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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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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這是我的丫頭!重華,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

    一言逆耳就擺威風,幹脆連我一塊打了。

    ” 肖重華冷冷望着自己的大哥。

    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輕描淡寫道:‘‘大哥心慈馭下不嚴’竟出了這等嚼舌謗主的丫頭。

    我代為教訓一下自是應該。

    若讓外人聽了無根之言’燕王府的聲名遭污誰擔得起。

    留她一命已是寬仁。

    大哥。

    請謹言慎行。

    ” 肖重君臉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向看重自己的弟弟對自己露出冷若冰霜的神情。

     董妃的神色有瞬間的冷凝:‘‘重華。

    你父王還在這裡。

    你這是做什麼!” 歐陽暖笑了笑:‘‘王爺。

    董妃娘娘。

    郡王不過是在按照燕王府的家規處置罷了。

    王府早有規矩,凡傳謠惑主。

    妄言诽上者。

    責二十杖,逐出府外永不複用。

    規矩如此。

    落在誰手上都是一樣。

    大哥勿惱。

    不服隻管去看看家規是怎樣說的,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何必為一個下人生此閑氣,區區二十杖還死不了人。

    大哥若是舍不得。

    到時候叫人好好照料也就是了。

    ” 衆人猶在懵懂’肖重華幽冷的眸子一個個瞧過去’被望的心裡一寒’盡皆低下了頭。

     肖重君沒想到連肖重華也這樣幫着歐陽暖。

    氣的臉紅裡透紫。

    險些氣暈過去。

     肖重華看着自己的大哥。

    眼睛裡劃過一絲深深的不忍。

     董妃猛地站了起來,胸口大大的起伏了兩下。

    終究隻是道:‘‘你們還不好好照顧世子!”一旁的丫頭連忙過去給肖重君順氣。

     歐陽暖方深深一笑。

    那笑意似積了寒雪的紅梅。

    冷意森森:‘‘董妃娘娘,我的丫頭呢?既然是人證,也該讓我見見她吧。

    ” 董妃在最初的愕然後。

    神色已經清平得如一面明鏡,低首片刻。

    喚出人群中的歐陽暖。

    抿唇一笑:‘‘她始終是什麼都不肯說。

    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啊。

    ” 歐陽暖微微一怔。

    很快泯去那一份意外的愕然,輕輕垂首,‘‘娘娘。

    菖蒲不是忠心耿耿。

    而是沒有什麼可以交代罷了。

    ” 董妃笑容涼了涼,對旁邊的燕王道:‘‘暖兒是剛剛嫁入府裡的新婦’她的人品性情,我都是信得過的。

    原本也不該這樣疑她。

    可是府内風紀關乎王爺的威名。

    我十數年來如履薄冰。

    唯恐不能持平。

    ”她擡眼看一眼燕王’動容道:‘‘因此,今日之事還請王爺裁斷吧。

    ” 燕王看着歐陽暖。

    還沒有說話。

    肖重華已道:‘‘父王。

    阿昌借越冒犯我妻,不可姑息’其罪當誅。

    ” 董妃一直安靜聽着,直到聽到最後一句。

    倏然擡首,眸光冷厲如箭。

    然而肖重華卻含着冷漠的笑。

    繼續道:‘‘至于這背後之人。

    當然也不可放過。

    所以請父王将阿昌和葛蒲都交給我處置吧” 董妃伸出手。

    似乎想要拉住燕王的袍子。

    然而,燕王盯着自己的兒子未置一辭,冰冷的神色有一股天生的凜然之氣。

    半響,慢慢道:‘‘我累了。

    凡事你自己看着辦吧。

    董妃,這件事你不必過問了。

    ” 董妃微微有些尴尬,作勢攏一攏手卷把手縮回,旋即盈盈一笑,‘‘是。

    王爺。

    ” 夜風穿窗而入,半掩的雕花長窗微動。

    歐陽暖低低咳嗽了兩聲。

    肩頭微動。

    令紅玉心中頓時揪緊。

    一旁的菖蒲忙上前将藥放到案幾上。

    歐陽暖頭也不回地冷冷道。

    ‘‘放下,出去。

    ” 菖蒲從未有過如此瑟縮的模樣,她将藥汁倒進碗中,柔聲笑道。

    ‘‘小姐。

    您先喝了藥,再趕我不遲。

    ” 歐陽暖蓦然轉身。

    定定看着她。

    眉目逆了光影,看不清此刻的神情。

    紅玉不敢說話。

    菖蒲隻能回頭垂眸,慢慢用小勺攪了攪湯藥。

    試着熱度是否合适。

     歐陽暖像是出去的時候受了風寒。

    整個人昏昏沉沉。

    喉嚨都在痛。

    下午将葛蒲帶回來以後。

    既沒有問她。

    也沒有理她,徑自隻是當她不存在。

     笃蒲也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母親病重。

    她又不敢打擾小姐。

    不得不出此下策。

    實在沒有想到那護衛竟然反咬自己一口,更不曾想到會牽連了小姐。

    現在歐陽暖生氣。

    也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她隻是低頭送了藥。

    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多時,肖重華從外面緩步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歐陽暖手中的藥碗’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歐陽暖聽見腳步聲擡頭。

    兩人默然相對,更漏聲遙遙傳來。

     ‘‘死了?”歐陽暖突兀地問了一句。

     他忽地笑了。

    聲音沙啞。

    沒有半分暖意。

    ‘‘這麼快得了消息?” 那人既然選中阿昌。

    必定是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個阿昌也絕不敢出賣自己的主子。

    自然是死了。

    歐陽暖淡淡道:‘‘既然是要誣陷于我,當然不會那麼簡單的讓人查到幕後主使。

    ” 肖重華沒有說話。

    卻是深深地望着歐陽暖。

     不知為何,歐陽暖的心頭漫過一陣涼意:‘‘今天的事,我沒有做過。

    ” ‘‘我知道。

    ”他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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