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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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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入雙掌裡,但才埋入,卻因突然想到了什麼而抽開臉! 怔怔地望着手掌,想到了這雙逾禮的手,曾經盈握住一隻好綿軟的小手…… 那感覺一直烙印在手掌上、在心坎上。

    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吧! 婁恬……婁恬……好美麗的一個女子;好高雅的神韻、好迷人的笑容…… 她,好溫暖。

    手暖,心也暖;不似他,心裡一片冰寒。

     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必然是一個溫柔解意的姑娘,好聰慧又好善良,簡直十全十美。

     這樣的好姑娘,天下間沒幾個男人配得上她吧? 配得上她的男人,必定要有-赫的家世、文武雙全的才智、體面卓然的外表,最重要的是——對她溫柔而專情,永生不移。

     他在心裡替她想好了未來夫婿必須具備的模樣。

    是的,就該是那樣。

    區區的凡夫俗子是配不上她的。

     祝則堯配不上,那個周必安也配不上。

     就跟他一開始便認知到的——他欣賞她的美,但也是僅止于此罷了,絕無其它不該有的妄想。

     就算……就算,他現在既竊喜又愧疚地瞪着自己這雙摸過婁恬小手的手掌,也不會認為接下來他與她會有什麼不同。

     依然是掮客與買主這樣簡單的關系,不會變的。

     這樣,很好。

     他很安心。

     安心地收藏着這份溫柔的記憶,獨他知道,就好。

     一切都不會改變。

     一連看完四幢宅子之後,天色也晚了,橙黃霞光暈染了整片天空。

     婁恬讓麗人先打發走車夫,自己駕車就好,不好拖延他下工的時間。

     「婁小姐怎麼沒有随身帶一個車夫?這樣會方便許多。

    」 祝則堯從不遠處的茶亭買回一些熱茶與點心,讓她們在晚膳之前先墊墊胃;将吃食擺在馬車的駕台上,麗人掀起竹簾一角,讓小姐坐在馬車裡頭享用點心,既不怕被外人随便見着了面孔,又能暢意的吃。

     「這馬車是出家門之後才買的。

    原本也想過要聘個車夫的,但臨時找不到恰當的,加上麗人、寶心相當能幹,駕車這事她們二話不說地攬下,也就一直這麼着了。

    若以後定居了下來,我會叫人找個車夫的。

    現在白天請驿站的人來駕車做日工,也就夠了。

    」 「那倒是。

    若你定居在永昌城,到時需要什麼人手,隻管說一聲,在下可以幫你找到所有最适任的人。

    」 麗人訝道: 「祝公子,你們永昌城掮商的服務這麼好嗎?連傭仆都能代為找齊呀?!」不是故意僭越搶話,而是她實在是太驚訝了。

     「我們川流行是與人牙子有這方面的合作沒錯,這也是川流行風評絕佳的原因。

    」 「所以你現在是在對我們介紹另一項業務?」好會賺錢啊。

     祝則堯搖頭,「不是的,我提這個隻是恰巧因為有認識的人。

    對他們的品性、能力有着了解,絕不緻于教你們聘雇到好吃懶做的惡仆。

    隻是真心想幫個小忙,不在工作範圍内。

    」 「那你有沒有要多收錢呀?」麗人直口問,想趁機中飽私囊的人她也不是沒見過。

     祝則堯當然不會看不出小丫鬟臉上那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他搖頭直笑—— 「談錢多傷感情?我這隻是好意幫忙,不然你們三位姑娘家怕要在這上頭吃虧又受氣了。

    既說是幫忙了,收什麼錢呢?」 「怎麼會受氣?買來的傭仆使不動的話,就嚴懲峻罰呀!」 「一旦你被傭人氣到必須祭出罰規,就太不值得了。

    與其走到那一步,還不如在之前慎重挑選,挑些勤快老實的進來,既不受氣,又服侍得你們小姐舒心,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祝則堯侃侃而談。

     隻要面對的人不是婁恬,他的口才與身心都是放松自在的,也就能顯露出他的聰明靈活,對付所有事都是遊刀有餘的。

     「那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挑來的人合不合用?」 祝則堯沒有馬上回答麗人,隻問: 「你認為我今天帶你家小姐去看的那四幢宅子如何?」 麗人不明白話題怎會轉來這兒?疑惑地看了眼馬車内的小姐,小姐隻對她淡淡一笑,好象聽他們擡杠聽得正興頭,不想阻止。

    她隻好回道: 「很好呀,每一幢都很雅緻,跟我們以前看的那些都不一樣。

    大小适中,房子又新,住起來一定很舒服。

    」 「那就是了。

    我能為小姐找出全永昌城最适合她的宅子,自然也能為她挑出全永昌城最勤力守份、老實可靠的傭人。

    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呀……這樣好象可以說得通,可是……麗人歪着腦袋瓜,一時想不到什麼可以駁的,已經被說服了七七八八。

     婁恬這才說話了。

     「真要勞祝公子這般費心,婁恬便要過意不去了。

    」 「快别這麼說。

    出外靠朋友嘛!小姐若不嫌棄在下,就讓在下厚顔的以朋友自居,偶爾幫忙跑跑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祝則堯說着。

     朋友嗎?婁恬聽得微怔了下。

     「婁小姐?」他輕輕喚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失禮了。

     「呀?」她看向他。

     他有些刻意地打哈哈道: 「當然,自稱朋友是不要臉了些,隻是說笑而已,請小姐别見怪。

    」 「你這是要教我失望嗎?」婁恬小臉沉了下來。

     嗄?失望? 「真對不住,在下冒犯了。

    」真該死,他是否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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