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斷崖變為平地。
佛祖聽完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對他說,為什麼不選擇另一條路再試試看。
他卻說道,他已在這條路上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不能就這樣回頭。
佛祖搖頭道,明知是錯,為何還要執迷?”林元馨接着道:“暖兒,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又何必為自己的過去追悔難過呢?如果不确定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何妨走到底。
但如果已知道這條道路的盡頭是懸崖,為什麼不能及時回頭?舍不得花費的心血和時間,不肯回頭的人,隻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浪費更多的時間。
如果你做錯了什麼,也不必難過,回頭也就是了。
”
回頭?歐陽暖笑了,太多的人叫她回頭了,肖天烨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在逼她回頭。
隻是,她不打算回頭!
歐陽暖那雙明亮的眼睛,也轉而凝視着林元馨:“表姐,人生在世,不求事事如意,但求無愧于心。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我是絕不會再回頭了!
林元馨隻是笑,卻在那笑容中有一種别樣的美麗。
心中一動,歐陽暖忽然說道:“表姐,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林元馨微一猶豫,說道:”有過。
”歐陽暖苦笑道:“不是肖衍?”林元馨一顫,說道:”不是。
”
她很誠實地說不是,歐陽暖反倒有些窘迫,”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
林元馨微微一笑:”我與你之間,并無不能說的話。
我和他此生不會在一起,所以我隻願他活得快快樂樂。
”說罷,她凄然一笑,沒有說話。
随後,她看着歐陽暖的眼睛,說道:”暖兒,你是有福之人,表姐知道,你會過得很幸福的。
”歐陽暖微微搖頭,說道:“表姐,你不會懂我的意思。
”林元馨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歐陽暖又是一笑,不再說話。
兩人默默的坐着,歐陽暖忽然又問道:“表姐,你喜歡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林元馨歎了口氣,說道:“他是我今生見過最溫和的人,有時候我自己都已分不清我是喜歡他,還是仰慕他,或許是仰慕也未可知。
可是我永遠也不會和他說。
因為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而我,這一生已經是這樣了。
”她說是這麼說,臉上卻沒有什麼悲傷的情緒,顯然是早已不在乎這一點了。
歐陽暖歎了口氣,林元馨忽然笑道:“暖兒心裡不知道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念頭,一天到晚自尋煩惱,好了好了,你安安心心把飯吃了吧。
”
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歐陽暖如期地去了金鋪,見他。
推開小門,見到的是掌櫃溫和的笑容,他對歐陽暖說:“郡王妃,主子等你多時了。
”
梅花村下的石桌上,捶了幾樣精緻點心,一壺酒,一壺茶,肖天烨獨自一人坐在桌前,他換了一套十分舒适的白色寬袍,袍上繡着一因紫色的花紋。
沐浴後的烏黑發亮的頭發随意地紮成一束,在尋常的秀緻裡又增添了一絲野性的豪放。
見她來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
歐陽暖笑笑,沒有說話。
肖天烨伸出手去,為她将凳子移得恰到好處:“坐下吧,看看,大都是你喜歡吃的點心吧。
”
他那樣的風神舉止,伸出了白玉一般的手,上一次在他的臉上所見的陰沉和風塵仆仆都不見了,他完全徹底地恢複了一個貴公子的模樣。
歐陽暖在他身邊坐下:“我來是為了……”
“吃些點心吧。
來,這個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這個……”
肖天烨在她的玉碟裡面放了一塊精緻的梅花糕,他從來沒有為誰布過菜,可是,如今做起來,卻是那樣自然,絲毫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歐陽暖動也沒有動。
肖天烨見她面色不好,伸出手來,擰擰她的臉頰:怎麼,不高興啦?”
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奇怪,歐陽暖拂開他的手,“你覺得,我是來與你叙舊的麼?”
肖天烨卻渾然忘記了上次的不愉快似的,突然收斂了剛才的笑容,緊緊地拉住了歐陽暖的手:“暖兒……這半年我一直都在盼望能夠再次見到你,呵,終于見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做夢……”
歐陽暖無言,隻是看着他。
“我在南诏時,每日軍務繁忙。
可每當夜深人靜時,我便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如在昨日……然而一想起你對我說,今生再無可能……種種過往,對我來說,便成了煎熬……”
“别說了!”歐陽暖垂下眼簾,淡淡地道,“我今天來,隻想知道,爵兒一一是不是你動的手。
”
有一種難堪的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肖天烨終究笑了,笑得很溫和。
“是,原本這藥想要下在肖重華的身上,可肖重華比歐陽爵要狡猾得多,想要在他身上動手,簡直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對于你來說,丈夫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