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一個更體貼的、更知你心的人。
」
莫靖遠沒有馬上回答,他沉默的看她,看得她心怯起來。
然後他才道:
「如果-是要問我這些年來,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的話,我的答案是沒有。
」
「我、我、我不是……」她想辯解,可是卻講不出更多的話。
是,她是在試探,她最想知道的是這個。
他太精明,所以蒙騙不了她;她太誠實,于是無法欺騙自己。
「再告訴-更多一些也無妨。
」莫靖遠放開抓她的手,兩人之間有了些距離,像在對峙。
「這一兩年,我逐漸把事業重心往台灣移,回台灣的時間多了,認識的女性當然也就多了。
我有十二名女性特助,年長的、已婚的不論,年輕漂亮又有能力的占了四個。
從她們對我過分殷勤與忠誠上來猜,也許她們對我有一些私人的期望,我與一些女企業家、千金小姐吃過飯,有的很美,有的很聰慧,有的經營理念跟我特别契合,而她們以各種方式暗示着對我的心儀,希望我能有更明确的表态。
除了這些以外,當然還會在一些逢場作戲的場合,遇到一些酒國名花、明星名模之類的女性,她們有的希望被我收為情婦,有的隻想一夜倩,我有太多機會去風流,就算我不想,她們還是會主動前來。
」莫靖遠口氣清冷的說着他生活上當常遇到的情況,然後以禮貌而危險的聲調道:「來,藍,-接着質疑,說-不相信我會潔身自愛,說-不相信男人懂得自律。
」
「靖遠,你别再說了!」他生氣了,真正的生氣了。
羅藍低叫,想-住耳朵不要聽。
「-應該問的,這樣我才能接着告訴-,我曾經想過的。
當我非常渴望有-在身邊時,隻聽-的聲音、隻看-的信件根本滿足不了我;而這時如果剛好有一朵溫柔似水的解語花出現在我身邊,而她的眉眼跟-還頗相似的話,我一個克制不住,-猜會發生什麼事?」他一把拉她過來,親吻她的鼻尖,以折磨人的聲音道:「我會親吻她的唇,比較着親她是否跟親-的感覺一樣。
我會愛撫她的身體,在她的曲線上找尋我記憶中應該有的線條;我會脫掉她的衣服……」
「莫靖遠!你夠了!」不要聽,她不要聽!「你說你沒有的!你剛才說你沒有的!這樣就好了,其它不要再說了!」她凝聚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火速跳下床,一心想離開,遠遠的跑到再也聽不到他聲音的地方。
「藍!」他一腳跨下床。
「不要過來!我今晚不要看到你!」碰!甩上門,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客房,而且還是離他最遠的那一間,然後關上門,像要關住所有的謊言或……真話。
主卧房這邊,莫靖遠沒有追出去,雖然他也下床了。
定定的盯着門闆許久才移開目光,緩步走到窗邊往外看去,赤柱灣的海水在華燈照映下粼粼波湧,閃爍着東方之珠的輝煌。
他一直看着夜景,沒有考慮過去安慰羅藍,這或許是她目前最期望他去做的,給她更多的保證與安心。
可是他無意離開房間。
她可能在哭,可能在咒罵他,也可能計畫着離開。
想離開,是因為無法承受他所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害怕那可能是真的,就算這不是真的,從此也将成為她的苦惱與擔心,怕它有一天終會成真。
愛情,不會永遠隻有快樂,沒有苦惱。
她開始體會了嗎?就像他一直以來的體會。
輕輕籲出一口氣,表情有些凝重,但唇角卻有着隐隐的笑。
終于走到這一步了嗎?她對他開始患得患失,她對這個世界漸漸滿足了好奇。
雖然日後還會湧現更多新的好奇,但那些,将不再比他更重要了。
如果說愛情是一場投資,他花了這麼多年下去,怎麼願意得到失敗的結果。
藍,我親愛的藍,-不曾進入過我的生活,所以-不知道我是怎麼經營事業;-不知道,凡能讓我執着投資五年以上的物件,到最後肯定會得到豐收的結果。
他愛着羅藍,雖然從來不希望自己這樣。
而羅藍被他愛着,算來也是她的災難。
「要出去?」莫靖遠從報紙後頭露出臉來。
羅藍正是一副準備外出的打扮。
穿着淺藍與米白混色的套頭毛衣,配着深藍色窄裙,一雙黑色及膝長統靴。
初冬時日,天氣乍暖還寒,她這身打扮正是得宜,既溫暖又輕俏,加上她臉上适切的淺勻着淡妝,将她甜美靈秀的特色都展現出來。
她很少化妝,在他面前尤是。
若她特地化妝了,以前是為了博他贊美,而今天,則是為了遮掩一夜未睡的憔悴。
「嗯。
」她輕點頭。
昨天算是吵架了,她不知道他怎麼能表現出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但她沒辦法學到他這種高超修為。
「需要我送-嗎?」他将報紙放一旁,向她走了過來。
「不必。
不太遠,就在兩條街外的咖啡匡。
朋友有事約我談。
」她退了一步。
「約幾點?」他更加走近,
「十一點。
」她背貼着門闆,而他已來到她跟前。
莫靖遠瞥了下壁鐘,現在是十點二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