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事業還是姻緣呢?應該是求事業吧?男人最愛問事業了。
」
「我沒去過。
」
嗄?沒去過?
「那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理位置?還知道我家是開廟的?」
「一分鐘前才知道你家開廟。
」
糗了!她一張秀麗的小臉立刻爆紅,唯一能做的是呵呵傻笑。
「是這樣喔,呵呵……那、那你有沒有興趣順便到我家廟裡拜拜一下?有拜有保佑喔,也許明天就中樂透了。
」
「你中過?」
「我又沒買過。
」她不太喜歡測試自己的偏财運,畢竟她從小到大連一塊錢也沒撿到過,想也知道自己還是安安分分工作比較實在。
「你很健談。
」約莫過了三分鐘,沉默再度被打破。
他奇迹似的起了頭。
「會嗎?」她好訝異他口中會出現這種類似誇獎的字詞……算是誇獎吧?
「你來後,經理少了很多麻煩。
」
這是在肯定她的工作能力嗎?她輕飄飄的偷笑起來。
「我隻是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沒什麼的。
」呵呵呵!原來是發現她這個同事優點多多,出于欣賞,終于要對她伸出友誼的手啦!
「似乎沒有你應付下了的人。
」
「也不是什麼應付不應付的,大家好來好去,生意比較好做嘛。
」商場上,客戶最大:職場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何況她從不跟人交惡,這是快樂處世的原則。
「很行。
」他點頭。
「謝謝。
」雖然跟他說話很累,但是人家稱贊她,她還是會開心接受下來。
二冰耶,要他出口稱贊人可下容易。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轉了個路口,已經接近家門。
「今天真是謝謝你。
」
由于「三太子宮」廟前聚集了一些信徒以及機車、汽車,他隻能将車停在距她家二十公尺處。
她打開門的同時脆聲道謝。
他點了下頭,看着她的動作,沒出聲。
呃……他好像沒要立刻開車走的樣子,是在期待些什麼嗎?
「要……要到我家吃晚飯嗎?我姐姐作菜很好吃喔。
」
他搖頭。
看起來不是在假客氣的樣子,那……怎麼還不走咧?
「你有話要說?還是有什麼工作要我明天上班前替你準備好?」
還是搖頭。
他深深看着她,緩慢而清楚的開口道:
「第一,我沒有蛀牙。
第二,上星期我早到不是為了搶停車位,而是鬧鐘太早叫。
第三,早到的那天,我不是在跟你玩成語接龍,而是在說笑。
」
嗄?啥?何解?
她傻傻的看他,為了他說那麼多話,也為了自己的聽不懂,微張的小嘴顯示出她的滿頭霧水。
但那位灑下漫天迷霧的男人卻不負責釋疑,迳自開車走人,像解決一件挂心已久的大事似的輕松,滿天彩霞正是為了烘托他的美麗背景。
誰來告訴她,這位卓然先生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沒錯,是國語。
一個宇一個字拆開來看她都理解,就是組合起來之後完全下了。
誰來翻譯一下啊?
噢!頭好痛,今天果然是辛苦的一天。
「你今天心情不錯。
」開車送經理回家,趙永新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一進門就聽到夥伴下可思議的哼着小曲。
卓然從不唱歌的。
卓然甫從健身室運動出來,正想回房間沖涼。
見到他,開口道:
「回來了?明天進公司還是再度去花蓮?」
「大哥說最近公司比較忙,讓我留在台北幫大嫂。
」
私底下他們都稱上司為大嫂。
卓然問道:
「花蓮那邊情形如何?大嫂今天有問起。
」
「問題不大,接下來就隻剩土地過戶的問題。
那些地頭蛇不難處理。
」雖是這麼說,但趙永新的眉頭還是皺起。
「那難處理的是什麼?」
「女人。
」
喔。
卓然理解的點頭。
這種問題一直都存在。
雖說施恩不望報,可是絕大多數被幫助的人都想要知恩圖報,但女人圖報的方式比較讓人困擾。
如果她早已有愛人、丈夫也就算了,若是單身且不幸的又略有姿色,那某些英雄型的人物就會深受其擾。
要是那位英雄又恰巧已婚,困擾的程度更大數倍。
「那也是你的問題吧?」雖然沒有表情,但卓然是在說笑沒錯。
趙永新橫了他一眼。
「你下去的話,也逃不過女禍。
」
「我沒下去。
」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一罐丢給趙永新。
「有沒有吩咐大夥看着點,别讓老大被染指?」
趙永新點頭。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
「别看我,我們沒有說動大嫂的本事。
」卓然當然知道夥伴眼中的打算是什麼,行不通的。
大嫂的婚姻似乎是采「放牛吃草」政策,跟大哥聚少離多,從不曾發出一聲怨言,更不曾過問。
而他們,又不是口才便給、舌燦蓮花的人,平常在公事之外,想發出一聲問候語以增進人際關系都要想半天,哪還敢妄想能夠鼓動上司下花蓮「護夫」呀。
「如果有梁秘書的口才,應該沒問題。
連大哥都會被她逗笑。
」趙永新雖然沒見識過她「有趣」的地方,可是平常看她接待客戶,都能把客戶治得服服貼貼、龍心大悅,想必是很有一套的。
卓然不知怎地,口氣有些緊繃起來:
「你……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