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子有太親密的往來。
可她憑什麼介意呢?她沒有資格呀!
總不能要求嚴峻這輩子沒愛過她,就不許他去愛上别人吧?
她是理智的,可她也是小心眼的,所以選擇眼不見為淨,不要讓她看見,那麼他去愛别人、他去對别個女人親密,她會祝福,遠遠的祝福,隻要别親眼看到,她一定會理智的祝福,心中不存一絲疙瘩。
走吧走吧!還有好多事得做。
去忙去累,把心底那片介意給累得再也想不起,累得再怎麼仿如針紮都不會覺得痛。
嚴峻,去愛你所愛的吧,我祝福你。
決定祝福你。
「娘!阿娘!阿娘阿娘!」金霖的呼叫聲從門外尖嘯到門内,從前庭傳到後院,在每一間廂房穿來找去,終于在繡房找到了親愛的阿娘,一把飛撲過去。
「霖兒,做什麼大呼小叫的?你今兒個不是要跟程風叔叔到三交驿的市集去看外國人?怎麼還在家裡呢?」米素馨摟着懷裡的孩子溫柔問道。
為了幫嚴峻實現他的計劃,她早已想好如果隴地裡的牧戶若是屈服于烏家的威勢,不肯與嚴峻合作的話,那她就從外族那邊先分批購馬過來,然後順理成章的成為嚴峻唯一合夥人--能賺錢的事,别人不敢做,她敢,她來做!
富貴險中求,不就是這個道理嗎?她那張重金申請來的印紙可不是買來好看的。
所以她今天派程風到三交驿那邊采探情況,準備開始動作了。
「我們去了,可是走到一半,我就請程風叔叔快回頭,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金霖臉上不見頑皮神色,隻有緊張與着急。
「娘,不好了,我又看到了!」
「看到?」米素馨一時之間沒會意過來,但也隻是一下子而已,馬上恍然,神色跟着凝重起來,問道:「霖兒,你說清楚一些,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天空上有一片髒髒的黑煙從西方那邊往這兒飄過來了,好大好大一片哦!就跟以前我在咱揚州看到的一樣,可是更大片呢!以前那片黑煙飄過來後,死了好多蠶寶寶。
娘,可這兒沒有蠶寶寶,怎麼會有黑煙呢?它要讓誰死掉?」
是瘟疫!米素馨緊張的推開窗戶往西方看,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看到金霖口中的「黑煙」,但還是下意識這麼做。
老天,有瘟疫!但并不知道是針對人而來,還是針對牲畜而來!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霖兒,那片黑煙離我們多遠?」她問。
「在這邊看不到,可是晌午我們快抵達三交驿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才害怕的請程風叔叔别再往前走了,快回家。
」
「你沒有告訴别人這件事吧,霖兒?」她謹慎的問着。
金霖用力搖頭。
「我沒有,我連程風叔叔都沒有說,這是我跟爹娘約定的,我們說好啦,這個小秘密隻能跟娘說,我沒有忘記哦。
」
「乖孩子。
」她松了一口氣,将金霖重重摟入懷中,并在他小臉上親了好幾下。
「這事娘會想辦法處理,你就忘了這件事吧,好嗎?」
金霖點點頭,但又有些遲疑地問:
「娘,以前在爹爹家時,那黑煙一飄過來,所有的蠶寶寶都死啦,結果那年都沒有布可以賣。
這次又看到黑煙,真的不會有事嗎?這兒沒有蠶寶寶,可是有好多羊兒、馬兒呀,-們會不會死掉?」
「我希望不會。
」她臉色鎮定的看着孩子,不希望讓金霖感受到她其實已經滿腹憂心。
「我想應該不會。
」
金霖眉頭鎖得緊緊的,好像在想什麼,大眼睛眨呀眨的。
「好了,霖兒,娘帶你去洗把臉。
看看你,滿臉的黃土,不是要你騎馬時要把臉遮起來嗎?要是讓風給刮傷了臉,-奶娘又要在我耳邊念好久啦。
」不願讓兒子多想,打算帶他轉移注意力。
等會把他交給乃涼照顧後,她才能好好去細想有什麼方法可使那片「黑煙」帶來的災害減到最少。
三年前她就是對霖兒的話不以為意,沒有任何預防,所以造成江南絲造業難以估計的損害。
雖然那時她全心照顧着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夫婿,實在沒有太多心思可以管其它,但如果她能多注意一些,損害應該不至于那麼慘重的。
當年她沒想到所謂的「黑煙」,帶來的災害會那麼大,更沒有想到霖兒身上的異能如此之強,已經不隻可以看出每個人身上的生命力強弱,還能看到災害……
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好霖兒,讓他快樂無憂、平凡普通的長大。
這是她對方菲、對夫婿立下的誓言,也是她衷心的希望。
「啊!娘!阿娘!」被牽着走出門外的金霖突然大叫,直搖着母親的手臂。
「怎麼了?」米素馨彎身看他。
「我想到了,我們可以請大胡子叔叔幫忙,他身上有一種好舒服的白光,我記得他上回來幫我們的馬兒治病時,他手上的光把馬兒身上黑黑痛痛的地方都化去了。
大胡子叔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