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的蠢臉。
她知道時下哈日風很盛,但這裡是校門口又不是頂摟陽台,他在演那一出戲呀?想出名也不必拿她開刀嘛,大笨蛋!「跟我約會吧!」他踱步過來,滿意全世界霎時集中過來的眼光。
「不要。
」她拒絕。
鈴鈴鈴
「喂!我告白了哦。
」多有勇氣呀!多炫呀!鈴鈴鈴
告白是他自己的事吧?與她何幹?
「交往看看嘛!」
「吱--」煞車聲尖銳的割鋸著衆人的耳膜,并輾過了一隻黑色運動鞋(還是耐吉的哦),不過那傷害并不大,因為隻是一輛腳踏車嘛。
「誰?!」康樂股長痛呼出受害者的悲鳴。
「悠悠,你看,韓-送我變速腳踏車!」殷佑開心的笑臉以大特寫呈現在佳人眼前。
「好棒。
」她輕笑,忍不住問:「所以你一路按車鈴招搖過來,對不對?壞孩子。
」
「快上來,我載你去兜風!」他神氣地邀請著,彷佛騎一輛腳踏車比乘一朵雲厲害多了。
她皺了皺鼻子,拍開他狼爪,不肯坐前面的橫杆,在後座坐定後,道:「既然-替腳踏車加裝了後座,就表示坐這裡最舒适,才不要坐前面呢。
」
殷佑扁了扁嘴,不過當他把於悠的雙手拉來環住自己的腰之後,又笑開了。
潇灑的撥了下金發,大叫道:「神風無敵号,出發!」
「啊!你慢點嘛!佑佑--」
世界在歡聲笑語裹化為瑰麗的背景,烘托出小情人們青春洋溢的喜樂,沒有旁人介入的餘地,自然也就被順理成章的遺忘掉了,如果,曾有個旁人的話
一把銳利得金光閃閃的刀霍霍地在殷佑面前飛舞,而他,隻能無助的睜大小鹿斑比般凄然的眼,任由他人宰割。
緊閉的雙唇,堅決不肯發出示弱的聲響。
隻見那邪獰的笑臉一寸寸地逼近他,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最後,他終於遺忘了自己絕不求饒的男子漢血誓,放聲咆吼--「刀下留人!」
一記爆栗轟上他頭頂,顯示出無比的惱怒。
「吓我一跳!要是不小心傷到你怎麼辦刀沒事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悠悠你不覺得用電動的比較保險嗎?」殷佑瑟縮在馬桶與洗臉台之間,像隻待宰的羔羊。
「哎唷,電動的多貴啊,何況我覺得手動的比較能弄乾淨,而且畫面比較性感。
别動啦!」她再度将兇器挪近他,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欣喜。
「在你下刀前,請容我做一下告解。
」他依舊做著垂死前的掙紮。
「幹嘛告解?」她怔了下。
「我總要請老天爺做一下準備,要注意這邊可能會産生一枚提早到西方極樂世界報到的英靈。
」他雙手合十。
「讨厭!隻是刮一下胡子,哪來那麼多廢話。
」她又拍了他一下。
「不管,我要幫你刮胡子啦,你同意讓我替你刮一次的。
」她買的刮胡刀造型好可愛呢。
沒錯,這件慘案的正式名稱叫「刮胡子慘案」,劊子手之角色由可愛靈氣美少女管於悠擔綱,并由純真無辜小金狼殷佑充當受刑人。
不管男人有多麼愛一個女人,他們都還是會因為女人手上有一把刀而感到恐懼,更别說那把刀正指向他們。
刮胡子也是可以刮出血案的。
而他們永遠不信任那隻拿刀的玉手,即使愛煞了她。
「悠悠,你想當寡婦直接說一聲就好了,不必用行動來暗示嘛。
」他泫然欲泣地道。
「嘴巴閉上。
」将他壓坐在馬桶蓋上,不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當她從他有胡子的震撼中平複之後,決定不去在乎他這個不可愛的小缺點,但不免又好奇起男生刮胡子的感覺是怎樣,所以特地去買了刮胡刀回來替他做個小小的服務。
刀鋒輕輕滑過殷佑左側的面頰他的喉結用力抖顫了下。
「有刮到嗎?」她看著布滿刀面的白色泡沫,努力想找尋渣渣的蹤迹。
「有流血嗎?」他問。
「沒有。
」
「那就是沒刮到了。
」謝天謝地!「刀子不利對不對?」她伸手要試刀。
殷佑連忙拿過她的兇器。
「它再利一些就要變成血滴子了。
我個人覺得你的手指頭很白很小很可愛,不宜短少掉任何一根,求求你還是去看你的小說吧。
」
在她沒能來得及抗議之前,他涮涮涮地刮去了下巴所有的泡沫,也清光了全部的胡渣子。
「啊等一下啦!」她跳腳,扳過他光滑的面孔惋惜不已的瞪著。
他含笑的伸手摟住她,并将之托高,好把光潔的下巴頂向她柔嫩的雪頸斯磨著。
「很乾淨,對不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