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彩:“男兒當如歐陽小将軍那樣英武,可你看對面那些人,一個個面如傅粉.全都是些繡花枕頭。
不要說與歐陽将軍相比,就連我哥哥他們都比不上!”
歐陽暖笑了,這才真是無妄之災,這是宴會又不是騎射場,這些名門公子平日裡如何放誕,在這裡都要循規蹈矩,看起來自然是構束得很。
肖嫣然眼光這樣高,要怪就得怪肖家的男人太優秀了,導緻别人家的少年郎她一個也看不上。
她想了想,低聲對一旁的太監道:“去請明郡王過來。
”
“是。
”
肖重華掀開簾子走進來的時候,對面的少年郎個個都吓了一跳;慌忙低下了頭不敢向簾子内看,然而女眷們卻都是見過肖重華的,此刻見他錦衣玉帶、風度翩翩,不免都眼前一亮。
肖重華慢慢走過來,他深邃清朗的眼中顯出一種極穩極勁秀的力道.像溫柔的靜谧泛着冷光的刷那般,充滿整伏的力量;默然之中.毫不掩飾他那渾然天成的尊貴。
就連走路的動作也是那般優雅高貴,好看得令人舍不得移開眼。
肖嫣然就歎了口氣:“姐姐,我重華哥哥生的這麼俊,你可真要看好了。
”
歐陽暖嫣然一笑,對她道:“他若什麼心思也沒有,我又何需費心。
他若已經起了心,我看又如何看得住。
”
肖嫣然的臉上就露出疑惑的神情,歐陽暖知道此刻的她還不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也不多作解釋,隻是對肖重華道:“嫣然說,男兒應該文武雙全.這些公子的筆墨她都已經閱覽過了,不知道騎躬的功夫如何?”
肖重華看了看肖嫣然,點頭道:“何妨一試?”
肖重華命人去向肖欽武說了幾句話,皇帝笑着點了頭,其是應允。
肖重華便揮了揮手.命人取來一彎弓。
簾子一掀,對面的人尚未反應過來,肖重華已是迅速搭弦彎弓,箭在弦上,雙眸微眯成一線,手指輕輕一松,一聲尖銳的呼嘯,利箭刺破空氣朝他們直直飛射過去。
事出突兀,所有人都吓呆了。
此箭去勢強勁,夾帶着淩厲的風聲立時朝對面廊柱上直射而去。
廊柱下立着三四名年輕公子,大多數人不明就裡,早已吓得傻了,有人蒼白着臉慌忙往旁邊一避,有人更不成樣子,慌慌忙忙拉過一旁的人擋在身前。
肖嫣然在旁輕輕嗤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歐陽暖亦蹙丁眉頭,肖重華的那支箭依舊洶湧迫人。
瞬間,不知從何處出現了一個着藍色鋒袍的年輕人,他飛身而起.掀起身旁的矮幾擋開了箭.身子一旋輕輕巧巧落于地面。
動作迅疾如電.一旁的宮人早看的目瞪。
呆,見他穩當落地不由雀躍,一時歡聲雷動。
所有人都在歡呼.肖嫣然的臉上顯出震驚之色」歐陽暖在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不由得頭痛,老天爺,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回來不好,偏偏在這時候回來了。
果然,就看到肖嫣然對自己投來哀求的眼神。
歐陽暖歎了口氣,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爵兒。
”
那邊正在歡呼,沒曾想簾子後頭走出一個清麗絕俗的年輕女子來,一時那邊不少人都噤若寒蟬,似乎看得呆了。
而剛才的那個藍袍子的年輕人一看到來人.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飛快地跑過去跪倒在她腳下:“姐姐!”
看到多日不見的弟弟,歐陽暖眼中隐隐有一韭淚花,卻竭力忍住;勉強回頭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
肖重華微微一笑,道:“這是給你的驚喜。
”
驚喜?這是驚吓吧。
歐陽暖慎怪地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間自有無限風恃。
不隻對面那些沒見過她的人驚歎,肖衍也是盯着她,歐陽暖穿着一條翡翠銀白相間的衣裙,是貴族女子時下最喜歡的式樣,外面配的是一襲淺金色絲線織成的紗衣,上面時隐時浮着淺淡花紋,因為參加宮宴,不得不穿着華麗的服飾,但她身上幾乎沒有挂飾,發上是一朵四瓣海棠,以九片白玉連綴,頸項不過一個白玉項圈,翡翠裙擺層層蕩開,閃着忽隐忽現的光芒。
與她平日裡的裝扮很是吻合,素淨裡帶着一絲不容人拒絕的獨特美麗。
肖衍試圖将眼睛從她身上移開,可他發現這個努力很徒勞,而且也沒有必要,因為從她出現開始,就沒有人能把眼睛移開,甚至當她坐在簾子後面的時候,肖衍就能清晰地察覺到她在哪個方向。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每個女人都穿着一樣豔麗的服飾,當大多數人沉浸于蓉郡主傾國傾城的面容時,他就隻會不由自主将眼睛放在歐陽暖的身上。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肖衍對自己這樣說道。
一個已經得到的女人.本不該再引起他的注意,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是這麼做的,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遺忘她的時候,猛地看見她,他才發現自己沒有一刻是将她給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