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隻是害怕變化,害怕滄海桑田的物是人非當你不再是我的狗狗之後,某種程度上,我們過去的十年種種,也得正式劃入記憶的範圍了。
像是一個句點,不能延續,隻能換段換行的寫出别的生命軌迹。
」
殷佑拍了拍她。
「你别多愁善感了。
我們無法抗拒成長,但不變的是我會永遠與你在一起。
」
「佑佑」她擡起水盈盈的大眼,像是努力要忍住淚水,且心事重重。
他的心都要碎了,低啞的開口道:「你希望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再挂心這些愁緒?」
於悠含淚的綻出美麗的歡顔。
「佑佑。
」她眼中終於掃去陰霾了。
「嗯?」他決定為她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
「趁你還沒蛻身之前,我們到院子裡玩飛盤玩個過瘾吧。
今天我在山下買到了螢光的飛盤哦,聲音很好聽,飛得也很遠,快!我們快下樓,千萬别浪費這僅剩的幾個小時。
你要變成小金狼才行哦,不可以變成大狼,因為那實在太不可愛了」
「」
口吐白沫,以昏倒做為嚴重的抗議。
「這小子在傻笑個什麼勁兒?」朱水戀将所有的坐墊浦放在陽台上,忙完了工作後,終於忍不住問。
「别理他,他被飛盤K中十來次,八成腦震湯了。
」季曼曼撩著短發,望著月亮的位置,以确定施法的時間。
晚間十點左右,屋内的人全上了頂樓,就等一個好時辰,坐定方位以助殷佑蛻身。
殷佑才不理會别人投給他的嘲弄眼光咧。
嘻嘻嘻自從由於悠口中問出答案後,他一掃下午的哀怨心情,此刻可以說是快樂得不得了!哇哈哈哈那個笨班長不管再怎麼肖想於悠都沒有用啦!因為管家有一條祖訓是「童」、「管」兩姓不得通婚。
而那個班長叫童智嶽,正是姓童,所以一切心思都是白搭、沒用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原來當年弄潮的長子繼承了管又寒已故師尊的姓氏,延續别人的香火去了。
為了怕日後有近親聯姻的事件發生,祖訓便明文訂下這一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哦,笑得嗆到口水,咳咳咳
於悠端了飲料上來,見他咳個不停,遞上開水道:「怎麼突然在咳嗽?生病了嗎?」
「沒咳,沒什麼啦。
」他接過水,緩緩喝下,并将她摟近,好把懶洋洋的頭顱栖放在她肩上。
「大概還要等半小時吧。
」於悠看著圓月,想著下次月亮再度成圓時,他就要離開她了「你記得我教你的咒語嗎?」「嗯。
」她對咒文的記憶力非常好。
也許就像佑佑以前對她說過的,她有祈咒師的體質。
「别難過嘛。
即使我蛻去狼形,但靈魂本質還是你最心愛的小金狼,了不起以後我抽出靈魂讓你緬懷一下我超可愛的模樣喽。
」
唉她又不是在傷心那個。
以一個下午的時間,她讓自已調适過來了。
而此刻,心中介懷的是這個「蛻身」的工作,原本該在五百年前完成,由五百年前某名管姓少女手中輔助完成
不知為何,她非常地介意,竟有些鑽牛角尖起來了,即使理智上知道這樣想很沒道理、很無聊,但
「如果五百年前一切都沒變,沒有戰争,而你正常地長大,那麼,當你來人界找那位能助你蛻身的少女,将會發生什麼事呢?」從佑佑黏她的情況看來,極有可能也會相同的去蠻纏住一位小姑娘。
而古代的社會又不比現代,通常跟一個男性夾纏不清,就隻有嫁他了事。
想起來很不舒服很讨厭。
「你在暗示什麼呀?我是那麼沒格調的人嗎?」殷佑抗議她的言外之意。
「你就是。
說不定你在『未來湖』裡看到了我家祖先可愛的女兒,才急呼呼的來人界找小朋友玩,來個先下手為強--」
「冤枉啊!當時弄潮生了兩個兒子,哪來的女兒?而且當時我那麼小,除了貪玩之外,哪裡會想到男女之情這方面的事?」居然質疑他感情的忠貞,太過分了!「小時候不懂,長大可不就懂了?反正當你長大後就會看到那名少女了,然後你就會撲過去--」
「你當我色情狂啊?」
「你是狼。
」她嚴肅的道。
「對啊。
」一時之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所以喚你色狼當之而無愧。
」罪名确立。
古代的冤獄是不是這樣産生的?殷佑差點昏倒吐白沫。
「悠悠,你明知道我愛你,怎麼可能再去愛别人?你别忘了,狼是所有動物中最深情的,奉行一夫一妻制。
」
「是呀,跟任何女孩都可能組成一夫一妻嘛。
」
這下子,殷佑總算聽懂了,也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