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手上立即揚起一張宣傅單,要拉人一同去的企圖非常明顯,也似乎不容反抗。
「好耶!」其他三名女子一同高呼。
於悠楞住,一時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好!大家就這麼說定了,有管於悠在,我們也許還能免費大吃大喝哩,那些男生最現實了,到了晚上我們也不怕當壁花,對不對?」
「對!」又是異口同聲的歡呼。
「呃那個我」
在四雙怨女的灼灼目光下,於悠隻得傻笑,閉上所有拒絕的話。
人,有時候還是合群一點的好。
低下頭,看到一張吹胡子瞪眼的狗臉,覺得頭好痛。
哼!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在煩了於悠一天,仍阻止不了她别去參加S中的園遊會之後,殷佑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於悠床頭,決定從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起牢盯她到他午夜十二點回狼界時。
那一票參與的女生由四人增加到十四人,陣容簡直可以說是浩浩蕩蕩了,由不得於悠突然說不去。
他知道她的處世原則,雖然不熱中於交際,但也不會特立獨行,在人群裡突顯出自己。
除了在功課上的優異之外,她力求平凡不受注目,這也是她多年來人緣一向不惡的原因。
否則依她這種功課好、容貌姣好、受男生注目的情況,早被視為女生公敵了。
唉她果然深谙人類的生存之道。
他坐在床沿,看著晨光下那張白淨的小臉。
多麼想就這麼一輩子看著她,被她秀緻的臉蛋蠱惑至死也不言悔。
他低下頭,嗅聞著她頸間的馨香。
未來會如何,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他隻要跟她一起,其它并不重要。
他的悠悠啊
他沒發出任何聲響,但於悠仍是被擾醒了。
像是接收到他心底深處的呼喚,輕輕張開小扇般的眼睫,看到了俯在她頸間的金色頭顱。
「啊早。
」她沙啞的打招呼。
「早。
」他笑,将頭顱的重量壓在她肩上。
她悶哼一聲,拍了拍他後腦勺。
「這麼早就來鬧我,不練功嗎?」
「練過了。
你聞,我身上還有沐浴乳的味道。
」
「嗯,你頭發也還沒乾。
」她點頭,并不急著起身,雙手環住他肩頭,一絲離情已由心湖深處湯起,泛出一圈圈的漣漪。
他擡起頭,原想說些什麼的,卻捕捉到她眼中來不及收拾掉的傷懷,忍不住吸吮住她輕顫的小嘴,烙下一次又一次的誓約,投遞源源不絕的眷戀。
(不要走、不要走)她的心底在低泣。
(我會很快、很快的回來)他以吻為諾。
再度相對眼,就這麼看著。
許久許久,但願能許出一個天長地久。
然而天長地久既是個美麗的想望,就代表著它向來是一種無法達成的美夢。
(再看一眼,一眼就要老了)(再笑一笑,一笑就要走了)「誰作出來的無病呻吟?」殷佑讀出她心中的詩,感覺非常的不痛快。
「忘了。
」她搖頭。
「我會回來,請不要現在就哀悼你的回憶。
」他慎重的說著。
「氣我不跟你一同去嗎?」她雙手摸索著他俊美的五官,在手指的觸感裡镌刻下記憶。
「不。
沒理由要你跟我一同冒險。
下一次,我帶你回去觀光,讓你瞧瞧地球還沒被文明湮沒前是多麼可愛乾淨。
」他向來适應不了人類将綠色大地毀損得幾乎殆盡。
「你一定要小心。
」她吩咐。
「放心啦,敵人的大頭目全被我舅他們收拾得差不多了,如果我還遇到危險,也隻剩一些小羅喽了。
」他将她雙手包在厚實的掌中。
「告訴我,說你相信我會回來。
」
她抿唇不語。
「說你相信我們可以長相斯守。
」他再道。
她仍是不予回應。
「不管是人界或狼界,我們會是神仙眷侶。
」
她别開頭。
如果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那麼口頭上的回應,也隻是謊言罷了。
「你以為我會允許其他男人接近你、追你、娶走你嗎?就像你曾說過的,原本我該遇見弄潮的女兒,如果我遇到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但我卻錯過了。
而那個錯過,讓我在五百年後遇到你,這是緣分,我不允許錯過。
」
「除非你再度前來,否則别說一大串你無法預期的未來。
」她終於開口。
「我需要你的承諾來安我的心。
」
「何必呢?」她推開他好下床,但卻被他纏住不放。
「讓我安心。
」他堅持。
「佑佑,你明知道問題不在我身上--」
「是是是!問題在那些狂蜂浪蝶身上。
你隻要承諾我絕不會跟别的男人出去約會就成了。
」
她翻了一下白眼,這人!怎麼到現在還是這種奇怪的想法?老是擔心一些根本不算重要的事。
「佑佑--」
「你隻要答應我就行了。
」一副耍賴不放人的模樣。
「好吧,我不會跟男生出去約會。
」
「所以說你今天陪我,不會出門。
」
「我會出門,你忘了我跟同學約好了?」她推開他,進入浴室刷牙洗臉。
啧!居然還沒忘掉那件雞毛蒜皮事。
沒關系!至少他得到她的承諾了。
反正今天一整天他是跟定她了,趁此昭告天下她是名花有主的。
看誰還敢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