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元馨說道:“表姐你身份不同,萬不可司如此軟弱。
更不可輕言放棄,若是秦王捉住了你,便就此拿你當裆箭牌,太子、皇長孫、甚至老太君和侯爺都斷不會袖于不顧,隻怕得想方設法,将你換回。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
林元馨紅着眼晴搖了搖頭:“若是那樣,我甯可死,也不能連累他們。
”“不,我們不全讓他們抓住。
”歐陽暖溫和地看着她。
“但你要答應我,任何時候都要以肚子裡的孩子為重,不要害怕不要悲傷。
”
歐陽爵看着姐姐臉上的溫情笑意,不禁暗自歎息,心中酸楚,眼中似也隐有淚意。
原來他一直覺得沙場征戰是一種光榮,就在那此士兵的鮮血濺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卻感到一種從心底深處湧現出來的戰栗和厭惡。
後面的追兵再一次趕上來了,賀蘭圖突然停了馬辛,對歐陽暖道:“是這裡了!你們和馬豐一起躲進旁邊的樹林,我将那此人引開,很快便全回來找你們!”說着,賀蘭圖抽出腰間短笛輕輕吹了一聲,像是在召喚什麼,随即又轉過頭來,歐陽暖一愣,看到賀蘭圖目光筆直地盯着她的披風。
歐陽暖鎮定了心神,将披風解下遞給賀蘭圖:“賀蘭公子請多小心。
”
賀蘭圖将女子穿的披風穿上,面色如冷玉一般發出瑩瑩坐光彩,竟顯得越發俊朗,他微微一笑,道:“放心。
”
就在這時候前方的濃霧中突然跑出來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
林元馨驚訝地望着這一幕,說不出話來,歐陽爵道:“這是你的坐騎嗎?真是一匹好馬。
”
“它叫雪魄,”賀空圖回頭一笑,雪魄太過顯眼,他才特意留在了山下。
此時他低聲道,“快去路邊藏好。
”
歐陽爵鄭重地點頭快速将馬豐駛入一側的樹林,賀蘭圖笑道:“好,雪魄,咱們跑起來吧。
”
雪魄見到主人十分興奮,前蹄騰空而起,随即向前蹿去。
正奔着,路上忽然橫起了兩道佯馬索川。
賀蘭圖冷笑一聲,手上一提缰繩,身子往上一長,雪魄騰空而起,竟然将兩道絆馬索一起躍過。
這時身後傳來了兩聲尖銳籲哨聲,接着前面也有籲哨聲響應。
賀蘭圖略略一看前方,便當機立斷,拉馬往一旁的山中蹿去。
前面,肖天烨正帶着人打馬趕來,轉眼便看到了那匹在濃重霧氣中也散發出亮眼光芒的馬,并且也看見了馬上還有一個人,風吹起那人的孔雀翎鬥篷,帶起一陣炫目的光華,他一愣随即看到對面的左厲帶了兄數人追了上去,心中一頓,迅速撥馬便亞了過來:“可看清馬上是什麼人?”
那在道上使絆馬索的幾個士兵一見是他,立刻俯伏在地,大聲報告:“世子,那馬上好像有個女子。
”
肖天烨心中一跳,不及細問,隻對後面一揚手:“追。
”無數騎斥便沖進了山中,朝着白馬逃逸的方向追去。
賀蘭圖不藏不躲,隻是催馬急馳,在山粱上飛奔。
左厲一馬當先,卻是緊追不舍。
肖天烨的馬是渾身棗紅色的名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很快追上了左厲,在他後面,十數名将領和數百名士兵很快被甩在後面。
左厲大叫道:“那是逆賊,放箭。
”
肖大烨卻沉聲喝道:“不許放箭。
”左厲一愣沒想到肖天烨突然在這裡出現,頓時一驚:“殿下,這是秦
王的命令。
”
不許放箭!傷了她一根毫毛,我就要了你的命!”肖天烨怒聲道,白玉一般的臉孔帶上了一層狠戾的光芒。
左厲心中暗恨,秦王下了格殺令,他在這裡追捕了半夜,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不管前面的女子是歐陽暖還是林元馨,他都能對秦王有所交代!但偏偏殺出了一個秦王世子!旁邊的目将飛快地策馬過來,低聲道:“将軍,她是往山頂上去的,那裡有個斷崖,她定會無路可走。
将到山峰時,賀蘭圖已看到前面無路,與對面的峰壁之間有一道萬丈深淵相隔。
肖天烨驚呼道:“暖兒!不要!”
不待旁人反應過來,肖天烨已經快速策馬追了上去,卻聽到雪魄長嘶一聲,四蹄生風,越來越快,到得眷崖邊上,它沒有絲毫猶豫,便騰身而起,那道孔雀翎披風突然從半空中墜落,如司一道綠色的霞光劃破雲霧,直墜入深不可測的山谷,這一場景驚得肖天烨心痛如絞,他眼前一黑竟然一下子從馬上摔了下去。
“世子!“左厲大驚失色.匆匆勒住馬缰繩.快步下了馬奔到肖天烨身邊!卻看到他面色慘白.呼吸急促.趕緊從他腰間取過藥讓他服下。
就在此時,雪魄如一道驚虹钊過長空.随即穩穩地落到對面。
其他人恰好在此刻追了上來.他們都看到了那道破空飛越的白色閃電.
氣勢猶如獵豹一般.真是有着令人驚豔的風姿。
他們奔到崖邊.卻不由得齊齊勒馬.都沒有把握越過這麼遠的距離。
賀蘭圖沒有耽擱,快速策馬在茫茫的樹林之間消失了。
左厲剛要下令追擊.副将卻匆匆道:“将軍,此人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