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會來騷擾。
”
“那家夥目前跑到日本去了,陷入愛河無暇他顧,謝絕一切騷擾;而且石強才出獄,不能出國。
”
丁皓問:
“石強為什麼要聽你的?他對風雲堂死忠到替老大頂罪入獄,如果他要回去,你又能如何?”
石強那一案,被沈拓宇低調處理,許多實情被藏在黑盒子中,媒體隻能找了些浮面的消息報導;而在風雲堂封鎖之下,黑道中隻知其中大有隐情,也沒人知其内情。
當年孟冠人對丁皓說這件事時,丁皓心中是有些感覺的——有點惺惺相惜,卻無緣相見的遺憾。
反正近來無聊得想捶牆,何不來一盤大雜燴,熱鬧熱鬧。
王平志那小人且擱着,反正沒什麼大作為;但介入石強一事就好玩了——想當年風雲堂與丁家也曾是水火不容的。
沈拓宇喝了滿滿一杯水果茶。
他這些朋友說話都很毒,全都是血性漢子,也都不好搞,要擺脫一件事就得将以身家及祖宗八代的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
丁皓不會拒絕這種事,算準了他的靜極思動與助人改邪歸正的誠意熱心;他實在不大想浪費口水,可是丁皓這個人是沒折扣可打的于是他隻好一再喝茶補充口水了。
“我想,這要從他的身世說起……他是風雲堂前堂主的私生子,現任堂主邱運洪的弟弟,十年前他母親死後,他即被接入邱家,接受殺手的非人訓練。
他這種人忠誠度很夠,又是一流的殺手,你想,誰會放過他?五年前他頂了邱洪運的罪入獄,唯一的條件是要自由,因為他不想當殺人機器。
邱洪運答應了他;可是他并不是那種會言出必行的人。
近幾年來風雲堂幾宗販毒案都被緝獲,财力大大耗損,地盤也是縮小的趨勢,邱洪運會不要他回來才怪。
石強這個人心狠手辣沒錯,但他自有他的一套準則。
血親關系是他永遠揮不掉的枷鎖,而且以他的經曆,想謀個正常的工作并不容易,最怕的是風雲堂會因逼迫不成而來陷害他;成為一個老百姓後,他身上自不會再有刀槍之類的東西,别人的算就防不勝防了。
我看中的是他從不曾傷害過無辜百姓,淡泊名利,并且也是個血性汗子。
他那一身好身手埋藏不用太可惜了;前些日子我與‘死神’提過,他也想收個徒弟,用在正義上很棒的助手。
”
丁皓與孟冠人互看一眼,孟冠人搖頭說道:
“老毛病!沈拓宇。
見一個愛一個,巴不得人人洗心革面當掃黑人員。
以前拐騙我與丁皓不成,現在又看中了石強。
你哪!好好訓練你那兒子還比較有希望。
”
“怎麼沒有?我老爸已經開始有計劃的培訓了,我那個二歲的女兒也在一旁見習。
”
“瘋狂。
”丁皓下結論。
“怎樣?”沈拓宇問。
“你要如何對石強說?他會聽你的?”
沈拓宇沉吟了一會,石強本身就是個棘手的問題。
“既然他有心洗心革面,你先給他工作,安排他住在淩月巷好了。
”
“住六樓好了,我六樓還有一間空屋放一些雜物;淩月巷不是善男信女住的地方。
先将他給帶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到底什麼樣,讓你這麼器重!”丁皓伸了下懶腰。
孟冠人呵呵賊笑。
“希望這次不是白忙一場;據我所知,你相中的人從來沒有依你所願成為警界奇兵。
老是相中出獄的人,有毛病!”
沈拓宇不以為意地說道:
“隻要一個個不再走原路我就很高興了。
要是石強能擺脫得了風雲堂,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基本上就十分滿足了——雖然我很希望台灣也能有一個‘死神’來當清道夫;有些案子,警方無力偵辦,實在很洩氣,四年來你們二人也算達成我最高目标了。
受刑人出獄的路是很辛苦的,在找不到工作及過去犯案的不良記錄下,百分之八十的人又走黑社會、重操舊業,因為社會上一般總是不肯給他們機會,老愛拿有色的眼光看他們;所謂的一些輔導機構輔導工作總是做得不夠紮實,形同虛設。
你們給了他們一線光明——唔……今年的好人好事也許我該去為你們報名——”
“閉嘴!”丁皓嫌惡地看他。
“别害羞嘛!真正做好事的人不肯出頭,老讓那些沽名釣譽的财政大老風光,這是什麼道理!”
孟冠人也湊一腳。
“我們丁皓喜歡别的,來個‘丁皓慈善會’好了!我當發起人,負責宣揚他的善行——”
“閉上你的狗嘴!”丁皓一拳打在孟冠人肩上。
沈拓宇笑了一會,終于改了話題:
“那女孩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的地方從來不許女人進來的。
莫非春天是發情期?‘死神’那家夥追女人追到日本去了;你的屋子中也出現了個尤物,唔——遠一點的話,我也是和希康陷入熱戀;春天,戀愛的好季節。
”
“丁皓負責半年内保護她的貞操。
”孟冠人改坐在沈拓宇這一邊,以防丁皓又來打人。
沈拓宇難以置信地一愣,然後爆笑出來。
“貞操——哦,叫丁皓來保護?我的天!哪個不長眼的人做出這種蠢事?”他吸一口氣又道:“我猜——不出一個月她就會倒