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說到這裡略微一頓,掃了一眼歐陽暖,又看了一眼燕王,她的膽氣便十足起來:“啊!奴婢想起來了,昨晚上本來文秀要端茶進去給郡王,後來蔣媽媽有事情吩咐她做.奴婢就換了她,難道那茶水是文秀給郡王準備的?”碧荷就是要倒打一耙,她怎麼可能會承認是她要勾引肖重華呢?就算所有人都疑心是她要這麼做,可是她非要把黑白颠倒過來,至少也要把事情攪得一團亂,讓人真假難辨。
想到這裡.碧荷心頭冷笑:文秀可是歐陽暖的大丫頭,她自己的丫頭做出這種事情,等于是打了她一個耳光!哼.看她怎麼收場!
碧荷微微擡起眼睛,有些得意的掃向了站在歐陽暖身後的文秀。
文秀聽完碧荷的辨駁氣得不輕,心道她居然還敢如此強辯,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隻是文秀向來溫柔;讷于言辭.聽到這話臉頓時漲的通紅,半響才道:“碧荷,明明是你做的事,怎麼能颠倒黑白說成是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
相比較氣的連身子都在顫抖的文秀,碧荷卻是一臉可憐相,她不理文秀,反而露出委屈到了極點的表情:“董妃娘娘,那茶,奴嬸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就不是奴婢備下的,要說奴婢有錯,也是錯在不小心,沒有察覺到茶裡面有問題,差點害了郡王而已!說到底,奴婢才是真正冤枉的啊!”
文秀心裡一急,剛要說話時,歐陽暖攔下了她,不過歐陽暖卻沒有立時開。
,她隻是淡淡地看着碧荷.看了半晌後才沉聲道:“原本我也不想讓你太難堪,可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隻好讓大家知道真相了。
來人,将碧瑤帶上來。
”
所有的丫頭們,歐陽暖在來這裡之前早已經問過了當然免不也用些手段,她從來不會做毫無把握的事。
碧荷聽到碧瑤的名字;臉上的可恰委屈一下子變成了驚慌,碧瑤被帶上來,難道是她出賣自己,已經把事情都說了出去嘛?不會的,應該不會的。
自己不過是跟她說了幾句話,也沒落下什麼把柄,她能拿自己怎麼樣?雖然心下如此想着,碧荷還是忍不住向廳門看去。
不一會兒,碧瑤便被帶了上來,她上來後看也不敢看碧荷,隻走對着上面的燕王和董妃跪了下去。
碧荷迅速調開了目光,開始想應對之策,不能這樣就認罪的!她總不能坐以待斃,就這樣被人處置了吧?
碧瑤戰戰兢兢地道:“昨兒個傍晚,奴婢親眼瞧見文秀姐姐走了以後,碧荷将一個小紙包裡面的東西放進了茶碗裡......”
燕王的臉色越聽越難看,他簡直是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這個碧荷,在他眼裡,實在難以想象,為什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居然有這麼多的心眼?他都已經向她許諾,将來定會讓她嫁個好人家,她卻還是不知足.非要攀附自己的兒子!
董妃待碧瑤說完後,一拍桌子對碧荷怒喝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碧瑤可不是郡王妃帶來的丫頭,她說的話應該沒有假吧?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碧荷哭着拜倒在地上:“董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碧瑤為什麼要含血噴人!說不定、說不定是她急于讨好郡王妃,另有圖謀,所以才會來陷奴婢于不義,請您詳查,還我一個清白!”
歐陽暖笑了笑:“你口口聲聲說别人陷害你,然而那種藥可不是一般婢女可以拿到的,如果是文秀;她從跟着我來燕王府之後,就從來沒有出過門,你不會說.是我将藥帶進來,然後交給她,以此設圈套陷害你吧?”
燕王一直坐着一言不發,他原本得了董妃的禀報,是想要饒過碧荷的,然而現在他對碧荷越聽越厭惡:事情已經明朗的不能再明朗了,可是她卻堅不承認,不承認也就罷了,還時不時把髒水往别人身上潑,歐陽暖嫁進來不過幾天,她總不能串通了自己的丫頭和燕王府的丫頭一起聯合起來陷害碧荷吧.有這種必要嗎?不喜歡的話打發出去就是了,根本不必這麼麻煩!隻是....”碧荷雖然不懂事,但她父親到底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十多年,是鐵忠的下屬......
歐陽暖微微搖頭,鬓角一朵珠花亦微微而動:“王爺,請容我說幾句話。
燕王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歐陽暖慢慢對着碧荷道:“碧荷,你父親乃是真的做錯了事.才會被先帝懲罰,你雖然無辜受累,可畢竟王爺待你還是好的,将你從罪奴中接出來不說,還要給你脫籍,将來還會給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有王爺在,有董妃在,你将來即便不說大富大貴,也會平安一生,可你偏偏辜負了王爺的信任,辜負了娘娘的好心!郡王雖然很少回府,卻是你的主子,想要好好詞候主子并沒有什麼錯,錯的是你不想着如何讓主子喜歡你,而是用卑劣的手段做這樣的事情.在他的茶水裡下藥形同背主!我過門雖然隻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