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大叫一聲”染兒”就要撲過去.衆人忙攔住她。
林之染沒有回頭.大步出了院門。
他的妻子鄭榮華在他後面發瘋似的要沖出衆人的攔檔,老太君見狀道:“還不快扶着她回去!”衆人将鄭榮華拉走.她還哀戚地哭個不停。
沈氏的臉色變得慘白,”老太君,咱們該怎麼辦?”
甯老太君猛地閉了一閉眼.陡然睜開道:“立刻讓榮華帶着孩子回娘家去!現在保住一個是一個!”
“那染兒怎麼辦啊!”沈氏的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
早在歐陽暖帶着林元馨突然出京,就曾經派人給自己送過。
譏.讓他們快點想辦法出京都避禍,可是老太君和染兒卻是那樣的固執.堅決不肯離開,這才引來了今天的禍患......沈氏還要說什麼,卻突然看見甯老太君面色一白,整個人從台階上搏了下去......
院子裡傳出紛亂的呼叫聲:“老太君!”
“水!水!快去拿藥去呀!”
林子染被押進了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三司會審堂。
提堂的時候,林之染穿着一身石青葛紗袍.腳上是一雙青緞涼黑皂靴.一雙深邃似寒星的丹鳳眼帶着一絲寒光。
在不肯上勸進書的時候.他就知道秦王不會放過他.但如果真的上了勸進書,等于侮辱了鎮國侯府的身份.成了趨炎附勢之輩,敗壞了祖父正直不阿的家風,就算暫時保存了侯府,等秦王登基後.還是會收拾掉自己!
“侯爺,我也不難為你,你就把唆使太子謀逆之事寫個供狀,簽字畫押,這事就算完了。
如何?”刑部尚書霍步群冷冷道。
林之染慢慢搖頭,片刻,吐出一句話來“我并無參與謀逆之罪!”
霍步群微微一笑:“别說你隻是個侯爺,便是欽命王爺,進了我這裡也得伏地求饒!來人.把他拖下去.上水刑!”
行刑手把林之染的上衣刻去,仰面按倒在一張寬寬的條凳上,用繩子綁住下肢、腰部、雙臂、頸部.綁得并不緊.松松的甚至可以動彈。
然後,把一個用很薄的銅皮制作的一尺見方、尺半高的、盛滿了靖水的水桶壓在胸部。
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這麼一桶三十來斤的分量壓在胸部.一般都是能夠承受的。
那人一手擋住水桶,另一隻手像小孩在水面上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拍着。
從他拍第一下開始,林之染就感到胸。
的壓力突然間加大了數倍,并且實實在在.一下一下地全部通過皮肉滲透到胸腔裡.壓得他的心髒拼命地跳.卻又像一昏跳不動的樣子.肺髒似乎失去了正常功能,以緻氣都喘不過來。
頓時.他感到整個人難受至極,卻又叫不出來!
拍了五十來下.林之染的臉色已經紫得發黑.霍步群微笑道:“他快要死了.停一停吧!”
林之染整個人被從條凳上扯起來。
他人剛坐穩,隻覺得胸。
有一股東西往喉嚨。
沖湧上來.跟着嘴裡腥味彌漫.禁不住張開了嘴巴,”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霍步群笑道:“林兄,你看的可還痛快?”
一旁的陰影處.林文淵走了出來,他臉上挂着解氣的笑容,道:“我忍了這許多年,總算能看到這個小子跪倒在我的腳底下!好,真是太好了!林之染,這水刑的滋味如何?”
林之染咳嗽着.又吐了幾大。
鮮血。
然而他卻擡起頭,面色冷淡地望着林文淵:“林文淵.你以為我死了你就是鎮國侯?可惜在世人眼裡.你不過是秦王的狗.他讓咬誰就咬誰.他讓怎麼咬就怎麼咬!你隻是個跳梁小醜而已!”
林文淵的表情猛地變了,他對霍步群使了個眼色.霍步群的臉陰沉下來.道:“林之染,你究竟肯不肯寫供狀?如若不寫,我還要吩咐手下人用刑!老虎凳、鞭刑、闆刑、夾棍,一樣都不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受得起的!你可要想清楚!”
林之染冷笑一聲.緩緩搖頭。
“來人.用刑!”霍步群怒聲道,”先撥了他的手指甲!”
林文淵突然開。
:“且慢,别傷了他的手,他的右手還要留着寫供狀呢!......拔他的左手吧!”
那些人把林之染按住了,強行拉出他的左手,行刑者從懷裡掏出一把極小極鋒利的小刀.對準他的左手拇指頂端刮拉了一下.林之染痛得渾身一顫.幾乎整個人僵硬起來.左手拇指一塊皮肉已被剜了下來。
接着那人鉗住了他的指甲.隻一拉.便把整個指甲連血帶肉拔了出來!
林之染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了。
“将他潑醒!”
一遍遍地用刑,然而林之染的個性卻非常剛強驕傲.不管他們用什麼刑罰他都不曾松。
,最後霍步群也不再廢話,直接讓人拉着他滿是鮮血的手按下了手印.然後剛要派人将林之染押回牢中。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通禀道:“秦王世子到!”
林文淵和霍步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