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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桃天道:“好好照顧。
”
“是。
”
歐陽暖陪着肖重華走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
卻突然聽見一陣喧嘩聲。
不遠處的屋子裡面傳來”咣當”一聲脆響。
一個丫頭苦苦哀求:“世子妃,奴婢隻是覺着莫憨可恰,為她燒些紙錢,絕沒有旁的意思,求您饒恕!”
歐陽暖眉頭微微一皺。
看了肖重華一眼。
沒有出聲。
簾子一掀,孫柔甯滿面怒容地走了出來。
她身後跟着兩個健壯的媽媽,她們扭着一個滿臉是淚的丫頭從屋子裡跟出來,一把将那丫頭推倒在地上。
世子妃身邊的霍媽媽看見歐陽暖他們。
趕緊過來行禮。
陪笑道:“郡王妃,讓您見笑了。
原先這院子裡有個丫頭莫憨杞了錯,世子妃責備了她兩句。
她竟跳井死了。
世子妃心裡頭原本就不好過。
誰知珍珠這丫頭也跟着糊塗。
竟敢背着人偷偷的給那莫愁燒紙錢。
您知道。
這可是杞了大忌諱的!”
歐陽暖看了這場景。
又看看面色冷沉的肖重華。
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剛才肖重君所說的話。
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莫愁和桃天都是肖重君的通房丫頭。
孫柔甯是真正的世子妃。
她要對那些女子做什麼。
說出去都是天經地義的,哪怕是當衆打發了賣了。
也絕輪不到别人說什麼。
肖重華很在意他的兄長,萬一說出什麼來,傳出去别人隻會覺得明郡王多管閑事。
電光火石間。
歐陽暖已經做了決定,她對肖重華微微一笑。
道:“你不是還有事要去軍營嗎?時辰到了。
”
肖重華一愣。
直視着她,溫和的黑眸中。
閃過一絲難以辨認的光芒,他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歐陽暖的意思。
于是。
他淡淡地對孫柔甯道:”是。
我還有事。
”
孫柔甯看着肖重華離開,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
歐陽暖在那個瞬間幾乎要以為孫柔甯喜歡肖重華。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
那并不是看心愛的男人的眼神。
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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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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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他在看别的什麼人?為什麼呢?歐陽暖将疑惑壓在心底。
臉上帶了一絲微笑道:”大嫂。
不過是個丫頭犯了錯。
何必生那麼大的氣。
對身子也很不好。
”
孫柔甯冷笑一聲。
對着那叫做珍珠的丫頭道:“這些丫頭三天不管教,就忘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看看是什麼身份。
竟然做出這種不分尊卓的事情。
世子可是在這院子裡養傷。
她居然敢在這種時候燒紙錢,這是在詛咒世子嗎?!”
這罪名實在是太嚴重。
歐陽暖微微蹙眉。
就聽見珍珠哭泣道:“世子妃,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奴婢和莫愁姑娘是同鄉。
又是一起進府的。
剛開始那兩年還在一個屋子裡住着。
多少有些情分。
她死了以後。
奴婢總是夢見她。
這才燒點紙錢。
絕沒有詛咒世子的意思!”
“夢見莫愁?”霍媽媽面色一變,立刻條件反射地看了孫柔甯一眼,面上浮現出一絲驚惶。
“難道是冤魂作祟?。
,
孫柔甯臉上的笑容帶了一絲嘲諷,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什麼冤魂?這青天白日的,我看她是活見鬼了!怪力亂神。
迷惑人心!活着的時候是奴婢。
死了也還是奴婢。
那個主子給了一點臉面自己就不知道骨頭有幾斤幾兩重的賤人。
哪怕死了也永遠也翻不了身!如果以後讓我知道。
還有人在這院子裡拜祭莫愁這個小賤人。
就是想她了。
我會送她下去作陪!來人。
把珍珠拉下去亂棍打死!”
此言一出,院子裡人人面色大變。
珍珠嚎啕大哭。
轉眼就要被媽媽們拉出去,她眼睛一轉看見歐陽暖站在院子裡,立刻哭着撲倒在她的裙擺下:”郡王妃。
郡王妃。
救救奴婢吧!求您和世子妃說說好話,求她饒了奴婢吧!
紅玉一怔,随即道:“珍珠。
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手!”說着,正要上去。
卻看到首蒲已經快她一步,一把雅開了珍珠。
珍殊滿面是淚水,重重在地上磕頭:“郡王妃。
求您了!求您了!”
一個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犯了錯是在所難免。
珍珠實在是太糊塗。
在深宅大院裡燒紙錢。
主子還有重病在身。
她這叫什麼?咒主子不死嗎!以下犯上的大罪裡。
它是頭一條!
珍珠還在哭:“郡王妃,您得救救我!我不是給世子燒的,是送莫愁姐姐的!不騙您。
真的是她托夢給我。
讓我替她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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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紅玉看着珍殊,心底其實非常可恰她。
但卻無計可施。
珍珠見歐陽暖沒有叫人将她拉出去。
便仿佛連珠炮一樣的說下去道:“真的!昨兒個奴婢在外頭守夜。
突然一陣陰風吹進。
迷迷糊糊中覺着窗戶外頭有個人影兒,仔細一瞧。
是莫愁啊,她說她不是走來的。
是飄來的。
因為她怕驚動了世子妃睡覺。
”珍珠說到這兒。
回頭看了一眼孫柔甯,見她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