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沒放在心上。
所以……不是問題。
」
才怪!問題大着呢!至少當妻子的心裡會很難受。
男人喔,就是不能理解。
「沒放在心上?那多危險呀!要是哪天被灌醉了、下藥了,造成事實要他負責那怎麼辦?我大姐夫曾經差點這樣被他的好友吃幹抹淨呢!看這招多狠。
」
「大哥不可能……」兩位冰山争相為耿介桓的人格背書。
「人心難測啦!」揮揮手,梁霞衣雖然同意耿先生不會亂來,但是别人會啊!現在禁藥滿街都是,什麼搖頭、搖腳、強奸藥片的,要整一個人還不簡單?
一陣沉默後,卓然問:
「你大姐怎麼面對你姐夫差點失身的情況?」
梁霞衣丢過去一道「孺子可教」的贊賞眼光。
轉得好呀,二冰!
「其實我也很意外,她居然沒有先哭再說,反倒是一把将昏迷在床上的姐夫抱住,對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道:下藥、迷奸、性侵害未遂、妨礙家庭、侵害名譽,等着坐牢吧你!色情狂。
」哈哈哈!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那女人以為我姐姐會哭着轉身就走,并且抛棄我姐夫說。
結果不但沒有,還吓得那女人尖叫逃走,吓跑人之後我姐才哭得差點沒把我姐夫淹死。
」好不容易笑完之後,她才慎重點頭:「這點要學起來,很有用。
」左看右看,才發現原來三座冰山都隐約浮現笑意耶,真稀奇,他們慢慢會笑了呢。
孟紅歌說道:
「我以為你大姐很柔弱。
」她還記得梁秘書的身家調查内容。
「她是呀。
不過當有人想染指她老公時,她不會介意給對方顔色瞧瞧。
她的柔弱是給丈夫看的,又不是給情敵欺負用的。
」
卓然正色問她:
「如果是你呢?遇到相同狀況會怎麼做?」
她想都不必想:
「到時再說喽!我現在又不知道我将來會嫁誰,更不知道我會不會愛我先生。
搞不好我早就巴不得甩掉他,那發生這情況不正是天助我也?」
「如果你愛的話,會怎樣?」卓然不肯放松,仍問。
這是替經理問的,還是别有它意?她猜不出來,但回道:
「要是很愛,那就沒有讓賢的道理啦。
開玩笑!敢動我的人,先去問我家的三太子允不允吧。
」
「不讓?」再次确認。
「對啦對啦!自己的男人為什麼要讓?隻有『不要』,沒有『讓賢』。
」這就像買了一件衣服,喜歡的話會一直穿,不喜歡了才會丢到舊衣回收桶。
道理是一樣的。
他的表情是淡淡的笑,像是非常滿意她的回答。
滿意?為什麼?她不解,但跟着笑了。
覺得這個卓然,愈來愈像個活人了。
她的功勞呢,嘻!
淩晨三點,全世界都該睡翻了過去的時刻。
他們抵達了位于花蓮山區裡的「雪頤院」。
「雪頤院」是一棟中古的三層樓建築,占地頗大,前後都無人家。
一盞垂在屋檐下的五燭光小燈泡靜靜的向他們這群下速之客打招呼。
嗚……汪!嗚……汪汪汪!
不知打何處傳來的狗吠聲,權充二十一響禮炮。
接下來是不是該有人出來列隊表示歡迎了?梁霞衣隻是随便想想,倒沒料到會真的有人出來。
拜托,三更半夜耶!
紗門打開,首先出來的是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輪廓上來猜好像……好像就是耿先生耶,這個人都不必睡覺的嗎?
耿介桓首先看到的是趙永新二人,直覺問:
「為什麼一齊來?」聲音冷峻、苛責。
趙永新連忙道:
「我們是跟着……」
「立刻回去!不管她怎麼說!這邊沒你們的事,我說過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她……」終于發現兩位男子身後有人,而人,正是他的妻……
「我們沒有離開大嫂。
」卓然多此一舉的說明。
梁霞衣很想笑,但不敢。
情況很好笑,但氣氛很僵凝,這時候敢笑的人,得有不畏死的非凡勇氣才行。
她可沒有。
「怎麼來了?」他越過兩個下屬,站定在她面前,問道。
「不能來嗎?」她問。
無意表現得像質問,但還能怎麼問?
耿介桓注意到她低啞的聲音裡泛着疲憊,伸手扶住她腰背,道:
「當然能。
不管怎樣,先休息吧。
明天再談其它。
」
他沒表現出拒絕,也沒詫異或驚喜。
那,他心中對她的到來是何看法?孟紅歌擡頭看他,但因為夜色太濃,她看不清;而環住她腰那略微緊束的手勁,教她安下一顆惶然的芳心。
「李嫂,麻煩你清出兩間客房。
」
「四個人睡兩問哦?雙人房嗎?」不會吧?他是這麼安排的?梁霞衣不敢相信。
耿介桓對她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也在?!」
好極了,原來他從頭到尾目中無她!這是要挖她角的人該說的話嗎?
「不,我不在,您看到的是幻象。
」她翻白眼。
耿介桓對一邊的大嬸改口道:
「李嫂,清三間房。
」
大嬸搞不太清楚情況,問道:
「耿先生,不是該清四問嗎?我沒有雙人房了。
」
耿介桓微微一笑。
「我的太太跟我睡,替我多準備一個枕頭,多謝。
」
幾聲抽氣聲來自四周,梁霞衣這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聚攏了四五個熊腰虎背的大漢。
吓死人!走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