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了,見二皇子的做派,端經太後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整張臉都亮了起來,像一朵海棠花花開十分的美麗親善,她把二皇子抱到懷裡不住的親他的額頭說道,“真是個乖孩子。
”說完又怕大皇子吃醋,趕緊摸了摸大皇子的頭說道,“你也是個好哥哥,我都知道。
”
仟夕瑤跟着笑了起來,覺得這樣子其樂融融可真好……,就好像宮裡也跟普通人家一樣的,沒有那許多殺人不見血的暗流。
天色漸黑了,仟夕瑤想着皇帝就要回來,跟端經太後道了别,帶着兩個皇子一起坐着步攆回了靈溪宮裡。
結果那步攆走到了一個岔路口,二皇子卻指着另一邊說道,“姨姨,找姨姨。
”仟夕瑤這才想起來這是去齊昭儀住的地方的路口,她有些默然,大皇子有些着急,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這後宮裡發生的事情,拽着二皇子的手說道,“弟弟,我帶你去看舞劍好不好?”
二皇子最是喜歡看大皇子舞劍,每次都會興奮的不行,可是這一次顯然有些例外,他扭過頭不高興的說道,“要姨姨。
”
“那不要哥哥給你舞劍了?”
二皇子很是困擾,拖着腮幫子想了一會兒,說道,“要。
”
“那不找姨姨好不好?”
“不要!”二皇子很堅決的說道。
仟夕瑤看着大皇子滿臉的尴尬,忍不住笑,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心裡那點陰郁也跟着煙消雲散,想着總歸是相識一場,既然今天二皇子提起來就去看看好了。
擡步攆的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都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不願意,據說齊昭儀死後那地方可是鬧鬼呢,不過這會兒也由不得他們做主。
不過一會兒就到了齊昭儀住的軒和苑,和以前的生氣盎然不同,現如今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孤宅一樣,看着也是冷冷清清的,仟夕瑤想起自己曾經和齊昭儀坐在院子裡喝茶聊天,就忍不住心裡有些酸澀。
她也不知道不應該婦人之仁,可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說,齊昭儀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她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卻忽然聽到了有人哭泣的聲音,一旁的香兒吓的臉臉色慘白,趕忙把大皇子和二皇子護在身後,說道,“娘娘,這裡好邪乎,咱們還是走吧。
”
仟夕瑤卻像是腳上生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一步,她甚至想着,裡面是不是齊昭儀……,難道她回來了?
“你看着大皇子和二皇子。
”仟夕瑤把懷裡的二皇子給了香兒,摸了摸一臉擔憂的大皇子的頭,執意的走了進去。
齊昭儀猝手不及的背叛,皇帝的緘默都讓她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内情在,當然她并不覺得齊昭儀就一定會是好人……,畢竟有她下毒的事情在前,可是她就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齊昭儀會這樣做?
難道從開始齊昭儀就是得了太後的指令來接近她?
仟夕瑤很快就搖頭,就算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長久的相處,難道就看不出一點的破綻來?
就算齊昭儀得了太後的指令接近她,但是她現在的地位如日中天,皇帝的獨寵,二位皇子的輔佐,比起垂垂老矣的太後,那是更好的大樹,何不幹脆跟着她?她相信隻要是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仟夕瑤忽然就想起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齊昭儀隐晦不明的話,無論怎麼樣你都要相信我……,她心頭突突的,猛然的推開了那門。
原本幹淨整潔的院落如今顯得有些荒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雜草赢長到了膝蓋的位置,仟夕瑤毫不猶豫的朝着哭聲而去。
在齊昭儀原本住的内室裡,還沒收起來的紗帳随風輕擺,裡面坐着一個女子,壓抑的哭聲像是遭受了許多委屈一般的凄涼。
仟夕瑤定住腳步,跟随而來的蘭竹身子已經開始哆嗦了,磕磕巴巴的說道,“娘娘,咱麼還是回去吧,說不定是鬼……”蘭竹早就聽說這裡面鬧鬼,要不是仟夕瑤堅持,打死她都不會過來的。
暗沉的日光下,仟夕瑤的卻越發的鎮定,對着那女子說道,“你是誰?出來!”雖然她很希望裡面這一位就是齊昭儀,她就可以當面問問她為什麼……,讓她這麼難過,可是她知道,皇帝既然說齊昭儀已經死了,那麼她就不可能會出現在宮裡。
所以這個人隻能是别人。
紗帳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