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床上共唱‘鴛鴦蝴蝶夢’。
你不是種馬型的男人,但你是感情一發不可收拾的那一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會想沾,你就是聖人了。
”他仍然止不住笑。
沈拓宇心思何等敏銳,一個眼神就可捕捉出丁皓與那女孩的特别電流。
丁皓眯起眼。
他早知道讓那女人住進來是不明智的事,接這個case更是超級爛的馊主意。
朱浣浣那種尤物型的女人誰不想?他當然想!不過他要是會動自己的商品就該死了。
房門正好在這個時候打開,楊希康笑看丈夫道:
“談完了嗎?還要去幼稚園接寶寶哦。
”
沈拓宇站起來。
“再聯絡了,丁皓。
我會叫石強先到保全公司找你。
”夫妻倆走向門邊。
“确定不要吻别嗎?”孟冠人跟到門邊,不死心地問。
“要!我給你。
”沈拓宇兇巴巴的别過臉。
“别鬧了——浣浣,有空到我家坐。
”希康拉丈夫出門。
“一定。
”朱浣浣點頭。
合上門後,孟冠人再度坐回沙發,歎道:
“沈拓宇走什麼狗運娶到這個大美人!”
“你們怎麼會認得的?他是警官,可是你們是半個黑社會人呀。
”朱浣浣十分疑惑不解。
“你說。
”丁皓又伸了個懶腰,用下巴點了下孟冠人的方向。
孟冠人回想了下。
“四年前吧!丁皓出獄,沈拓宇那家夥就相中他,要培養他當正義人士,後來沒達成而作罷。
那時丁皓家中的組織初解散,可是卻有人利用丁家名聲進行一項跨國的毒品走私交易,阿皓為了家中的名聲自然義不容辭地加入那一件案中;正好沈拓宇由香港追查到台灣,而美國那邊的‘死神’也偵察到台灣來,那一案銷毀了泰國的一處毒品供應站,并且抓了一大票各國毒枭坐牢。
後來沈拓宇總是介紹甫出獄的人來丁皓這邊工作;有能力開店的幫助他開店,有心待在公司效力的也大大禮遇。
”
“死神?”又一個怪名字,這是何方神秘人物!
“一個人,以後有機會見到再說。
”
“哦……丁皓是好人羅?”朱浣浣好奇地看丁皓。
“這是侮辱。
”他輕撫她一撮秀發,淡淡地說着。
朱浣浣突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有些無措,不敢再問為什麼了,急急戰起來說道:“我去洗碗。
”一溜煙沖入廚房。
“這個女人不怕你,真的不怕你!”孟冠人有些不可思議。
真是的,本來他還擔心丁皓會吓得那女孩昏迷不醒——有前例可循。
阿皓長相太酷、太懾了,女人與男人都會自然而然的怕他,不需要理由,也不必到丁皓發怒。
這樣一個“威儀天生”的男人,除了教人害怕還能産生什麼别的?可是他剛才發現朱浣浣逃開是源于少女羞怯,不是恐懼,心中也有了個底:這回丁皓真的跑不掉了。
“她太單純了,心思沒那麼曲折。
如果你看到前兩天她吆喝我提垃圾去追垃圾車那股勁兒,你就會知道受苦受難的人其實是我——淩月巷那群小鬼看到我追垃圾車時那個糗樣,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一世英名全毀了。
你要看到她列出的規矩條款有法律全書那麼多,就會知道現在是誰在當家!”丁皓抱怨着,但沒發現自己口氣中含了一些寵溺。
他知道朱浣浣不怕他,這令他心喜不已;他受夠了别人畏懼的表情,即使他心情很好,一出門看到别人戒備恐懼,再好的心情也會一掃而空。
“還挑!你這間千年頑垢橫陳的垃圾窩要整理幹淨有多費力你知不知道?你沒看到浣浣走路的模樣有多狼狽?她的雙肩甚至是垮的,我敢保證他一身細皮嫩肉必有多處淤青酸疼。
别人拼了命打理你的狗窩,你不遵守她的規矩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你叫她什麼?你管她細皮嫩肉疼不疼!将龌龊的畫面給我從你腦中除掉!”丁皓突然感到生氣;浣浣?叫得好親熱,他都沒這麼叫過!
“呦——現在叫朱小姐太生疏了。
”孟冠人還故意扯開喉嚨叫道:“浣浣——小浣——浣兒——”
朱浣浣從廚房門口探出頭,看着孟冠人說道:
“沒有人這麼叫我。
”
“連名帶姓?你哥哥怎麼叫你?”
“他叫我小妹。
”她想了一下道:“我朋友都叫我朱朱。
”旋即又縮回頭洗碗。
“你可以回去了。
”丁皓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他很讨厭孟冠人的存在。
“朱朱,我晚上可以過來吃飯嗎?”孟冠人大聲的叫着。
“好吧!我多煮一些。
”朱浣浣回應。
丁皓提着孟冠人的衣領到門口、拉開門,咬着牙問: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事實上我還考慮要搬過來住。
”孟冠人不怕危險地虎須。
“少作夢!裡頭那個商品歸我保護;防得了王平志,我可防不了你。
不許你動她腦筋!”
“做個朋友嘛。
”
“想都别想!”丁皓将他丢出去,甩上門。
沒來由的怒意使他大大煩燥了起來,直直走入房中将自己丢在大床上,腦中卻揮不去廚房那一個倩影。
唉……他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