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親沒戚的,我哪來機會去習慣?」
「可你就是一副很順手的樣子。
八成是被常奇偉支使慣了吧?他真過分!」讨厭的大少爺,跟她的夫君一般不中用。
啧!真巧,還都姓常。
楊敦日抿唇笑,由着她發洩完偏見才道:
「我喜歡替生命中重要的人服務。
那是一種幸福,你該懂的。
」
「懂什麼?」她傻傻地問,再度溺暈在他的笑容中。
「有人可以關心、可以愛,是件多麼珍貴的事。
我們相同孑然,感受特别深刻不是?孤單是可怕的貧脊,連個能付出的人都沒有,叫可憐。
我慶幸能有。
」他描繪她柳葉般的秀眉。
「能夠遇見你,真好。
」
「我……我也是的。
我真的很高興遇見你,不管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遇見了你,一切就值得了。
如果……如果我能自由……你知道的……我無法……」她結結巴巴不成句。
痛恨自己是已婚的身分!「老天待我不公平!如果你才是我的緣分,為何要讓你來得這般遲?我不明白!」
他搖頭,安撫她日益高升的焦躁下安。
「不,别這麼想。
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老天讓你來,也許就是要建立我的自信吧!瞧,它多善待我,要不,我恐怕要頂着胖子的自卑感過一生了。
」
她瞪他:
「我不喜歡你這樣!總是以嘲笑自己的方式來安慰别人,你别再這樣了!」
「錯了,我不是嘲笑自己。
以前或許有一點,但現在心情已經下同。
就像那些電視上的美女都自稱平凡一樣,講的是氣死人的反話。
這幾個月來已經沒人叫我胖子了,反倒追着我問衣服去哪裡買、怎麼搭配,我哪還會覺得自己胖呢?現在會這麼說,也是安慰那些比我更胖的人罷了,你别介意。
」
他臉上果真是自得的神色,而不是以前那種認命面孔了。
她還記得他以前那種臉部表情根本就是寫着「我就是胖,愛怎麼諷刺随便你」的認命與自嘲,曾幾何時,那種表情已經消失了,換上了自信雍容,整個人看起來更帥更穩重了。
報紙上說「自信是男人最重要的化-品」,果然沒錯。
再醜的男人也會因為自信而魅力無限。
他,逐漸地脫胎換骨,她又怎能不一日日淪陷?
心已經失守,隻剩一張嘴仍不敢松。
怎麼辦才好?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快吃吧,别瞪我了。
要是等會奇偉回來遇上了,包準又要找你鬥嘴了。
你不想這樣的吧?」他開始大口吃着午餐,也催促她。
她眉一皺,抱怨道:
「他很惹人厭,老愛搶你的菜吃——啊!」
「怎麼?」被她的低叫聲吓了跳,停下筷子。
她筷子指向他:.
「你老是把東西分成兩份,為什麼我們不能一齊享用?」
這有什麼好值得說的?
「因為我食量大,老是會害别人吃不飽,所以後來就養成這種習慣了——」他瞪眼地看着她夾起他這邊的青菜過去吃,然後再把她那邊的食物撥過來。
他歎笑:「這是為什麼?你自己也有青菜啊。
」
「我就是要吃你的,不成嗎?」她揚高下巴。
「成成成,你高興就好。
」雖不知為什麼,但他聰明地不表示意見。
「以後我們一齊吃時,不要分菜了。
」她宣布。
并且下了另一道指令:「要分菜就跟常奇偉分,知道嗎?别吃到他的口水,會生病的。
」
哦……原來如此。
他了解了。
吃醋。
就這麼回事。
他笑,很壞很痞的那一種。
「範小姐好朋友,那是說,我吃你的口水沒關系喽?」筷子輕點唇畔,意有所指。
她面頰泛紅,唾了一口,不理他。
但,也沒反駁就是了。
「這女人以為她在做什麼?」常奇偉不以為然地看着眼前的陣仗。
楊敦日原本低頭看着手機上的簡訊,聞言倏地一驚,往不遠處的厭茶看過去。
立即拔腿快步過去。
要命,她又在伸張正義了。
站在兩個男人中間,而且還是兩個像要大打一場的男人中間,她是在找死嗎?!為什麼她就是不聽他的勸呢?要代人出頭可以,但一定要先确定可以自保啊!她是把他的話聽到膝蓋去了嗎?
厭茶的大門口,行人紛紛走避,隻留下兩男兩女。
其實嚴格一點來說,應是兩男一女的戲碼,而範喜言隻是個多事的路人甲。
此刻,她忿忿地指着那個一臉兇相流氓樣的男人——
「你也講講道理。
當年是你外遇,逼得她離婚,現下你也跟新夫人風流快活了,憑什麼來阻止前妻再締良緣?你這是哪來的臉皮啊?竟還敢出手要打人呢!」她已經忍耐很久了。
「沒你的事,胖女人!給我滾開!」莽男子就是不講理的神氣。
「如果她還想看到孩子,最好就給我檢點一點,敢和野男人來往,看我不揍死她——」霍地又飛去一拳,目标是前妻的野男人。
那男人長相斯文,也較為瘦削,但面對大漢仍無半絲懼色,将心愛的女子護在身後,一副要拼命的表情,險險格開那粒拳頭,并回敬一拳,但也被閃過。
「她受的苦已經夠了,從今以後有我在,你别再想欺負她!事實上我們今天就要去法院公證結婚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