,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别再讓我算了!我不敢算啊!”
江小樓道:“不行,算到我滿意為止,你才可以離去,下一個。
”
伍淳風就這麼算下去,然而每一次的答案江小樓都不喜歡,所以他足足又挨了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