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極力要以輕松軟綿的口氣說明自己的身分……
“我叫季曼曼,是‘殷華集團’的公關部經理——”她的自我介紹沒機會完整呈現,便在元旭日跨來的步伐威脅裡自動噤聲。
天曉得這是為什麼,但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曼曼卻是真的被吓到了!
而吓她的人甚至什麼都還沒做,隻是向她走來而已。
當然,不得不提他的眼神有多駭人。
容我先發表幾點個人小小的原則,不好意思必須打斷你的言不及義。
”
元旭日微笑開口:“第一,千萬不要答非所問;第二,千萬千萬務必記住三個字:說重點。
最後,千萬千萬千萬不要惹火我,尤其在我心情瞬間差得無以複加的此刻明白嗎?”
再度吞了吞口腔裡分泌過多的唾液,季曼曼不由自主的乖乖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這人披着文明的外皮,終究掩不去他善于威吓人的潛在兇猛氣勢。
實在是弱了自己威風呀!但季曼曼深信自己若想安好的走出“旭日保全”,識時務一點準沒錯。
“呃……那麼,請問……”
元旭日擡起一隻手,不讓她廢話,直接問着他要的:“為什麼不是韓璇來?”
“您知道的,身為……”
一隻鋼筆險險削過她面頰,釘入她身後的桧木酒櫃中。
冰涼如刃,沒有實質上的傷害,卻有萬倍的威吓。
“他沒空。
”季曼曼這輩子講話從沒這麼簡潔有力過。
“我看你們是不想與‘旭日’合作了是吧?”
“我們想,但不強求。
”
元旭日微撇了下唇角。
誰理什麼強不強求。
“叫韓璇來談。
”
“他沒空。
”季曼曼再次強調:“這不是韓璇打理的範疇,我不明白元先生為何——”
“我沒允你發問。
”丢過去一眼,成功封住她不滿的小嘴。
“他終會有空來見我的。
你回去告訴他,三天之内.他來見我;三天以後,我去找他,以各種方式,而不保證後果,請他慎做衡量。
”
話畢,元旭日彬彬有禮的打開門,示意着滾人的訊息,并且不容許抗議。
季曼曼小心翼翼的接近門口,以她僅剩的餘膽探問:“看在我僅充信差的份上,問個問題可以嗎?”見他似不為所動,她再加把勁:“也許日後我對你有利用價值,你知道、我是他的紅粉知已,不隻在公事上。
”
元旭日允了:“問”
“你——對‘殷華’有興趣還是對韓璇有興趣?”
“都有。
”他給了個滑頭的答案,令人氣得牙癢癢。
哪有人這樣的?!簡直是惡質!
“好的還是壞的呢?你最好明白,不管是‘殷華’還是韓璇,都不是你們輕易沾惹得起……”
“别廢話了,請滾。
”以自己的氣勢怎她逼退出門口,然後無情的甩上門,讓嬌滴滴大美人領受生平第一個大閉門羹。
灰頭土臉的季曼曼啞口無言瞪着門闆,并承接着身後三個縮在牆角的男子的憐憫目光。
而門的另一端,元旭日大力扯下領帶,往旁邊一甩,立即按下通話鍵:“紀恒倫先生,請五分鐘以後進來。
在這五分鐘之内,你可以先去找塊地挖個洞.也可以找間信譽良好的靈骨塔公司買個龍穴塔位。
别說公司苛待你,本人無上限的提供你所需的喪葬費用以及家屬撫恤金。
”
頂頭上司的心情非常、非常地不好。
原本還在同情别人的紀恒倫,當下成了最值得被同情的那一個。
苦瓜臉含悲的看着另兩個夥伴,覺得自己好無辜。
範字文指了指相片——
“把保命符帶着。
我們會在外面為你祈禱。
”
“當然,也會替你找塊好風水。
”林有安拍拍他——
“想見我?”
韓璇稍稍把注意力由商業專刊上挪開,轉而看自倚在扶手邊向他訴苦的季曼曼。
她半坐在地毯捆捆在沙發扶手,美麗的面孔偎着韓璇的肩,百般惹人憐的嬌媚姿态。
“對呀,那人好無禮,也好可怕。
發現去的不是你之後,差點将我殺了。
可以想見他多麼想見你。
”每次想到元旭日都不由自主的驚悸起來,真是個詭異的男人。
“形容一下元旭日這個人吧。
”韓璇微笑着。
“嗯……外表像個精英貴公子,氣勢也夠傲人,但講話就非常不客氣了,簡直不把人當人看似的。
還有,他身手很好,對美女視若無睹。
他的下屬似乎都很敬畏地。
”季曼曼歎了口氣,羞愧的承認:“他一開始就把我吓傻了,所以我沒能有正常而優勢的表現。
在他那種一言堂兼君臨天下的獨裁威脅下,我簡直隻有挨宰的份。
”
韓璇被勾起了興趣。
比起易怒的水戀而言,曼曼的靈巧圓滑向來使她在公關部勝任愉快,從來沒有她搞不定的人,任何一種糟糕的情況也能利用高超手腕扭轉乾坤,出奇制勝,如今卻出了個她擺不平的人,可以說是稀奇了。
“他說啦,如果你三天之内不去見他,他就要自己來見你了,并且不擔保其後果。
以他那種渾身充滿危險氣味的人來說,我可不敢低估他口氣裡的威脅。
”綿軟的籲了口氣,撒嬌道:“怎麼辦才好……”
“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突然想與我們合作,最大原因是想跟我交手?”聽起來元旭日這人對他有着無限大的好奇心。
為什麼呢?
“應該是。
畢竟他們又不缺CASE接。
表面上看來,‘殷華’的工作又比不上别人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